第280章 旧时代的落幕，新时代的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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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嘲笑我那无谓的抵抗，还是因为我终于失去了最后的价值，所以决定杀死我？”</p>

“.”</p>

“——不要忘了，击败我的可并不是你的力量，</p>

面对这种无法掌控的存在，你早晚会像那些妄图掌控神明的凡人一样自食恶果。”</p>

如同水流凝成的庞大身躯在封印之中蠕动，奥赛尔那五颗庞大的头颅共同挪到了钟离的身前，</p>

数十颗幽蓝色的眼睛也同时睁开，死死盯住了这位将自己送入封印之中的老对手。</p>

“.”</p>

“.奥赛尔，你应该知晓，我从不会像你曾经对待那些盟友时那样，试图‘掌控’谁。”</p>

“这样做的结果会是什么，如今的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p>

在魔神战争时期，亲眼见证了“联盟”崩溃的钟离摇头否定道。</p>

“——我并不打算和你讨论关于过去的一切。”</p>

“——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你决定接下来该如何度过你剩余的时间。”</p>

“.”</p>

“.”</p>

听见自己竟然还有出去的可能，虽然知道一定有着相当苛刻的条件，</p>

但如今已经不觉得在这里待下去，就一定会迎来转机的奥赛尔还是沉默了，</p>

片刻之后，它才最终开口问道：</p>

“——你竟然愿意放我出去？”</p>

“——是刚刚那个陌生的存在给你的信心？”</p>

“.”</p>

能够察觉到奥塞尔话语中的动摇，发现自己这位老对手果然好说话了很多，</p>

钟离也在心中感慨道，果然绝对的力量才是让人愿意交流沟通的前提条件。</p>

并不打算绕什么弯子，他开口直言道：</p>

“——事到如今，你应当也能够发现封印之外的提瓦特，在这数千年时间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p>

“——古老的魔神陆续消亡，我们的时代与纷争都已经过去，再执着于过去的那些恩怨已经毫无意义可言。”</p>

稍微顿了顿，钟离也指着封印之中受草木权柄影响而出现的一些绿色植物，开口说道：</p>

“——正如你所见，如今的时代之中已经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变数，</p>

面对那样的力量，再执着于昔日的荣光已经太过不切实际，</p>

无论是寻常的魔神还是昔日胜出的执政，对于超越常理的个体而言，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p>

“.”</p>

奥赛尔沉默了，它其实相当清楚，就算如今的自己加上执政的力量，恐怕也依旧无法与之前那种层次的元素权柄对抗。</p>

昔日曾让无数魔神付出生命代价的胜利与失败，在这样的力量之下显得毫无意义可言。</p>

“.”</p>

明白面前的奥赛尔对于外界的信息有着相当程度的滞后性，</p>

钟离也摇了摇头，对这位在封印中避开了坎瑞亚战争的老对手开口说道：</p>

“——或许你还在对过去的执政之位耿耿于怀，</p>

但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当年的那七位执政，如今已经有五位彻底消失在了时间之中。”</p>

“——执政之位并非是你想象中的赐福，这份力量的代价可远比预期之中要沉重的多。”</p>

！！？</p>

“.七位执政陨落了五位？怎么会这样？”</p>

清楚摩拉克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奥赛尔并没有怀疑这番话的真实性，</p>

但是当听到这样具有颠覆性的信息之后，它依旧还是陷入了难以置信的状态。</p>

“.”</p>

“——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彼此，如今的提瓦特，情况要远比过去恶劣的多。”</p>

“我会愿意找你谈一谈，也正是因为任何现存的力量，在那样的动乱之中都弥足珍贵。”</p>

“——你所见的那一位是很强，但即便是他，在最极端的情况下也很难同时兼顾到整个提瓦特。”</p>

最为清楚深渊魔物和提瓦特本土力量在数量上的绝对差异，</p>

面对能够填补海上力量缺口的奥赛尔，钟离也并非不愿意给它一个离开封印的机会。</p>

“.”</p>

“.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p>

清楚面前的摩拉克斯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奥赛尔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开口问道。</p>

“——提供一份你的权柄之力，在完整元素权柄的见证与约束之下，与我签订在危机时协助人类的契约。”</p>

“在这之后，我可以承诺在合适的时机将你从封印中释放出来，并且不去过多干涉你的正常行动。”</p>

说到这里，钟离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将那份关押着跋掣的封印载体递给了面前的奥赛尔，</p>

接着才开口继续说道：</p>

“作为我们的诚意，跋掣的封印我可以现在交还给你，</p>

你大概也能猜到，在现在的情况下，消除一位魔神的残余影响已经不再是什么难题，</p>

具体要做出怎样的选择，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后再做出答复。”</p>

“.”</p>

“.跋掣也被封印了吗？倒也是意料之中.”</p>

奥赛尔看着被钟离递过来的封印，一时间竟然并没有多少意外的感觉，</p>

毕竟跋掣的性格它最清楚不过了，在如此悬殊的力量差距下，不被抓才是一件怪事。</p>

作为一名战败者，奥赛尔清楚面前的摩拉克斯的确已经相当有诚意了，</p>

自己的这位老对手正如同当时的风评一样，远远不像其他魔神那样暴虐。</p>

“.”</p>

没有思考多长时间，今天骤然接触了大量信息、有些应接不暇的它，</p>

晃了晃自己那几颗硕大的头颅，给出了最终的答复：</p>

“——我会给出属于我的权柄力量，这是对你们没有伤害跋掣的回馈。”</p>

“——但是契约的签订我需要再考虑一段时间，唯一可以给你的承诺，就是我不会拖上太久。”</p>

即便理性上已经知道该做什么选择，</p>

但骤然放弃昔日竞争者的身份，选择像那些仙人一样去庇护人类，奥赛尔依旧需要一点时间。</p>

“.”</p>

伸手接过了奥赛尔给出的权柄气息，钟离其实已经知道了这次谈判的最终结果，所以也并没有逼迫对方现在做出选择。</p>

已经达成了所有目的的他点了点头，就要离开封印。</p>

“.”</p>

“.先前在外面的那位究竟是谁？</p>

他为什么可以突破规则的限制拥有这样的力量。”</p>

在即将离开的前一刻，钟离听见了奥赛尔有些不甘心的声音。</p>

而他并没有过多停留，只是摇了摇头，十分认真的留下了这样一句话：</p>

“.我也不知道。”</p>

“——不过，那大概会是新时代的缔造者，</p>

会是这片世界在倾覆之前，最切实、最明亮的「希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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