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刘备：十年，我等了十年，就为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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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十年，我等了十年，就为了今天能跟曹操堂堂正正打一场！

却说李翊组建考察团，在幽州大办特办。</p>

只为全力振兴东北的经济。</p>

幽州之民，皆感李翊之德，为其修筑庙宇。</p>

时间来到了建安十年五月。</p>

李翊至开春时北上，五月方回冀州。</p>

期间延误，少说有小半年的时间。</p>

这段时间，曹操其实并未发动总攻。</p>

理由也很简单，就是魏国不想耽误春耕。</p>

齐国也是同理，虽然关羽总督南方军事，已经与曹仁前后历经十数场战役了。</p>

双方互有胜负，总体上也是以齐国占优。</p>

但这些战役还不至于对两边伤筋动骨，因为规模不大。</p>

眼下春耕结束，李翊书信一封给刘备，请他催促云长快速夺取汝南。</p>

没错，李翊希望云长在南线战场发力，就代表他打算在北线战场对曹操发起进攻了。</p>

刘备得李翊书，知他北方事情已经办妥。</p>

即下王旨，命令关羽迅速攻打曹仁，夺取汝南。</p>

关羽领命，便令赵云为先锋，甘宁为副将。</p>

自总中军，用陈元龙为行军司马，陈矫为行军参谋。</p>

会集人马八万众，号二十万。</p>

扬旗鼓噪，正式对汝南发动总攻。</p>

时日，关公祭了“帅”字大旗，假寐于帐中。</p>

忽梦见一条赤龙，蟠于青龙刀上。</p>

俄而化作青云，绕其身，不久散去。</p>

关羽惊醒，心中甚疑。</p>

乃召陈登备言此怪梦，又问他吉凶之兆几何。</p>

陈登乃抚掌对曰：</p>

“龙者，君象也。”</p>

“蟠青龙刀者，正预兆将军之威德，感念上天。“</p>

“青云绕体，乃《易》中所谓‘云从龙’，主得士民拥戴也。“</p>

“昔光武梦乘赤龙登天，遂兴汉业。”</p>

“今将军得此梦，又代齐王出征，正应克复中原之兆也！”</p>

于是，关羽又聚众官于帐下，将此梦兆告诉众人。</p>

众人纷纷拜伏于地，称贺道：</p>

“此大吉之兆也！”</p>

“将军此行，必重挫魏军，杀一大将！”</p>

关羽一捋长髯，喜道：</p>

“……善，闻丞相前抚定幽州，今北方已定，兵甲已足。”</p>

“齐王命我出兵，正合时宜！”</p>

于是命人杀牛宰羊，大飨军士，随后向汝南进兵。</p>

却说曹仁前在沛地筑城，打算威胁徐州侧翼。</p>

奈何遭到赵云、甘宁的连续打击，只得退回汝南坚守。</p>

曹仁正在城中，观摩地图，察览军报。</p>

忽有人报，关云长亲自领兵，来犯汝南。</p>

曹仁惊问关羽有多少人马，答曰号二十万众。</p>

曹仁心想，他汝南兵马本有五六万众。</p>

因前征沛地，折损万余人。</p>

才回到汝南改攻为守，如今齐军将士士气正旺，如何好与他正面交锋？</p>

便下令道：</p>

“齐军来势凶猛，命各级将校守住本寨城邑。”</p>

“若无我军令，不许出战。”</p>

众人正欲领命，副将秦琪拱手谏曰：</p>

“今魏公令将军坚守汝南，约会荆楚，共取淮南。”</p>

“关羽匹夫，主动前来送死，将军何故避之？”</p>

“岂不闻未战而先退，是为怯战示弱乎？”</p>

众将本都遵从曹仁军令打算死守。</p>

唯独秦琪力劝曹仁主动迎战。</p>

原来，秦琪乃是大将蔡阳的外甥。</p>

半年前，蔡阳在与齐军的交战中，为齐将赵云所斩。</p>

秦琪一心要想报仇，故力劝曹仁接战。</p>

“……不可！”</p>

行军参谋满宠当即出声反对，他此前也与齐兵交过手。</p>

深知齐军的单兵素质很强，正面硬碰硬，魏兵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p>

考虑到齐军人数占优，那么正面交锋，魏国肯定是吃亏的一方。</p>

“吾素知云长勇而有谋，是齐国大将。”</p>

“兼之其帐下又有赵云、甘宁等猛将，周泰、蒋钦为其爪牙。”</p>

“陈元龙之智为其参谋，诸葛孔明为其总督粮秣。”</p>

“齐军显然已经做足准备，是有备而来。”</p>

满宠不愧是一位精明干练的参谋员。</p>

将齐国的情报打听的一清二楚。</p>

“……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p>

“我闻李翊已经抚定了北方，幽州之患已平。”</p>

“今关羽来犯汝南，必是李翊要与魏公交战。”</p>

“好使关羽在南方战场，为其分担压力。”</p>

“将军切不可中了李翊奸计。”</p>

“不如坚守，助魏公拖延时日。”</p>

“待北方有变，再作决断，此为上策也。”</p>

又是李翊……</p>

曹仁蹙起眉头，暗想他人已经来到南方了，李翊人在北方。</p>

可怎么却感觉，这家伙总是无处不在。</p>

哪哪都是他的身影？</p>

骁将孔秀当即出声反驳满宠：</p>

“满参谋此言，乃书生之见。”</p>

“岂不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p>

“我军在汝南深耕多年，本土作战，熟悉地利。”</p>

“自从沛地退军以来，将士们前后休整也有四月有余。”</p>

“可谓以逸待劳，彼大军远来，自投罗网。”</p>

“我军若能主动迎头痛击，必能取胜。”</p>

曹仁沉吟许久，最终觉得秦琪、孔秀说的还是有道理的。</p>

毕竟他们人数虽然更少，但是是本土作战，以逸待劳。</p>

此前在沛地跟齐军交锋时，齐军不也是因为本土作战占了优势么？</p>

于是，乃令满宠守汝南新息。</p>

他自率一军，来迎关羽。</p>

关羽见曹仁敢主动迎战，急聚文武商议对策。</p>

陈登献计道：</p>

“曹仁知我军远来，想以逸待劳，挫我军锐气。”</p>

“不如将计就计，于明日交战之时，先诈败两场。”</p>

“诱曹仁来攻，将军却领一军，绕袭魏军后路。”</p>

“两军夹击，曹仁可破也。”</p>

关羽从其言，即吩咐周泰、蒋钦明日引军去搦战。</p>

许败不许胜，专欲诱曹仁大军来追。</p>

二将受计而往。</p>

次日，天明。</p>

齐军与魏军两阵对圆。</p>

周泰拍马舞刀，出阵搦战。</p>

秦琪报仇心切，舞双刀出阵，高声叫喊：</p>

“……谁是赵云？”</p>

周泰以刀尖指曰：</p>

“……黄口小儿，欲寻赵将军报仇，且先问过周某这口大刀再说。”</p>

秦琪大怒，拍马直取周泰。</p>

战不数合，周泰诈败，拨马而走。</p>

秦琪趁势率兵掩杀，齐军败绩，连退二十里地。</p>

魏军缴获军械粮草辎重若干，回到营帐。</p>

曹仁大喜，即赏赐秦琪黄金十斤，已示嘉奖。</p>

秦琪首战大胜，自以为傲睨得志，谓众将道：</p>

“前满伯宁言齐军兵锐，难与之正面接敌。”</p>

“今日之战如何？”</p>

众将纷纷称善，言小将军勇猛过人。</p>

曹仁亦不吝赞美之词：</p>

“汝舅父蔡阳有万夫不当之勇，只因年老，才为赵云所杀。”</p>

“今日观将军之勇，则不逊色于汝舅父矣。”</p>

秦琪更觉自满，傲睨道：</p>

“来日当再杀齐军一场，齐军连败两场，士气崩解。”</p>

“关羽首级，不难取也。”</p>

曹仁随曹操北征袁绍时，是亲眼见过关羽于万军中取首的。</p>

当时曹军将士，皆呼为万人之敌，名震河北。</p>

于是提醒秦琪道：</p>

“今日虽胜了一场，然不可轻敌。”</p>

“那关羽虽已年过四旬，勇力未必就减当年。”</p>

“小将军来日更当小心才是。”</p>

秦琪嘴角翘起，摆手道：</p>

“都督权且宽心，不斩关羽，某势不还军。”</p>

曹仁壮之，赐其羊肉一盘、美酒一瓶。</p>

次日，秦琪再去搦战。</p>

蒋钦率本部部曲，出来迎敌。</p>

如昨日一般，秦琪与蒋钦大杀一阵。</p>

蒋钦败走，魏军喊打喊杀，一路追击。</p>

齐军又后退二十里地。</p>

眼看就要退回到沛地了，曹仁急忙喊停，命人鸣金收兵。</p>

秦琪正杀得尽兴，闻得金鼓，只得收兵回来。</p>

找到曹仁，埋怨道：</p>

“吾适才击败蒋钦，正欲进军，直捣关羽中军大营。”</p>

“枭其首级，为都督建功。”</p>

“都督何以命我撤军？”</p>

曹仁皱起眉头，分析道：</p>

“我军与关羽连战两日，却未见着关羽本人。”</p>

“只恐其中有诈，不如先退回汝阴。”</p>

正说间，</p>

忽听得背后喊声大震，鼓角齐鸣。</p>

曹仁大惊：“祸事矣！”</p>

急命前军速回，背后周泰、蒋钦引军杀来。</p>

曹仁只命撤军，将渡渠水时，只见一队扁舟拦住去路。</p>

为首之人，乃甘宁也。</p>

甘宁脚踏船板，大笑道：</p>

“曹仁哪里走！”</p>

“汝命休矣！”</p>

曹军见之大惊。</p>

前有水军拦住去路，后有追兵撕咬不放。</p>

很快，周泰、蒋钦之军杀到。</p>

曹仁军仓促迎敌，被齐军驱赶至河里。</p>

人马俱下河吃水，嘶鸣声不绝。</p>

甘宁急命人乘小船，用艄公水手，驱船掩杀过去。</p>

砍杀水里溺水的魏兵，痛打落水狗。</p>

曹兵大乱，溃不成军。</p>

曹仁心知中计，先掣一军，飞回汝阴。</p>

离城数里处。</p>

只见前面绣旗招飐，关羽勒马横刀，引一军拦住去路。</p>

原来，云长得了陈元龙的水军。</p>

一面使蒋钦、周泰与魏军正面接战。</p>

他却乘船，走水路，过颍水，绕袭至曹仁后背。</p>

曹军溃逃一路，以为终于可以歇息。</p>

不想在此又逢着一军，且是关羽本人。</p>

众士兵皆胆战心惊，不敢与之交锋。</p>

曹仁无奈，只得舍了汝阴，奔新息而去。</p>

云长也不赶他，只在此处等候大军。</p>

他此战的目的，是夺取汝南全境，而非是歼灭曹军。</p>

现在已经占领了汝南东部，眼下第一要务是消化既得的战果。</p>

曹仁军退走未有多久，孔秀引一军至。</p>

见着关羽，未见着曹仁，乃问道：</p>

“曹将军何在？”</p>

关羽横刀立马，答曰：“已为吾所败也。”</p>

孔秀大怒，挺枪纵马，直取关羽。</p>

两马相交，只一合。</p>

刀锋起处，孔秀已尸横马下。</p>

众军便走，关公急止之曰：</p>

“军士休走，吾杀孔秀，是因两国为敌，不得已杀之。”</p>

“关某大刀不斩小卒，尔等权且留下。”</p>

“随我入城，某自有酒食款待。”</p>

众人奔逃半日，皆是又乏又困又饿。</p>

失了主将，只想着逃命。</p>

见关羽并不为难，乃纷纷投降。</p>

关羽率军入汝阴，赏军抚民。</p>

与此同时，秦琪在乱军中被混杀了一阵。</p>

正欲奔往逃走，迎面逢着一将。</p>

白袍银甲，威风凛凛。</p>

手持一杆亮银枪，吼声如雷：</p>

“常山赵子龙在此！”</p>

赵子龙？</p>

原本还想寻赵云报仇的秦琪，此时闻着赵云之名，被吓得肝胆俱裂。</p>

全无战意，拨马欲走。</p>

被赵云赶上，一枪刺死于马下。</p>

余众解散，赵云收聚降兵，入汝阴与关羽会合一处。</p>

关羽谓众将道：</p>

“目今曹仁新败，我军可一鼓而下，直取汝南。”</p>

“曹兵丧胆，绝非我军敌手。”</p>

“关某正欲在此立功，以报齐王之殊遇。”</p>

众皆从其言。</p>

汝南多水，便命淮南加紧置备船只。</p>

在船只足备之后，便走水路，直奔汝南郡治新息。</p>

……</p>

这边曹仁折了二将，又遭于败绩，失了汝南东部。</p>

退守新息，找到满宠，自责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