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李关张赵陈，谁是天下第一大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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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愤然道：</p>

“这算什么道理！将军为汉室出生入死多年，难道还要因功见疑？”</p>

“若如此，我等将士舍生忘死，为刘家人抛头颅洒热血，又有何意义！”</p>

陈登转身，面色严肃，厉声叱道：</p>

“兴霸慎言！此等话若传出去，徒惹祸端。”</p>

蒋钦连忙在一旁打圆场说道：</p>

“将军，兴霸性子直，并无他意。”</p>

“只是我等淮南将士确实渴望继续为国家建立功勋。”</p>

“昔日平定中原，多赖北方诸将。”</p>

“今伐江南，正当我南方将士用命之时。”</p>

甘宁也马上出声附和，连连道：</p>

“正是！正是！”</p>

“某的观点很简单，既然战事是在江南打的，就应该由俺们江南人来打。”</p>

“合不该由他北人来争功。”</p>

周泰微一颔首，沉声道：</p>

“我觉得兴霸说的有道理。”</p>

“吴军水师不可小觑，只有我们淮南水军能与之相敌。”</p>

“况淮南诸健儿，日日戏水，夜夜弄潮。”</p>

“便是三岁蒙童，也能下水。”</p>

“此战首功，非我淮南人莫属不可。”</p>

汉朝有两大水军，一个淮南水军，一个荆州水军。</p>

但荆州水军由于在刘表病死，政权跌宕，经历了一波政治清洗。</p>

导致死了很多优秀水军将领，水军发展也因受到赤壁之战影响而停滞。</p>

后来诸葛亮主政荆襄时，本来使得荆州水军得以重新发展。</p>

都又因爆了马谡这个雷，导致诸葛亮引咎辞职，到交州避祸去了。</p>

荆州治事一直由马良代理，群龙无首下，自然是竞争不过淮南水军的。</p>

陈登神色稍霁，回到座位，悠悠道：</p>

“诸君心意，陈某岂会不知？”</p>

“故已修书与李相，探听朝廷动向。”</p>

众将闻言，皆露喜色。</p>

李翊与陈登交情匪浅。</p>

若有他从中斡旋，事情必有转机。</p>

甘宁急忙问：</p>

“李相可有回信？可曾提及伐吴主帅人选？”</p>

陈登摇了摇头：</p>

“书信方发，尚未得复。”</p>

“诸君且耐心等候。”</p>

“伐吴大计，没那么容易敲定。”</p>

“等？等到何时？”</p>

甘宁拍案而起，“这事儿难道还能有别的选择吗？”</p>

“江南战事本就该由我江南人来打！”</p>

“那些北方旱鸭子，懂什么水战？”</p>

蒋钦亦附和道：</p>

“正是！北人骑马尚可，操舟弄桨岂能与我等相比？”</p>

“当年赤壁之战，也不是由我淮南水军出力最多么？”</p>

徐盛却面露忧色，忽然提及一件大家都不愿意提及的事情。</p>

“只怕朝廷又会如当年攻汝南时，派大臣假节而来，夺我淮南军功。”</p>

此言一出，堂内气氛骤变。</p>

甘宁脸色涨红，怒发冲冠：</p>

“若再派那关羽来节制我等，老子宁可弃官归田！”</p>

周泰苦笑一声，调侃他道：</p>

“兴霸又说气话。”</p>

“你为朝廷效力多年，岂能说不干就不干？”</p>

甘宁冷哼道：</p>

“淮南将士戍边多年，血战无数。”</p>

“如今讨伐个吴国还要受北人鸟气，老子宁愿托病回家带孩子！”</p>

众将知他脾气，说的当然是气话，于是纷纷好言劝解。</p>

陈登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又温言对甘宁劝道：</p>

“……兴霸休恼。”</p>

“我看那此次朝廷未必便会派关将军前来。”</p>

“那会派谁？”</p>

甘宁余怒未消，“总不会是张飞那莽夫吧？”</p>

陈登摇了摇头：</p>

“朝廷如何安排，眼下尚难预料。”</p>

“灭吴之战牵涉多方利益，非一时可决。”</p>

“不过……”</p>

他略作停顿，“若真要派监军假节，陈某倒希望是李相亲自来。”</p>

众将闻言，神色顿缓。</p>

徐盛点点头：</p>

“若是李相爷，末将心服口服。”</p>

“李相为人宽厚，处事公允，不似某些人傲慢无礼。”</p>

蒋钦亦笑道：</p>

“正是！当年李相巡抚淮南时，与将士同甘共苦，没有一点架子。”</p>

“与之相交，正如饮美酒醇醪，令人陶醉。”</p>

就连脾气火爆的甘宁闻得此言，竟也怒气稍平，嘟囔道：</p>

“若当真是李相前来，末将自然无话可说。”</p>

“只盼朝廷明鉴，莫再寒了我淮南将士之心。”</p>

陈登见众人情绪渐稳，心里却摇头暗叹：</p>

哪有那般容易？</p>

李翊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顶级权臣，身上肩负的压力比自己不知道大多少。</p>

他宁可相信朝廷再派关羽过来假节，</p>

也不相信朝廷会让李翊这样已经位极人臣的人，再来收割并吞江南之功。</p>

沉吟半晌后，陈登又正色道：</p>

“诸君且回营整军备战。”</p>

“无论朝廷如何安排，我淮南军都须做好万全准备。”</p>

“切记，军令如山，不可违抗。”</p>

众将肃然应诺，相继告退。</p>

待众人离去，陈登独坐堂中。</p>

目光再次落向沙盘上的江东地形图，眉头微蹙。</p>

“功高……震主么？”</p>

他低声自语，“子玉啊子玉，你我相交多年，此番你当如何助我？”</p>

诸将退去未久，府中管事疾步入内，躬身禀报：</p>

“家主，吴郡朱氏、会稽虞氏、丹阳陶氏，九江杜氏等十余家代表已至府外，求见家主。”</p>

“哦？”</p>

陈登眉梢微动，嘴角浮起一丝了然的笑意。</p>

“果然还是来了么？”</p>

“也罢，请诸位入花厅奉茶，我随后便到。”</p>

管事领命而去。</p>

陈登整了整衣冠，眼中闪过一丝精光。</p>

这些江南大族嗅觉灵敏如猎犬，朝中风吹草动，他们总能第一时间察觉。</p>

伐吴之议方起，便迫不及待前来探听虚实了。</p>

花厅内，十余位锦衣老者已安坐。</p>

这些老者不仅有来自淮南，也有来自江东的。</p>

但无一例外，都是江南的豪族。</p>

见陈登入内，纷纷起身行礼。</p>

为首朱氏族长朱濬拱手笑道：</p>

“陈公日理万机，冒昧打扰，还望海涵。”</p>

陈登作揖还礼：</p>

“诸公远道而来，陈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p>

众人分宾主落座，侍女奉上今年新采的茶叶。</p>

茶香氤氲中，虞氏族长虞期轻啜一口，开门见山：</p>

“闻朝廷有意伐吴，不知陈公可得消息？”</p>

厅内霎时寂静，所有人目光皆聚焦陈登。</p>

陈登不疾不徐放下茶盏，环视众人：</p>

“……诸公消息倒是比陈某灵通。”</p>

“然军国大事，未奉诏命，不敢妄言。”</p>

陶氏族长陶商笑道：</p>

“陈公过谦了。”</p>

“谁人不知淮南陈氏乃江南第一望族，陈公更是朝廷股肱之臣。”</p>

“若论伐吴，陈公岂能不知？”</p>

陶商是前徐州牧陶谦之子。</p>

当年陈登还是陶谦的下属，见了陶商也得喊一声公子。</p>

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p>

陶商光是能够望见陈登项背，已是十分不易了。</p>

“正是！”</p>

馀姚董氏族长也趁机接言。</p>

“我等江南世家，久盼王师南下。”</p>

“若陈公有所差遣，敢不效死？”</p>

陈登目光深邃，缓缓道：</p>

“……诸公忠心可鉴。”</p>

“然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不可不察。”</p>

“纵有伐吴之意，亦需从长计议。”</p>

朱濬身子前倾，压低声音说道：</p>

“……陈公明鉴。”</p>

“我等非为打探军机，实为早做准备。”</p>

“若王师南下，战船、兵器、粮草皆需筹措。”</p>

“我朱氏在吴郡有船坞三处，工匠千余，旦夕可造艨艟数十。”</p>

虞期亦道：</p>

“我会稽虞氏掌控铁矿三座，冶炉百具，刀枪箭簇，要多少有多少。”</p>

众人纷纷表态，言下之意昭然若揭——</p>

他们愿支持伐吴，但需从中分一杯羹。</p>

陈登心知肚明，这些世家大族看似大义凛然，表达了对汉室的忠义，对统一的支持。</p>

但实则却各怀心思。</p>

伐吴对他们而言，是攫取土地、人口、商路的绝佳机会。</p>

若能借朝廷之力铲除孙氏，江南利益必将重新洗牌。</p>

“诸公热忱，陈某感佩。”</p>

陈登微微颔首，“确如诸公所言，朝廷迟早伐吴。”</p>

“淮南方面自当未雨绸缪。”</p>

他目光转向朱濬：</p>

“朱公所言船坞一事，甚是要紧。”</p>

“水战之要，首在战船。”</p>

“若王师南下，所需艨艟斗舰如过江之鲫，不知朱氏可能胜任否？”</p>

朱濬大喜，拍案道：</p>

“陈公放心！只要朝廷令下，我朱氏船坞昼夜不息。”</p>

“保准让战船如下饺子般入水！”</p>

“好！”</p>

陈登又看向虞氏族长。</p>

“虞公冶铁之能，天下闻名。”</p>

“他日若需打造兵器甲胄，还望虞公鼎力相助。”</p>

虞氏捻须笑道：</p>

“陈公有命，自当效劳。”</p>

“不过……”</p>

他略作迟疑，“铁器锻造耗资甚巨，若朝廷能许以盐铁专……”</p>

陈登抬手打断道：</p>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p>

“只要虞公保质保量，些许利润，朝廷自会体谅。”</p>

此言一出，众家主皆露喜色。</p>

陈登言下之意，是默许他们在军工生产中牟利。</p>

前提就是你们得给我开足马力，全力生产军工装备。</p>

我只要数量多，质量好，能供我灭吴之需。</p>

至于生产过程中的细节我不会过问。</p>

你们只要负责交差便好。</p>

一时间，厅内气氛热络起来，众人纷纷表态愿为伐吴出力。</p>

陶商忽然道：</p>

“陈公，我陶氏虽无船坞铁矿，却掌控漕运商路。”</p>

“若王师南下，粮草转运，必有用我之处。”</p>

“我陶氏愿效犬马之劳。’</p>

董氏族长亦附和道：</p>

“我家有良田数千顷，可供应军粮。”</p>

陈登一一应允，心中却如明镜般透彻。</p>

这些世家表面慷慨，实则都在算计战后利益分配。</p>

不过眼下备战要紧，些许让步在所难免。</p>

正商议间，一直沉默的庐江陆氏族长忽然开口问道：</p>

“陈公，在下有一私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p>

陈登抬眼望去：</p>

“陆公但说无妨。”</p>

陆氏略显局促地说道：</p>

“闻陈公爱女年已及笄，而老夫膝下犬子年方弱冠，尚未婚配。”</p>

“若蒙陈公不弃，愿结秦晋之好。”</p>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安静。</p>

众人目光在陈登与陆家主之间来回游移。</p>

陆氏乃庐江大族，陈氏又是江南第一大姓。</p>

此联姻若成，陆氏在江南地位也势必将更上一层楼。</p>

陈登神色不变，缓缓啜了口茶：</p>

“陆公子才名，陈某素有耳闻。”</p>

“然小女顽劣，恐难配令郎。”</p>

陆家主急忙道：</p>

“陈公过谦了！若得陈氏贵女下嫁，我陆氏愿以吴县良田千顷为聘。”</p>

“另加商船十艘，钱百万贯！”</p>

众人闻言，皆露惊色。</p>

如此丰厚聘礼，足见陆氏诚意。</p>

不过以陈氏在江南的影响力，两家联姻若成，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p>

何况未来的灭吴之战，陈氏很有可能主导。</p>

他们如果想在跟上这场时代风口，就得现在抓紧进去。</p>

一时间，数位家主也动了心思，纷纷欲言。</p>

陈登却抬手制止：</p>

“诸公美意，陈某心领。”</p>

“然小女婚事，尚需从长计议。”</p>

他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今日所议军务要紧，家事容后再谈。”</p>

众家主都是明白人，见陈登态度坚决，便不再多言。</p>

唯有陆氏家主面露失望之色，却也不敢强求。</p>

又商议片刻，陈登端茶送客。</p>

众家主识趣告退。</p>

待送走诸位家主后，陈登独坐书房，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出神。</p>

案几上烛火摇曳，映得他面容忽明忽暗。</p>

良久，他轻叹一声，起身往后院行去。</p>

穿过几重院落，来至一处精巧的绣楼前。</p>

楼上灯火通明，隐约传来琴声淙淙。</p>

陈登驻足倾听，辨出是琴声是何人所奏之后，嘴角不由浮现一丝笑意。</p>

“瑶儿还未歇息么？”</p>

他问门前侍女。</p>

侍女慌忙行礼：</p>

“回家主，小姐正在习琴。”</p>

陈登颔首，拾级而上。</p>

推门入内，只见一妙龄女子跪坐案前，纤指轻抚琴弦。</p>

闻得门响，女子抬首，见是父亲，忙起身行礼。</p>

“父亲大人安好。”</p>

陈登微笑：</p>

“起来吧。”</p>

他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不由感慨时光飞逝。</p>

当年襁褓中的婴孩，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p>

陈瑶继承了母亲召氏的秀美容貌，眉目如画，气质娴雅。</p>

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淮南陈氏特有的锐利。</p>

“几月时间不到，你的琴艺又有精进了。”</p>

陈登在案旁坐下。</p>

陈瑶低眉：</p>

“女儿只是随意抚弄，让父亲见笑了。”</p>

陈登示意她坐下，沉吟片刻，忽道：</p>

“瑶儿，你今年已十六了吧？”</p>

陈瑶手指微颤，抿唇道：</p>

“是，上月刚行过及笄礼。”</p>

“嗯。”</p>

陈登目光深邃，“及笄之后，便该考虑婚配之事了。”</p>

“你可曾想过将来要嫁何等人家？”</p>

陈瑶耳根微红，低头绞着衣带：</p>

“女儿……女儿全凭父母做主。”</p>

陈登观察女儿神色，继续道：</p>

“若为父要将你嫁到京城去，你可愿意？”</p>

“京城？”</p>

陈瑶猛然抬头，眼中满是惊诧。</p>

随即离席跪地，声音已带哽咽：</p>

“父亲！女儿……女儿尚未能在父母膝下尽孝，报答养育之恩，怎忍远去京师？”</p>

“寿春至洛阳千里之遥，此生恐难再见双亲……”</p>

说到此处，泪珠已滚落腮边。</p>

陈登眉头微蹙：</p>

“痴儿，女子终归是要出嫁的，去哪不是一样？”</p>

“何况嫁入京城，对你、对陈家都有益处。”</p>

陈瑶拭泪抬头：</p>

“父亲欲将女儿许配何人？”</p>

陈登捻须道：</p>

“你可听说过李相家的公子？”</p>

“李相？”</p>

陈瑶一怔，“父亲是说内阁首相李公？”</p>

“正是。”</p>

陈登点头，“其子李治，与你年岁相当。”</p>

“人品风流，颇有才名。”</p>

“兼之李氏在朝中地位显赫，你嫁过去，绝不会吃亏。”</p>

这便是陈登要拒绝江南众世家联姻请求的原因。</p>

不管他跟谁联姻，都属于是江南世家攀高枝儿。</p>

对于陈氏是没有任何帮助的，因为它已是江南第一大姓。</p>

但如果把女儿嫁到京城里去就不一样了。</p>

由于陈登不混京圈，在京城没什么势力。</p>

他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p>

所以真要联姻，他是渴望把女儿嫁到京城里去的。</p>

因为可以借此拓展一下自己在京城的人脉，也好在将来给自己留条后路。</p>

陈瑶眼中泪光未干，却已露出恍然之色：</p>

“原来父亲是想让女儿嫁入李家，好拓展我陈氏在京中的势力……”</p>

“放肆！”</p>

陈登突然拍案，面色骤沉。</p>

“谁教你如此揣度父意的？”</p>

陈瑶吓得伏地不敢抬头。</p>

陈登见状，语气稍缓：</p>

“你以为李家门楣是那么容易进的？”</p>

“为父与李相虽是生死之交，但两族联姻，牵动朝野。”</p>

“多少人会从中作梗，岂是你想的那般简单？”</p>

“女儿知错……”陈瑶声音细如蚊蚋。</p>

陈登长叹一声，起身踱至窗前。</p>

“瑶儿，为父并非不疼你。”</p>

他背对女儿，声音低沉，“正因疼你，才要为你择一良配。”</p>

“李治年少有为，家世显赫，是多少贵女梦寐以求的夫婿。”</p>

陈瑶缓缓抬头，望着父亲背影：</p>

“女儿明白父亲苦心。”</p>

“只是……只是舍不得离开寿春……”</p>

“舍不得离开父亲还有母亲。”</p>

陈登转身，目光复杂。</p>

“为父何尝舍得？但你终归要嫁人。”</p>

“与其嫁与江南世家，不如入主京城豪门。”</p>

“他日若……若为父有什么不测，你在李家，至少有个依靠。”</p>

陈瑶闻言色变：</p>

“父亲何出此言？”</p>

陈登摇头不语。</p>

功高震主的隐忧，朝堂上的明枪暗箭，这些都不该与女儿细说。</p>

“好了。”</p>

他转移话题，“此事尚在筹划。”</p>

“李家是否应允还未可知。”</p>

“你心中有数即可，切勿外传。”</p>

陈瑶乖巧点头，“女儿谨记。”</p>

陈登走近，轻抚女儿发顶，如同她幼时那般。</p>

“记住，无论嫁与何人，你永远是陈家的女儿。”</p>

“家族荣辱，与你息息相关。”</p>

“女儿明白。”</p>

陈瑶郑重应道，眼中已少了少女的彷徨，多了几分坚毅。</p>

陈登欣慰点头：</p>

“时辰不早，下去歇息吧。”</p>

说罢转身离去。</p>

行至门外，忽闻女儿唤道：</p>

“父亲！”</p>

陈登回首，见陈瑶立于门边，夕阳洒在她姣好的面容上。</p>

“女儿……女儿会听从父亲的安排。”</p>

她声音微颤却坚定，“只盼父亲保重身体，勿为朝事过于操劳。”</p>

陈登心头一热，颔首道：</p>

“好。”</p>

随即大步离去。</p>

陈瑶叹一口气后，来到窗前。</p>

她只是一个女儿家，她的人生从来不由她自己做主。</p>

窗外，夕阳西沉，将寿春城墙染成血色。</p>

长江之水，依旧滔滔东流。</p>

不知将载着多少英雄壮志，多少权谋算计，奔向那不可知的未来。</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