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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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仪，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呢？”

曹岐收回了笑容，忽然向他的朋友吐诉自己的心事。

“什么？”

“你平常那么聪明，嫌弃我笨，你这会儿怎么比我还笨。”

吐槽完的少年向修仪解释着自己的疑问，“杨叔的意思就是留下来还是走，其实我也不知道……”

“……”

“听心底的声音吧。”

一样是躺着的李修仪也明白这种选择任何人都不能替少年做主，连建议其实都不用给，因为他的心会告诉他。

二人的交谈就这样草草结束了，但是新的苦恼还是缠绕着少年，直至少年进入梦乡。

……

正在休息的曲扶摇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处理今天早上的工作，实际上曲扶摇是一家公司的总裁，所以工作时间比较自由。

这时曹岐直接开口，说出了自己想了一晚上的答案：

“姐姐，我决定加入规划局，成为其中的一员。”

曲扶摇讶异曹岐竟然会自己主动说出来，看上去应该是杨叔的昨天的提点，这让正不知如何开口的她也好奇起来。

显然由自己说出来这话，感觉像是不要他了一样，就怕到时候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反而不好开口。

“确定吗？会很辛苦的，要不要考虑姐姐的建议——好好上学，忘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回归正常生活。”

曲扶摇很尊重曹岐的决定，随后还怕他多想，补充了一句，“那样也可以见到我的。”

“我想帮姐姐的忙，也不是只帮姐姐的忙，是心底的声音让我这么选。”曹岐本来在心里编好的话，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只好将其归咎于心理。

其实羞红的脸的少年偷偷掷了好几次硬币，但都是象征离开的反面，曹岐每一次掷到反面就想着再掷一次，后来一直没出现正面，但她也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再掷一次。

正在这边坚定了选择的少年，踏上一条全新的道路上时，命运在微笑，这笑中的含义是嘲弄还是鼓励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棋局重新摆好，红黑双方的棋子都已到齐。

阴暗潮湿的未知地，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人正痴迷的欣赏着眼前巨大的实验容器内的巨物，嘴里不断冒出“爱人”、“绝美”、“强大”这种琢磨不清的字眼。

身后突然出现一道门，那门的把手缓缓转动，门从里面打开。

从中走出一位全身隐藏在黑袍中的人，难分男女，更不说老少的声音就像是机器的合成音一样传到前方沉醉的人耳中。

“你的实验品很漂亮，它很出色，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出色。”

“你又打扰到我了，不过你很有眼力，我不追究你的过失。”

穿着人字拖的双脚动也不动，他一直在向自己的“爱人”倾诉自己的思念和心意，但被不速之客打断了。

“该行动了。”黑袍人并不纠结小事，提醒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人。

那人回过头，静静地阐述自己的想法，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疯狂，“我不想让我的爱人受伤，你知道的。”

“这是我们合作的验收阶段不是吗？”

邋遢的男人不耐烦的摆摆手，“那是你们自己的野心，能让我做出牺牲的只有研究。”

“太阳就知道你这种人不能相信——”

黑袍人的情绪一点波动都没有，包括这种食言而肥的情况都在预料之中，他朝着巨大的实验走去，与另一人并排，缓缓提出自己的价码：

“如果你答应，我们可以给你提供0号的实验数据，是一切的实验数据。”

黑袍人盯着容器中的丑陋，恶心，不成人形的造物，一只手缓缓抬起，那像枯木的手心凝聚耀眼的金光对准容器，“如果不答应，相信我有的是人想研究你的脑袋，以及他。”

“做出选择吧，博士。”

旁边被称为博士的人，不可置否的耸耸肩，变相答应了又一个交易，是因为害怕死亡还是因为那个0号的实验数据，不得而知。

“你好像没有给我这种可怜人选择……”

黑袍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但声音中的肯定足以传达到对方的耳朵里，“选的不错，恭喜你博士，你又可以在你的道路上前进一大步了。”

“让我看看你能给我怎样的惊喜吧。”

博士关上了实验室的大门，屋内重归黑暗，而容器中的“爱人”却好像如释重负，仿佛受不了那男人病态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