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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重新陷入寂静，季承言站在原地许久，脸上浮现出了自嘲的笑。
他确实没想到事情会弄成现在这样，也不明白沈珞初的想法。
或许是自己真的不值得他信任吧。
季承言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他收到时门也正巧被敲响了，沈珞初推门进来，笑着喊：“宝贝，回家了。”
“妈妈！”瑞瑞蹬着小短腿扑到了她的怀里，问道：“我们现在能回家了吗？”
“嗯，妈妈带你回家。”
眼看着他们母子即将离开，助理慌忙开口：“瑞瑞，你不和叔叔说再见吗？刚才明明还说过喜欢叔叔的。”
瑞瑞知道他是坏男人那边的，才不喜欢他，也没有说过喜欢他，撅着嘴巴不愿意说。
沈珞初对助理并没有意见，提醒着：“瑞瑞，和叔叔说再见。”
瑞瑞正想开口的时候，助理走过来道：“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喊我，就抱一下吧。”
他不等瑞瑞拒绝，已经蹲下来抱住了小家伙，瑞瑞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回抱他，嘴上还教育着：“叔叔，你别跟着坏男人了，应该早日弃暗投明。”
“......”
沈珞初带着瑞瑞离开季氏集团，发现程悦琳的车正停在门口等着他们。
她打开车门下来，目光落在瑞瑞的身上，从上至下地打量他。
瑞瑞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怯生生地看着程悦琳，微微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程悦琳跑过来伸手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物。
“瑞瑞，你知不知道干妈有多担心你啊！下次不许这样了啊！”程悦琳抱着他道。
“干妈我错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瑞瑞诚恳地道歉。
程悦琳知道沈珞初肯定叮嘱过他了，没有多说什么，把瑞瑞递给沈珞初，朝车的方向扬扬下巴道：“先上车吧。”
沈珞初颔首：“嗯。”
季承言站在顶楼的落地窗前，他的目光落在楼下的车旁，虽然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但他很清楚，他最在乎的人在下面。
可惜他连下楼的资格都没有。
办公室的门被人重新推开，助理手里拿着透明密封袋，进来汇报消息：“季总，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拿到了小少爷的头发。”
天知道助理收到季承言发来的消息时有多崩溃，绞尽脑汁才想到用去拥抱瑞瑞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弄下来一根头发。
季承言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道：“嗯，去查吧。”
助理明白是想去做亲子鉴定的意思，但是他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问出来了：“季总，如果到时候证明小少爷就是你的亲生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少夫人之所以一直隐瞒小少爷的存在，估计就是不想让你......”
后面的话助理没有说，可季承言明白，提到这件事他就觉得头痛，抬手捏了捏眉心才觉得缓解了几分。
“你先去做鉴定，有了结果告诉我。”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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