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君子如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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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蘅容甚至能察觉握着地手，都在颤抖。

不过，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月蘅容放下妇人的手和帕子，又端过不知何时放在这里的药，喂到妇人的嘴边。

往日能进嘴的药，此刻竟顺着嘴角下流。

月蘅容也不甚在意。

“母亲，你从身子不好的第一日开始，便是我亲自给您熬药的。”

“日子久了，我倒是忘了母亲身体是从哪日开始不好的呢？”

月蘅容一句比一句更为震撼。

季司深听出了这两句话里潜藏地意思，不免更为震惊。

月月很……令人刮目相看。

“有其父必有其子。”

“但我不知我生父是谁，如今也不想知道，怕我这种肮脏不堪的人，污了他的声名。”

“等我死后注定是要下地狱的，所以，母亲陪着我一起吧。”

月蘅容手上的药碗，已经见底，而妇人身下的被褥，已经湿透了大半，那凉透的药，多少还是进了些进嘴里。

月蘅容终于正眼瞧着妇人枯瘪的脸庞，伸出手，给她整理着发丝。

“母亲，你有没有后悔那晚，没有杀了我呢？”

月蘅容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微风吹拂而过，轻撩起他耳畔的青丝。

月蘅容放下药碗，俯身在其母耳边低语。

季司深的距离，并不能听见这细微地低语。

但想来必定是杀人诛心之语了。

月蘅容从其母的房门出来，那艳阳照射在其身，月蘅容抬手遮住眼前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