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14章 谁的秘密,阴阳奇兵,火秀,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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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苏婉一步跨过来,影子掠过我脚面时,我打了个寒颤,\"它能顺着血脉锁人。
你抱着她,它会先冲你们去。\"她伸手碰了碰我的小拳头,凉得像浸了井水的银镯子,\"让奶奶带着她躲到灶房的米缸里,米能镇阴。\"
奶奶立刻把砂袋往兜里塞,金粉蹭得蓝布衫上都是:\"我这就抱小涵去!\"她伸手要接我,可我攥着爸爸纽扣的手死也不松。
爸爸低头亲了亲我额头:\"小涵最乖了,奶奶的米缸里有糖霜花生,等打完架,爸爸给你剥十颗。\"
我扁了扁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爸爸的声音里有股甜津津的味道,像他偷偷塞给我的水果糖。
我松开手,扑进奶奶怀里。
她身上的艾草味裹着我,比爸爸的怀抱暖些,却也晃得我心慌——刚才还攥着的安全感,突然变成了奶奶颤巍巍的手。
\"走!\"老爷抄起门后的长柄伞,伞骨是用雷击枣木削的,\"韩立在前,赵薇在后,晓月跟苏婉中间。\"
众人刚挪到玄关,\"咚——\"
敲门声像块石头砸进静水里。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
姥爷的桃木剑尖戳在地板上,发出刺啦一声;韩立的短刃滑出半寸,刀锋擦过门框;晓月的指尖抵在墙上,墙皮簌簌往下掉。
老爷冲我们摆手,嘴型是\"别出声\"。
他猫着腰挪到门口,手搭在门闩上时,指节白得像骨瓷。
\"吱呀——\"
门开的瞬间,穿堂风卷进来股檀香味。
我从奶奶怀里探出头,正撞进两双眼睛里。
佛店男人的络腮胡没刮,下巴上沾着星点血渍;佛店女人的银簪歪在鬓角,发梢还沾着草屑。
他们没像往常那样堆着笑,男人的手按在怀里鼓囊囊的地方——那形状,像极了半块八卦玉锁。
\"我们来帮忙。\"佛店女人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陶碗,\"那东西吞了我们的孩子。\"
男人从怀里摸出半块玉锁,和茶几上的那半块碰在一起,咔嗒一声拼成完整的八卦。
月光从圆孔里漏下来,照在他手腕上——那里有道青紫色的牙印,正渗着血珠,\"它说只要交出小涵,就还我们儿子。
可我们昨晚在乱葬岗找到了他的小鞋...鞋里全是墙灰。\"
佛店女人突然跪下来,膝盖砸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比老钟敲十二下还响:\"求你们带我们去,我们知道那东西的祭坛有暗门。\"
姥爷的桃木剑\"当啷\"掉在地上。
他蹲下去捡,这次手没抖,反而把剑柄攥得死紧。
爸爸站在我旁边,体温透过奶奶的后背传来,烫得我后颈发痒。
老爷盯着佛店夫妇手腕上的牙印,喉结动了动:\"你们......\"
\"他们说的是真的。\"苏婉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那东西骗了四户人家,每户都死了个孩子。\"她的影子掠过佛店女人肩头,\"你们的儿子,在它祭坛的第七层砖下。\"
佛店男人突然捂住脸。
他肩膀抖得厉害,络腮胡上沾着亮晶晶的东西。
佛店女人攥住他的手,指甲掐进他手背:\"走,带我们去,我要亲手挖开那层砖。\"
老钟的指针突然开始倒转。
我数着它从八点退到七点,又退到六点,最后\"咔\"地停在三点整。
奶奶怀里的米袋蹭着我后腰,硌得生疼,可她的心跳快得像敲小鼓——咚,咚,咚,比爸爸刚才跑回来时还急。
老爷把长柄伞往地上一拄:\"都进来。\"他扫过我们每个人的脸,最后落在我身上,\"小涵,等会儿不管听见什么,都攥紧奶奶的砂袋。\"
爸爸蹲下来,用拇指抹掉我脸上的泪:\"十颗糖霜花生,爸爸说话算话。\"他转身时,衬衫后襟沾着奶奶的金粉,在月光下闪着碎星子。
就在这时,苏婉突然抬头看向天花板。
她怀里的雾气剧烈地翻涌,像被风吹散的云:\"它醒了。\"
佛店女人猛地站起来,银簪\"叮\"地掉在地上。
她抄起姥爷的桃木剑,握剑柄的手比姥爷还稳:\"走!\"
老爷拉开门。
穿堂风卷着沉水香灌进来,吹得佛店女人的衣角猎猎作响。
韩立当先跨出去,短刃在月光下划出冷光;赵薇紧跟其后,布包系得死紧;晓月扶着苏婉,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对母女;爸爸走在中间,背挺得像根旗杆;佛店夫妇殿后,男人怀里的玉锁闪着幽光,女人手里的桃木剑指向黑黢黢的巷口。
奶奶抱着我退到门后。
米缸的盖子掀开时,霉味混着米香涌出来。
她把我塞进去,砂袋塞进我手里:\"攥紧了,小涵。\"
我透过米缸的缝隙往外看。
月光把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串连在一起的纸人。
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只留下沉水香在空气里浮动,混着若有若无的奶腥气——那是苏婉的女儿,还在她怀里呢。
\"咔嗒。\"
老钟的指针突然开始飞转。
我数到第十圈时,巷口传来一声尖啸,像刮过瓦檐的风,却比风利十倍。
奶奶的手按在我头顶,压得我额头抵着米袋。
她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烫得我想掉眼泪。
可爸爸说过,等打完架,有十颗糖霜花生。
我攥紧砂袋,金粉从指缝里漏出来,在米缸里撒出颗颗小星星。
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奶奶的手猛地收紧,我听见她喉咙里发出呜咽声。
门\"砰\"地被撞开。
月光里,站着浑身是血的佛店男人。
他怀里的玉锁碎成了三片,正往下滴着黑红色的液体。
他张了张嘴,却只咳出一团黑血。
\"老爷他们......\"他踉跄两步,栽倒在门槛上,\"祭坛的暗门......\"
奶奶的砂袋掉在米缸里,金粉溅了我一脸。
我揉了揉眼睛,看见佛店男人的手指向巷口,那里飘着团墨绿色的雾,正缓缓往门里渗。
\"咚。\"
又一声敲门声。
比刚才更重,更沉,像有人用指节叩的不是门板,而是人的天灵盖。
奶奶的呼吸突然停了。
她慢慢转身,看向虚掩的门。
月光从门缝里漏进来,在地上照出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没有头,脖子处翻卷着黑红色的皮肉,像朵开败的花。
\"谁?\"奶奶的声音抖得厉害,\"谁在敲门?\"
门闩\"咔\"地自己滑开了。
穿堂风卷着墨绿色的雾涌进来,裹着股腐肉混着沉水香的味道。
我攥紧砂袋,金粉刺得手心生疼。
雾里伸出只手,指甲长得能勾住门框,指缝里塞着发黑的墙灰——和苏婉的指甲缝里,一模一样。
\"开门。\"
那声音像两块石头磨在一起,刮得我耳膜生疼。
\"我来接我的小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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