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30章 破灭的决心,阴阳奇兵,火秀,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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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突然把什么东西塞进我嘴里——是她调的\"镇魂丹\",含着苦杏仁味。

我咬碎药丸,腥甜的血味漫开,胸口的压力松了些。

罗盘碎片在掌心烫得几乎要融化,我盯着石坛四角的青铜鼎,金芒正指向东南角的鼎底——那里是风水节点,破了就能断他的阴脉。

\"苏璃,撒乱神香。\"我咬着牙说,指尖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她的动作快得像道红影,小瓷瓶里的粉末撒向四周,混着松脂味的香气炸开。

跪着的黑袍人突然抱头尖叫,有两个踉跄着撞翻了长明灯,火苗溅在他们身上,烧出滋滋的声响——那不是普通的火,是阴火,专烧活人阳魄。

周老太爷的脸色变了。

他挥杖砸向石坛,坛面裂开蛛网似的纹路,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血字。

我趁机把罗盘碎片按在东南角的鼎底,金芒像活了似的钻进石缝,鼎身发出\"嗡\"的震颤。

地下传来闷雷似的响声,周老太爷的檀木杖\"咔\"地断成两截,他的绿眼睛里闪过慌乱。

\"师父!\"

陈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头看见他带着徒弟们冲进来,最年长的徒弟举着桃木剑劈向最近的黑袍人,符纸贴在那人后颈的银针上,发出\"刺啦\"的烧纸声。

周老太爷吼了声什么,剩下的黑袍人突然站起,眼睛变成和他一样的绿色,朝我们扑过来。

苏璃的调香刀在人群里翻飞,每刺中一个人,就有黑雾从伤口冒出来。

我攥着罗盘碎片冲向周老太爷,金纹已经烧到了锁骨,疼得我几乎站不稳。

他后退两步,踩碎了脚下的血字,突然咧嘴笑了:\"你以为破了节点就能赢?\"他的身影开始虚化,像被风吹散的灰雾,\"记住,真正的祭祀才刚开始。\"

等我冲到石坛前,那里只剩他的金丝眼镜,镜片上沾着半滴黑血。

陈老的徒弟们制住了剩下的黑袍人,最年轻的小徒弟蹲在地上喘气,红绳上的血已经凝固。

苏璃扯了扯我袖子,她的调香刀上沾着尸油,在灯光下泛着恶心的光:\"走,这里的阴脉要塌了,再晚就出不去了。\"

我最后看了眼石坛下的血字——是林家的族谱,每一页都被撕得粉碎。

后颈的金纹还在烧,但这次我闻到了铁锈味,伸手一摸,满手是血。

苏璃拽着我往门外跑,身后传来石块坍塌的轰鸣。

等我们冲上地面,捷达车的车灯正亮着,白清欢在驾驶座上冲我们挥手,相机屏幕上的灰雾已经散了,只剩一片雪花点。

\"回车上。\"苏璃喘着气说,她的发梢沾着血,龙涎香里混着浓浓的铁锈味,\"得赶紧...处理你的伤。\"

我坐进副驾时,后颈的灼烧感突然变成了钝痛。

白清欢递来酒精棉片,消毒水味刺得我眯眼。

后视镜里,西郊仓库的方向腾起一团黑雾,像朵巨大的蘑菇云。

周老太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轻得像叹息:\"七天后,血债要偿了。\"

苏璃启动车子,引擎声划破夜色。

我摸出兜里的罗盘碎片,金芒已经弱得几乎看不见。

白清欢的手悄悄覆在我手背,她的掌心带着医院的温度:\"林默,你后颈的血...\"

\"没事。\"我扯了扯领口,把血迹盖住。

车窗外的路灯快速倒退,照得苏璃的脸忽明忽暗。

她从包里摸出个小玉瓶,倒出颗药丸塞进我嘴里:\"这是用千年人参和朱砂炼的,能压咒。\"她的指尖在我唇上轻轻一按,\"但只能撑三天。\"

三天。

我盯着仪表盘上的时间——00:17。

周慕白的短信是23:05发的,现在刚好过了七十分钟。

后颈的金纹还在渗血,顺着锁骨往下淌,在衬衫上洇出朵小红花。

白清欢突然抽了抽鼻子:\"你们身上...有尸油味。\"

苏璃笑了,她摇下车窗,风灌进来,卷走了些腐臭:\"等会去我店里,我调瓶'除秽香'。\"她的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周慕白要的是林默的命,可他不知道...我要的是他的魂。\"

捷达车拐上主路时,我看见后视镜里西郊仓库的方向闪过一道绿光,像谁的眼睛眨了眨。

白清欢的相机突然\"咔\"地响了一声,她低头看屏幕,脸色刷地变白:\"林默,刚才...拍到周老太爷了。\"

我凑过去,屏幕上是团灰雾,雾里隐约能看见金丝眼镜的轮廓。

苏璃猛地踩下刹车,车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她抓过相机,调香刀抵在镜头上:\"把照片删了。\"

\"等等。\"我按住她的手,盯着屏幕里的灰雾,\"他在笑。\"

白清欢的手指颤抖着按下删除键,屏幕瞬间黑了。

苏璃重新发动车子,转速表跳到了三千转。

我摸出兜里的罗盘碎片,金芒已经彻底熄灭。

后颈的灼烧感又涌上来,这次带着股甜味,像血里掺了蜜——是百死咒在加速。

\"还有三天。\"我轻声说。

苏璃的手在方向盘上紧了紧:\"足够我们找到他的老巢。\"

白清欢突然握住我的另一只手,她的掌心全是汗:\"我和你们一起。\"

我看着她们,喉咙突然发紧。

车外的路灯连成光带,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周老太爷的笑声还在耳边盘旋,可这次我听见了底下的裂缝——他慌了。

\"好。\"我捏了捏白清欢的手,又看向苏璃,\"一起。\"

捷达车消失在夜色里,后视镜里的西郊仓库越来越远。

我摸出怀里的铜钱,上面还沾着地下据点的尸油。

周老太爷的话像根刺扎在脑子里:\"真正的祭祀才刚开始。\"

但他不知道,真正的反击,也才刚开始。

后颈的金纹又开始灼烧,我伸手按住,指腹沾了满掌黏腻的血。

捷达车的空调开得很足,可苏璃后颈的碎发还是被冷汗浸得贴在皮肤上——她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跳得比转速表还快。

\"清欢,把暖风吹脚。\"我扯松领口,血腥味在喉咙里翻涌。

百死咒的甜腻感越来越重,像有人往血管里灌了蜜,连心跳都变得黏滞。

白清欢应了一声,指尖在空调按钮上滑了两回才按准,车载音响突然\"滋啦\"响了一声,混着电流声传来段模糊的笑声——是周老太爷那把公鸭嗓。

苏璃猛地打方向盘,车胎碾过减速带时蹦了老高。\"他在干扰电子设备。\"她扯下耳后别着的调香刀,刀身是乌沉沉的檀木,\"上次在潘家园鬼市,他用尸油养的怨魂也这么干过。\"刀背敲在车载音响上,电流声戛然而止。

白清欢突然把相机举到我面前,屏幕是黑的,但镜头盖没盖。\"刚才...又自动拍了一张。\"她睫毛抖得像被风吹的芦苇,\"我没按快门。\"

我凑过去,屏幕在黑暗里泛着幽蓝,隐约能看见团灰雾——和仓库里那张照片的形状一模一样。

雾里的金丝眼镜反光,这次不是笑,是某种尖锐的、刮擦玻璃般的情绪。

\"停车。\"我按住苏璃的手背。

她没问为什么,直接打转向灯,捷达车滑进路边的便利店停车场。

便利店的白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苏璃的脸被切出明暗两半,她盯着我后颈的血:\"百死咒又进了一层?\"

我摸出兜里的罗盘碎片。

这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原本该是完整的八卦盘,现在只剩半块离位,金纹却比任何时候都亮,像被火烤化的金箔。\"得用它定位周慕白的老巢。\"我捏紧碎片,掌心立刻被烫出红印,\"上次在地下据点,他用尸油封了风水局,现在咒力加速,罗盘应该能破那层封。\"

苏璃突然倾身过来,她身上的沉水香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会折寿。\"她指尖掠过我后颈的金纹,像在确认什么,\"上回用了半刻钟,你躺了三天。

现在只剩三天,你准备拿几天换?\"

白清欢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还是凉的,却比苏璃的稳。\"我查过资料。\"她低头盯着自己交叠的手指,\"百死咒是因果咒,用外力破会反噬。

但如果是用咒本身的源力...\"她抬头时眼睛亮得惊人,\"周慕白不是要借你的命完成祭祀吗?

那我们就用他的咒,找他的根。\"

便利店的自动门\"叮\"地响了一声,穿校服的高中生说说笑笑走出来,他们的影子投在车窗上,像群没有重量的纸片人。

我盯着罗盘碎片,金纹突然开始流动,从碎片边缘往我掌心钻,像条活过来的金蛇。

\"疼就咬我。\"苏璃把调香刀的檀木刀柄塞进我嘴里。

白清欢则按住我的另一只手,她的指甲在我手背上掐出月牙印——不是疼,是在给我数数。

罗盘的金芒先漫过手背,再爬上胳膊,最后窜进后颈的金纹里。

灼烧感变成了冰刺,从骨头缝里往外扎。

我听见自己的牙齿咬碎檀木的声音,看见苏璃的瞳孔在收缩,白清欢的睫毛上凝了层水雾。

然后...有画面涌进来。

是座废弃的工厂,红砖墙爬满常春藤,烟囱歪得像被折断的笔。

厂房后面有排锈死的通风管,最右边那根底下,水泥地裂了道缝,缝里渗着黑血般的液体。

液体里飘着张黄符,符上的朱砂字我认识——是周慕白常用的\"锁魂咒\"。

\"呕——\"我猛地推开苏璃,胃里的酸水呛进鼻腔。

罗盘碎片\"当啷\"掉在脚垫上,金芒彻底熄灭,只剩些暗哑的红。

苏璃捡起碎片,用丝帕擦干净:\"工厂区在城边,三年前化工园搬迁后就荒了。\"她把碎片塞进我兜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那里的阴气压得人喘不过气,上周我去调'镇鬼香'时路过,还纳闷好好的地怎么聚了这么重的尸气。\"

白清欢突然举起相机,镜头对准车外。\"刚才...有团灰雾飘过去。\"她手指在快门上悬着没按,\"和照片里的一样。\"

我抹了把嘴,血腥味淡了些。\"去工厂区。\"我扯过安全带扣上,后颈的金纹还在一跳一跳地疼,但没刚才那么灼人了,\"周慕白要的是祭祀,老巢肯定在阴煞最盛的地方。

那工厂...应该就是他的'祭坛'。\"

捷达车重新驶入夜色时,路灯已经变得稀疏。

苏璃把车窗开了条缝,风卷着土腥气灌进来。\"闻到没?\"她突然说,鼻尖动了动,\"是腐叶混着松烟墨的味道——周慕白画符用的松烟墨,掺了尸油。\"

白清欢的相机在她腿上震动,这次她没看屏幕,直接把相机塞进我手里。

屏幕里的灰雾更浓了,金丝眼镜的轮廓清晰得能数出镜架上的雕花。

雾的方向...正对着车窗外越来越近的厂房群。

工厂区的铁门歪在地上,锈迹斑斑的\"兴达化工\"牌子半挂在门柱上。

苏璃把车停在五百米外的荒草堆里,调香刀别在腰后,白清欢的相机挂在脖子上,镜头盖早就摘了。

\"跟紧我。\"我摸出怀里的铜钱——是从地下据点的尸堆里捡的,还沾着没擦净的尸油。

铜钱在我掌心发烫,指向最右边那排厂房。

我们踩着碎砖往里走,墙根的野蔷薇勾住了白清欢的裤脚,她弯腰扯的时候,相机\"咔\"地响了。

我凑过去,屏幕里的灰雾正对着厂房后的通风管。

苏璃突然拽住我衣袖,她的指尖冷得像冰:\"气味在这里断了。\"

我们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锈迹斑斑的通风管道旁,水泥地面有道极浅的裂痕,裂痕边缘的水泥渣很新,像是刚被人用铲子重新填过。

白清欢的相机又响了,这次屏幕里的灰雾正往裂痕里钻,金丝眼镜的镜片闪了闪,像道淬了毒的光。

我蹲下来,用铜钱边缘撬开裂痕里的水泥。

底下是块青石板,石板缝里塞着截黄符——和罗盘画面里的那张一模一样,朱砂字被尸油泡得模糊,却还能认出最后两个字:\"启坛\"。

苏璃蹲在我旁边,调香刀抵住石板缝隙:\"下面有东西。\"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气,\"很老的东西。\"

白清欢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她的呼吸喷在我耳后:\"林默...相机里的灰雾,不见了。\"

我抬头,厂房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不是风,不是野猫——是道人形的影子,比夜色更浓,比雾气更沉。

它站在通风管后面,金丝眼镜的反光一闪。

周老太爷的笑声从地底下涌上来,这次不是电子音,是真正的、带着腐肉味的、贴着后颈的低语:\"小友来得正好,祭坛的门...该开了。\"

青石板被调香刀撬起的瞬间,腐肉混着檀香的气味\"轰\"地涌上来。

我捂住口鼻后退半步,后颈金纹烫得几乎要渗血——这是百死咒在示警,地底的阴煞比罗盘显示的重十倍不止。

\"清欢。\"我侧头喊她,白清欢的相机正对着裂隙,屏幕里灰雾翻涌成漩涡,金丝眼镜的反光像两把扎进视网膜的刀。

她睫毛上的水雾早凝成了水珠,顺着下巴砸在相机壳上:\"雾...在往下钻。\"她指尖颤抖着指向裂隙,\"和三年前我拍的那组'鬼楼'照片一样,灵体要显形前,雾气都是这样旋转的。\"

苏璃突然蹲下,调香刀在青石板边缘划出火星。\"下面是空的。\"她鼻尖几乎贴着地面,\"气味里有松烟墨的焦苦,还有...血锈味。\"她抬头时,耳坠上的碎钻闪了闪,\"是周慕白的'养魂池',他用活人血养怨魂当耳目。\"

我摸出罗盘碎片,金纹在掌心灼出焦痕。

碎片悬在裂隙上方时突然震动,金芒像活物般窜进地缝——那是在定位阴煞最盛的节点。\"入口在左边第三块砖。\"我用鞋尖点了点,\"罗盘感应到了,下面有个向下的阶梯。\"

白清欢突然拽住我衣袖,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林默,相机...\"她把屏幕转向我,灰雾里多了张人脸,半张脸裹着腐烂的皮肤,另半张是周慕白年轻时的模样,\"这是...他的生魂?\"

\"生魂出窍。\"我喉头发紧。

百死咒的甜腻感涌到舌尖,像含了口化不开的蜂蜜,\"他在确认我们的位置。

清欢,你留在上面。\"我解下外套裹住她的相机,\"用镜头对着裂隙,要是雾气凝结成实体,立刻按快门——你的照片能镇住低阶灵体。\"

她睫毛抖得更厉害,却还是用力点头:\"我数着秒呢,你们下去十分钟,我就报警说化工厂有人非法集会。\"

苏璃已经用调香刀撬开了第三块砖,底下露出段水泥阶梯,霉味混着腥气往上钻。

她回头看我,耳后碎发被地底的阴风吹得乱飞:\"要我打头?\"

\"我来。\"我摸出怀里的铜钱串,这是从地下据点尸堆里捡的,现在每枚铜钱都烫得烫手,\"百死咒能引阴煞,我走前面,怨气会先缠我。\"

阶梯往下七步是道铁门,门上的铜锁结着蛛网,锁孔里塞着截黄符——和裂痕里那张\"启坛\"符一样,朱砂字被尸油泡得发乌。

苏璃用刀背敲了敲锁头:\"是活锁,符破锁开。\"她指尖蘸了蘸我后颈的血,在符上画了道十字,\"你的血带诅咒,能破他的封。\"

锁\"咔嗒\"一声弹开。

我推开门的刹那,混着梵唱的腐臭气息扑了满脸。

地下室比想象中大,足有半个篮球场宽。

正中央是座青铜祭坛,刻满蛇形咒文,祭坛上摆着七盏长明灯,灯油是暗红色的,我凑近闻了闻——是掺了人血的尸油。

祭坛四周站着十二道黑袍身影,他们的脸都藏在兜帽里,可我能看见帽檐下的反光——不是眼睛,是周慕白常用的金丝眼镜。

\"小友来得正好。\"

熟悉的公鸭嗓从祭坛后传来。

周慕白穿着月白长衫,金丝眼镜反着冷光,他手里捏着张黄符,符上的血字还在往下滴:\"我算着百死咒该进第七层了,你后颈的金纹...该连成完整的八卦图了吧?\"

我喉结动了动,百死咒的甜腻感突然变成了刺痛,从血管窜到指尖。

苏璃悄悄往我身侧挪了半步,她身上的沉水香淡得几乎闻不见——这是她紧张到极点的表现。

\"周会长好手段。\"我扯了扯领口,故意露出后颈的金纹,\"从潘家园鬼市到地下据点,再到这化工厂...您养的怨魂够多的。\"

周慕白笑了,他抬手时,祭坛上的长明灯同时明灭三次。\"小友既然来了,不如看看这祭坛。\"他指节敲了敲青铜台面,\"七盏灯对应七星位,灯油是七十二个横死的孕妇血——她们的怨气能养出'冥胎'。\"他推了推眼镜,\"等冥胎成型,我用你的百死咒当引子...\"

\"当引子祭天?\"我打断他,指甲掐进掌心,\"周会长忘了?

百死咒是因果咒,用别人的命破,反噬会要了您老命。\"

他的笑僵在脸上。

这时,苏璃的手机在兜里震动,她垂眸看了眼,睫毛快速眨动两下——这是我们约好的\"有情况\"暗号。

我摸出手机,屏幕亮着条匿名短信:【小心,他让黑袍人里混了三个活人,他们腰上别着电击器】。

发信人显示乱码,但我知道是谁——白清欢的相机能拍到灵体,她在上面用长焦镜头扫到了细节。

\"小友在看什么?\"周慕白的声音突然变尖,像指甲刮黑板,\"莫不是在等救兵?\"他抬手一挥,十二道黑袍人同时转身,帽檐下的眼镜反光连成一片,\"可惜...你那位拿相机的小护士,已经被我的怨魂缠住了。\"

我后颈的金纹猛地灼痛。

苏璃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在我手背上快速敲了三下——\"撤退\"的暗号。

\"周会长的局确实精妙。\"我把手机揣回兜里,笑得像在夸他的盆景,\"不过百死咒的引子要子时三刻才最旺,您看...我和苏小姐先去吃碗馄饨垫垫肚子?\"

周慕白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身后的祭坛突然发出嗡鸣,青铜台面裂开道细缝,黑红色的液体渗出来,混着婴儿的哭声。

\"想走?\"他的声音开始重叠,公鸭嗓里混着女人的尖叫,\"你们踩着我的'启坛符'进来,就是祭坛的活祭品!\"

苏璃的调香刀已经拔出来了,檀木刀柄在她掌心沁出冷汗。

我摸出罗盘碎片,金纹重新亮起,这次不是灼痛,是刺骨的凉——百死咒在加速,我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像在数倒计时。

\"走!\"我拽住苏璃的手腕往门口跑,背后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黑袍人掀起兜帽,露出底下腐烂的脸,他们的指甲长得能戳穿石板,其中三个的腰间果然别着电击器,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阶梯口的风突然变了方向,往上灌的阴煞变成了往下压的重量。

我回头时,周慕白的身影已经模糊,他的脸和祭坛里渗出的黑液融成一片,金丝眼镜的反光却越来越亮,像两盏要烧穿视网膜的灯。

\"林默!\"白清欢的喊声从头顶传来,她的相机闪着白光,\"雾气散了!

我拍到他们的脚了!\"

我拽着苏璃冲上阶梯,铁门在身后\"轰\"地关上。

白清欢举着相机扑过来,屏幕里是十二双脚——三双穿着运动鞋,九双裹着腐烂的布条。

\"周慕白用了三个人当活饵,九个怨魂当死士。\"我抹了把脸上的汗,后颈的金纹还在跳,\"得找陈老先生,他懂破因果咒的古法...\"

苏璃突然拉住我,她的调香刀抵住我后颈的金纹:\"先回车上。\"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气,\"你后颈的血把衣领都浸透了,百死咒...又进了一层。\"

捷达车的远光灯刺破夜色时,我摸出手机给陈老先生发了条短信:【工厂区地下祭坛,周慕白养冥胎,百死咒加速】。

手机屏幕映着苏璃紧绷的侧脸,她盯着后视镜,我知道她在看什么——厂房方向的天空,有团灰雾正在凝结,金丝眼镜的反光像两颗将坠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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