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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收工!下一站……该不会又是冰窖吧?”一个士兵嘟囔着,声音里是十年征战磨砺出的无奈和坚韧,“这清剿任务,打得比我那号称‘千年王八’的老祖宗的寿命都长!他老人家要是知道孙子在宇宙里干保洁干得这么辛苦,棺材板怕是要按不住了!”
哄笑声在灼热的硫磺风中飘散,带着苦中作乐的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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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星域,第七航道。**
这里是螺云星系几条重要的商业航线交汇处,曾经商船如织,繁华异常。血屠败逃后,这里迅速被一股狡猾的修罗残军占据。他们并未像“熔岩星”的同伙那样躲藏,反而反其道而行之。
几艘伤痕累累、但外壳铭刻着螺云星系几家着名商会徽记的大型运输船,正“有气无力”地在航道中低速航行。船体上那些“撞伤”、“能量泄露”的痕迹做得惟妙惟肖,甚至船壳上还残留着一些刻意涂抹上去、尚未完全干涸的、类似兽类血液的暗红污迹。船上的“船员”,穿着破旧的商会制服,脸上挂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惊恐,偶尔通过公共频道发出断断续续的求救信号,声称遭遇了星盗袭击,损失惨重,急需补给和救援。
暗地里,这些运输船的货舱早已被改造成移动的兵营和武器平台。狰狞的修罗战士隐藏在伪装隔板之后,能量炮口被巧妙地伪装成货舱的通风口或检修盖板,冰冷的杀机在看似无害的船壳下静静流淌。他们如同潜伏在羊群中的饿狼,耐心等待着猎物——那些真正的、不明真相的商船,或是前来救援的联盟巡逻队——踏入陷阱。
“目标‘信天翁’号,身份识别码核对无误,隶属‘寰宇通联’商会。船体损伤报告……符合遭遇低烈度星盗袭击特征。公共频道求救信号持续发送,情绪模拟……逼真。”仙武军团一艘负责航道巡逻的轻型侦察舰“蜂鸟号”内,情报分析官盯着屏幕上那艘缓缓移动的“伤船”,语速飞快地汇报,眉头却紧紧锁着。
舰长张诚,一个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汉子,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合金扶手,目光同样锁定着屏幕上的“信天翁”号。十年血战,无数次与修罗军斗智斗勇,早已磨砺出他野兽般的直觉。
“太‘标准’了。”张诚的声音低沉,“遭遇星盗,船体损伤位置却集中在非关键动力和武器区域?求救信号里描述的星盗战术,听起来更像是……我们前年剿灭的‘血牙’那群杂碎的老套路?而且,这‘信天翁’号的航向……”他手指在星图上一划,“看似漫无目的漂流,但大方向,正朝着‘蓝水’贸易中转站偏移。”
蓝水站,一个因靠近富饶资源星而新建、防御相对薄弱的补给点。
“您是说……”副官脸色微变。
“钓鱼。”张诚吐出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用自己当饵,想钓更大的鱼。修罗军里,总算出了几个带脑子的耗子。”他眼中没有丝毫轻视,反而闪烁着棋逢对手般的兴奋光芒。“通知‘潜蛟’特战分队,按‘鱼饵计划’执行。‘蜂鸟’号,保持距离,继续观察,所有武器系统预热,锁定目标!”
命令迅速下达。几艘看起来更加破旧、甚至冒着“黑烟”的小型民用救援船,从不同的方位,歪歪扭扭地、带着一种“自身难保却还要硬着头皮救人”的悲壮感,朝着“信天翁”号等几艘伪装船驶去。这些“救援船”的涂装五花八门,像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杂牌军,船体上还喷着诸如“宇宙活雷锋”、“路见不平一声吼”之类颇接地气的标语。
“信天翁”号上,伪装成船长的修罗军头目,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眼神阴鸷的魔将,看着雷达上靠近的那几艘“杂鱼”,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獠牙:“鱼儿上钩了,小的们,准备收网!让这些不知死活的‘救援队’,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开火时利索点,别打坏了船壳,我们还指着它们去骗开蓝水站的大门呢!”
他仿佛已经看到蓝水站门户大开,资源被洗劫一空的景象。
当那几艘喷着“宇宙活雷锋”涂装的小型救援船,笨拙地靠近“信天翁”号,甚至伸出“故障”的机械臂,试图进行“对接救援”时——
异变陡生!
嗤嗤嗤——!
看似破旧的救援船外壳,瞬间如同蜕皮的巨蟒,大片大片的伪装涂层被内部强大的能量冲击撕裂、抛飞!隐藏在下面的,是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布满能量炮口的狰狞舰体!船体侧面,仙武军团那柄刺穿星辰的利剑徽记,在伪装层剥落的瞬间,闪耀出夺目的光华!
“什么?!”伪装船长的魔将瞳孔骤缩,脸上的狞笑瞬间僵死,化为极致的惊骇。
“鱼饵上钩,收网!!”一个冰冷而充满力量的声音,通过定向扩音器,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信天翁”号所有修罗军士兵的耳中!
轰!轰!轰!轰!
早已蓄能完毕的主炮和密集的近防炮同时开火!耀眼的能量光束撕裂虚空,精准地轰击在“信天翁”号那些被提前锁定的、伪装成通风口和检修盖板的薄弱点!坚固的船壳在这些蓄谋已久的致命打击下,如同纸糊般被轻易撕裂!猛烈的爆炸从内部连环炸开,火光和浓烟瞬间吞噬了大片区域!
“敌袭!是仙武军团!开火!快开火!”伪装魔将发出绝望的嘶吼,试图组织反击。
然而,一切都晚了。仙武军团的打击如同手术刀般精准致命,瞬间瘫痪了伪装船的关键动力和武器节点。更致命的是,那些看似进行救援对接的机械臂,前端骤然裂开,喷射出大股大股粘稠无比、闪烁着强烈干扰符文的银色金属溶液!这些溶液如同活物般,迅速蔓延,覆盖船体,疯狂侵蚀着能量回路和控制系统!
“报告舰长!‘信天翁’号动力炉下线!武器系统失灵!控制中枢遭到强效‘蚀金灵胶’覆盖!他们完了!”蜂鸟号上,情报官兴奋地汇报。
张诚看着屏幕上那艘被爆炸、浓烟和疯狂蔓延的银色溶液包裹、剧烈抽搐挣扎的“信天翁”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绝对的冷酷:“通告全舰队,目标确认,修罗伪装舰队。执行歼灭程序,一艘不留。”
冰冷的指令下,是更加炽热的炮火。这场精心设计的钓鱼反杀,最终以伪装修罗舰队的彻底覆灭而告终。航道中,只剩下燃烧的残骸和被银色溶液覆盖、如同巨大金属茧的“信天翁”号在无声地诉说着阴谋的破产。
“啧啧,跟我们玩伪装?班门弄斧!”蜂鸟号内,一个年轻的炮手看着屏幕上绽放的“烟花”,得意地吹了声口哨,“也不打听打听,咱们张头儿当年在侦察营,可是号称‘宇宙影帝’,扮啥像啥!这群修罗崽子,戏太浮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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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云星系边缘,无名荒芜小行星带。**
十年光阴,如同指间流沙。
曾经被修罗煞气浸染、群星黯淡的螺云星系,此刻终于显露出久违的清澈。混乱狂暴的能量乱流,在无数阵法大师和仙武军团工程舰的梳理下,逐渐平息,化作温顺的宇宙之风。那些被战火撕裂的星球伤痕,正在缓慢地愈合,新生的植被艰难地覆盖着焦土。曾经漂浮着残骸与尸骨的星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只有偶尔闪过的、执行日常巡逻任务的联盟飞舟,提醒着这里曾经历经的惨烈。
在这片星系最外围、由无数冰冷碎石构成的荒芜小行星带深处,一支由十余名螺云星系联盟年轻精锐弟子组成的小队,正驾驶着灵巧的梭形探索舟,进行着最后的“扫尾”工作。他们的任务,是清除那些可能潜藏在这片复杂环境中的、最后的、不成气候的修罗残兵或散逸的煞气源点。
“师姐,东区七号碎石群扫描完毕,能量反应……无异常!干净得像被舔过一样!”一个年轻的男弟子从探测法阵前抬起头,语气带着完成任务后的轻松,对着通讯器报告。
“西区九号陨石坑,深度探测完成,除了几块纯度还凑合的‘寒铁矿’,连根修罗毛都没找到!”另一个声音带着点调侃响起。
“南区……等等!有微弱能量波动!像是……个体生命反应?非常虚弱!”一个略显紧张的女声突然插入。
探索舟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主控台,锁定那个微弱的信号源。
“坐标锁定!c-12区域,大型冰陨石背面!小心靠近,启动最高级别防护!”被称为师姐的女子,一身利落的青色战袍,神色沉稳,果断下令。她是明心道人座下颇为得力的三代弟子,林霜。
两艘探索舟如同灵巧的游鱼,悄无声息地滑向那块巨大的、表面覆盖着厚厚冰层的陨石。强光探灯将陨石背阴面照得一片通明。冰层之下,一个蜷缩的身影暴露在灯光下。
那是一个修罗战士。残破的黑色骨甲勉强挂在身上,多处碎裂,露出下面同样布满伤痕、流淌着污浊暗紫色血液的躯体。他的一条手臂齐肩而断,断口处覆盖着冰晶,显然是被强大的冰系法术重创后仓促冻结止血。另一只手无力地垂着,指爪断裂。脸上布满狰狞的伤口,一只眼睛只剩下黑洞洞的窟窿。他蜷缩在冰层凹陷处,身体因为极度的虚弱和寒冷而微微颤抖,仅存的那只眼睛浑浊无光,充满了麻木和死寂,只有胸膛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在他身边,散落着几件残破的、制式低劣的骨刃和一面布满裂纹的小型骨盾——标准的修罗军炮灰装备。
“呵,就这?”一个年轻弟子看清了情况,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还以为逮着条大鱼呢!原来是个被打残的杂兵,苟延残喘躲到这鸟不拉屎的旮旯里等死。”他操纵着探索舟的机械臂,就要上前将其彻底了结。
“等等。”林霜的声音阻止了他。她秀眉微蹙,目光落在那修罗残兵麻木空洞的脸上,又扫过他身边那些破铜烂铁般的武器和那面布满裂纹的小盾牌。那盾牌上,用简陋的刻痕,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个类似巢穴的图案,旁边似乎还有几个模糊的、属于修罗文的细小符号。
林霜沉默了几秒。十年战争,她见过太多修罗军的凶残,也见过太多同胞的牺牲。仇恨早已深入骨髓。但眼前这个彻底失去反抗能力、如同风中残烛的残兵,那双麻木等死的眼睛,还有盾牌上那或许代表着某个遥远巢穴、某个牵挂的刻痕……让她心中那根名为“终结”的弦,罕见地松动了一下。
她想起了出发前,明心师祖的叮嘱:“战争结束,肃清余孽乃天职。然,若遇彻底丧失威胁、引颈待戮者……我辈修士,持剑卫道,亦非屠夫。如何处置,存乎一心。”
“师姐?”旁边的弟子有些不解。
林霜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让她更加清醒。她做出了决断:“以‘锢元锁’束缚其残余魔能,确保其彻底无害。然后……”她顿了顿,“将其放置于最近一颗有微弱恒星光照的小行星表面。是冻死,还是被路过的星兽吞噬,或是……撑到他们自己人可能的、微乎其微的救援,看他的命数。”
她语气平静,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然:“我们,不是来给将死之人补刀的。给他一个……符合他‘身份’的结局,就够了。收队,目标,螺云星系主星——回家!”
探索舟的机械臂弹出,闪烁着禁锢符文的锁链精准地缠绕上那修罗残兵残破的身躯,将其残余的微弱魔能彻底封印。随后,他被轻轻放置在附近一颗缓慢旋转、表面只有微弱恒星光热的小行星上,像一粒被宇宙随手丢弃的尘埃。
探索舟调转方向,引擎发出轻微的嗡鸣,朝着星系中心,那象征着家园与和平的星域,加速驶去。身后,只有冰冷的岩石和那个在微弱光热中蜷缩、等待最终命运降临的渺小黑点。
螺云星系,自此,再无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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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云主星,曾经作为修罗军前线指挥中枢的“断脊峰”。
十年光阴,足以让战争的狰狞伤疤被新生的绿意温柔覆盖。曾经被煞气侵蚀、寸草不生的黑褐色山体,如今爬满了生命力顽强的藤蔓,点缀着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峰顶,那座曾被修罗至尊血屠用作行宫、由巨大骸骨和黑曜石垒砌的邪异堡垒,早已被彻底推平、净化。原地,建起了一座简洁而庄重的白石平台。平台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达十丈的无字巨碑。碑体由纯净的星纹玉髓雕琢而成,温润内敛,在澄澈的星光下,默默吸收着天地间的清灵之气,也仿佛在无声地承载着无数沉重的过往。
明心道人独自一人,立于碑前。
山风掠过新生的草木,带来湿润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花香,温柔地拂动着他那身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色道袍。他微微仰着头,目光却并未聚焦在那高耸的无字碑上,而是穿透了稀薄的云气,投向头顶那片浩瀚无垠的深空。
星河如洗。
十年鏖战,弥漫星系、令人窒息作呕的修罗煞气,终于被涤荡一空。曾经因战火而扭曲、污浊的星域,此刻呈现出一种久违的、近乎透明的澄澈。亿万星辰的光芒不再被遮蔽,得以尽情挥洒,汇成一条条璀璨的光带,横亘天宇,静谧而壮美。这澄澈的星空,是无数牺牲换来的祭品,也是献给所有逝者的、最宏大的安魂曲。
明心道人伫立良久,像一尊凝固在时光里的石像。山风卷起他宽大的袖袍,发出轻微的猎猎声响,在这片寂静中格外清晰。
“清源师兄……”他嘴唇翕动,声音低微得如同梦呓,只有山风能勉强捕捉到一丝余韵。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位性情最是刚烈如火、在血屠魔军第一次大规模冲击联盟防线时,为掩护后方阵地的凡人城池转移,明知必死,仍义无反顾率队发起反冲锋的师兄。他引爆本命金丹时那照亮半边星河的决绝光芒,至今仍在明心道人神魂深处灼烧。
“玄素师妹……”一声更轻的呼唤,带着深沉的痛惜。那个总是笑语嫣然、精通丹道、在后方救治了无数伤员的师妹,最终没能逃过修罗军一支精锐小队的渗透偷袭。她的药庐,连同她收集了半生的珍稀灵药和尚未完成的救命丹方,一同化作了焦土。
“还有……云霆、静海、赤阳……”一个个名字,如同冰冷的星辰,在他心头无声划过。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张鲜活的面容,一段并肩作战的过往,一场痛彻心扉的永别。十年间,他亲手送走的道友、师兄弟,太多太多了。他们的血,早已融入了脚下这片重获新生的土地,融入了头顶这片洗净铅华的星空。
无言的悲恸,如同深埋地底的暗河,在平静的表象下汹涌奔流。这悲恸并非软弱,而是烙印在灵魂深处、永远无法抹平的伤痕,是生者对逝者最沉重的铭记。
良久,明心道人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山间清冽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草木的生机。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那翻涌的悲怮被强行压下,沉淀为一种更为深沉、更为复杂的光芒。
他微微侧身,目光投向主星轨道方向。那里,仙武军团庞大而威武的舰队群,如同悬浮于星河中的钢铁山脉,在星光下闪烁着冷硬而充满力量感的光泽。主舰那巨大的引擎喷口偶尔亮起的幽蓝光芒,如同巨兽沉稳的呼吸。张诚君的名字,以及这支来自遥远星域的强援,早已成为螺云星系得以存续、最终翻盘的象征。
一丝极淡、极复杂、却无比清晰的感激之情,悄然浮现在明心道人的眼底深处。这感激,沉重如山。
他再次仰起头,望着那片由无数牺牲换来的澄澈星空,嘴唇无声地开合,像是在对星空中那些逝去的英魂低语,又像是在对自己内心做最后的告解:
“你们……没有白死。”
山风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明心道人的目光,再次掠过轨道上那支象征着绝对力量的仙武舰队,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荒谬的念头,如同水底的泡泡,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那念头太过离奇,以至于他那张饱经风霜、向来沉静如水的脸上,竟极其罕见地、极其短暂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自嘲的古怪笑意。
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要甩掉这不合时宜的联想,最终,还是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近乎气音的低语,补上了那句压在心底、带着点黑色幽默的感叹:
“……虽然张诚君那家伙带来的军团……”
他的声音几不可闻,消散在温柔的山风里。
“……比送子观音显灵,还要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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