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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是想表明，不论是家族，还是公司，都可以从小做到大。我知道，现在周家的状况不是很好。大家最为关心的，是下一个季度还能不能按时收到分红，或者是分红会不会变少。”
场内立刻躁动起来，表明这确实是最迫切的议题。虽然上两个季度一切照旧，但总有风言风语说周家要破产了。
听不到具体是哪个人在说话，会场里回荡着沉闷的噪音，这是所有交头接耳的汇集，周连芳无法把某个人揪出来，只能敲敲桌子，徒劳地让大家安静。但这个话题关系到每一个人，没有人不关心，场面便静不下来。
“你们大概在期望，我把九州交给基金会，这样就能继续维持大家的福利吧？”周怀民道出许多人的心声，那些声浪立即消失了，都抬着头看向他。
“先问个问题，在场有正式工作的人请举手。拿退休金的也算。”
周怀民说完，环视一圈，再道：“那么，那些没有工作的人，现在可以上来说一下。告诉大家，你们凭什么认为，九州的员工有义务养你们？”
他往旁边退了一步，让出讲台给人上来发言。
台下的人或面面相觑，或低头不语，任谁也没有勇气上去，堂而皇之地要求吃软饭。
等了一阵都没有人上台，周怀民回到麦克风前，说：“很好。我们的先祖大概能欣慰一下，他们那些好吃懒做的子孙，脸皮还没有厚到可以直接要饭的程度。”
台下又是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似是不满周怀民说话刻薄。但他是族长，也就大家长，这样训话当然是够格的。也有人窃笑，为自己能够自食其力而自得。
“族长。”一位年轻人举手上台。他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二爷，我不是来要饭的。我现在大二，比较关心下一学年的学费补贴能不能有着落。”
“基金会将优先保障学费和医疗津贴。”
周怀民这番话安抚了场内不少家长和老人的心。
接下来，周怀民开始进一步介绍他的计划——思明堂迁徙计划。周氏思明堂将离开北美返回亚洲。
迁徙计划依托的是一个崭新的港口城，周家将会花十至二十年搬去那里。为了这个举族大计，周家将变卖资产，把资源往那个新城汇集。因此，除却教育和医疗补贴，基金的红利发放将比以往要低。
周怀民尚未把计划讲完，还没说清楚为何要搬走，会场内的吵闹声已经完全盖过了他的声音。刚刚被安抚下来的家长和老人都感到不安，就别说那些靠分红补贴生活的人了，他们根本无法冷静地听进去任何声音。
“周怀民，你要我们沦落街头是不是？！”
“换人，我们要换族长！”
“能不能安静点，等族长把话说完。”
“周怀民，我们要弹劾你！”
“你有九州，就只管自己吃饱穿暖，不管我们死活了吗？”
“弹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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