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本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21章 苏雨烟淋雨发烧,顾知宴回国,雨烟倾世,情动京城,二哈本哈,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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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穗用镊子夹着酒精棉,轻轻擦拭那些被球杆磨破的伤口。
“疼吗?”
何穗皱眉看着最深的那道伤口——
正好横贯掌心生命线的位置。
苏雨烟摇摇头。
热水器的提示音响起,蒸腾的水汽从半开的浴室门里漫出来。
她想起父亲日记里写母亲出院那天的场景:“清欢站在淋浴下哭了半小时,热水冲走了她身上最后一丝精神病院的消毒水味。”
林小满拿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苏苏......”
“我没事。”
苏雨烟脱下湿透的球衫。
唐果端着热牛奶进来时,苏雨烟已经泡在浴缸里。
“喝掉。”
唐果把马克杯放在浴缸边缘,“加了双倍蜂蜜。”
苏雨烟望着蒸汽在牛奶表面形成的薄膜。
父亲总说母亲热牛奶时会加一撮盐,说是能中和甜腻感。
何穗轻轻推开浴室门,手里拿着智脑医疗箱:“手伸出来。”
纳米敷料贴在伤口上时发出轻微的电流声。
浴缸里的水渐渐凉了。
香氛蜡烛的火焰在瓷砖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恍惚间,苏雨烟仿佛又看见苏城老宅里那本静静躺在樟木箱底的日记。
她记得最后一次翻开它时,阳光正透过雕花木窗照在最后一页上。
父亲用钢笔画的素描在光阴里微微泛黄——
那是年轻的父母站在湖畔公园的樱花树下,母亲穿着宽松的羊毛裙,父亲的手温柔地覆在她隆起的腹部。
樱花落在母亲的发间,像一场粉色的雪。
水珠从苏雨烟的下巴滴落,在浴缸里激起细小的涟漪。
门外传来何穗轻轻的敲门声:“苏苏,要添热水吗?”
“不用了。”
她抹了把脸,声音有些哑,“我马上就出来。”
浴室镜子上凝结的水雾里,她无意识地画了个樱花形状。
就像父亲日记里写的那样,有些爱不需要被看见,因为它早已刻在生命的初始条件里,成为所有方程式中最恒定的那个参数。
唐果第四次为苏雨烟更换退烧贴。
医用冰袋在床头柜凝出水痕,像道未解的微分方程。
“39.1c。”
林小满盯着电子体温计,“这烧怎么跟傅里叶级数似的,降了又起。”
她把《九章算术》垫在苏雨烟滚烫的腕下,“穗穗,要不要送医院......”
何穗的手机在煎药声中突兀地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张特助”三个字让她手一抖,砂锅里的桂枝汤差点泼洒在电磁炉上。
“何博士。”
电话那头是机场特有的广播回声,“顾总专机已落地,三十分钟后到智脑园区。”
林小满正巧端着水盆从卧室出来,闻言差点打翻盆里的冰水:“从纽约飞回来?”
“昨夜我汇报苏苏发烧时,顾总正在曼哈顿开会。”
何穗推了推眼镜,镜片上还沾着熬药时的水汽,“张特助说,顾总连午宴都没参加就直接去了肯尼迪机场。”
半小时后。
唐果扑到窗前,香奈儿外套的珠链扣在窗框上撞出清脆声响:“快看!黑色迈巴赫!”
她抓起手机开始拍照:“顾大佬在看我们窗口!天啊,他这个眼神......”
镜头里,顾知宴正仰头望着12楼窗口,阳光将他喉结处的旧伤疤照得格外清晰。
“这也太......”
林小满的杏仁酥掉在地上,“穗穗你昨晚到底跟张特助说了什么?”
“只说苏苏高烧39.5c,提了句她淋雨打高尔夫的事。”
何穗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有......手掌的伤口可能感染了......”
“拍几张照片。”
林小满突然对唐果说,“顾总肯定要看。”
唐果举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
取景框里,苏雨烟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发烧带来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锁骨处。
林小满翻动时,她宽松的睡衣领口滑落,露出肩胛骨上一道未愈的擦伤——
那是昨天高尔夫球杆脱手时留下的。
电梯下到一层时,何穗的平板已经调出苏雨烟今早的体温曲线。
感应门外的樱花树下,顾知宴正在看表,西装袖口露出的腕表指针显示他已经在楼下站了六分钟。
“顾、顾总......”
唐果战战兢兢递过手机,“这是刚拍的。”
顾知宴接过手机,目光落在照片上。
屏幕里,苏雨烟苍白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
“手怎么样了?”
顾知宴的指尖在屏幕上划过,眸光突然凝住。
唐果一愣:“啊?手......手......”
她慌乱地翻看相册,“对不起顾总,我......我马上去补拍!”
“不必。”
顾知宴将手机递回。
唐果拿到手机立马转身往楼里跑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一串急促的声响。
“何博士?”
顾知宴腕表表盘映出何穗的身影。
何穗深吸一口气:“昨天下午见过傅夫人后,苏苏状态就不对。我们陪她来高尔夫球场,她一直打球到天黑......”
她停顿了一下,攥紧的手指发白,“后来下起大雨,她还在继续打,直到......直到大喊了一声。”
顾知宴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傅夫人说了什么?”
“苏苏没告诉我们具体内容。”
何穗推了推眼镜。
感应门滑开,唐果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举着手机:“顾总,拍......拍好了......”
照片里,苏雨烟的手无力地搭在床边,掌心还留着昨天高尔夫球杆磨出的伤痕,虎口处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顾知宴的目光在那些伤痕上停留片刻,随后递来一个恒温药箱:“纽约带的特效药。”
唐果壮着胆子补充:“傅景烁早上来电话说......”
“唐果!”
何穗猛地拽她手腕。
顾知宴已经转身走向车门,闻言脚步一顿:“这药比普通退烧药苦。”
他突然回头,阳光中眼底的血丝清晰可见,“备好她喜欢的蜜桃乌龙茶。”
迈巴赫驶离时,唐果长舒一口气:“顾总怎么知道苏苏喜欢蜜桃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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