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散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62章 焰光映情,星灯诉心,虞荼错梦,红尘散人,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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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撕开盛夏的午后,凤城街道蒸腾着热浪,却抵不过白诗言腕间银铃的清脆声响。墨泯任由她拽着袖口往前跑,目光落在那双被日头晒得泛红的耳垂上,突然顿住脚步:“跑这么急,当心摔着。”说着抬手替她将汗湿的鬓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耳尖时,如愿换来白诗言像受惊小鹿般的轻颤。
“墨泯!”白诗言攥紧她的袖口,鼻尖沁着薄汗,“前面飘来的甜香是什么?”她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汗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把金粉在眼底。墨泯喉结微动,故意放缓语速:“去瞧瞧便知。”却在转身时悄悄牵住她的手,将汗湿的掌心贴得更紧。
拐过街角,紫藤花架下的糖人摊蒸腾着琥珀色的雾气。摊前围满孩童,老师傅手腕翻转间,琥珀色的糖丝在空中划出流光。白诗言踮脚张望时,鬓边玉簪险些滑落,墨泯眼疾手快地扶住,指尖顺势勾住她垂落的发丝。白诗言仰头看她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墨泯笑着说:“想要哪个?”
“我要...要那只比翼鸟!”白诗言脸颊泛红,望着糖丝凝成的鸟儿交颈缠绵,耳尖比糖色更艳。墨泯接过糖人时,故意将竹签往她唇边递,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指尖:“张嘴。”白诗言轻咬一口,糖屑沾在嘴角,却被墨泯俯身用指尖抹去,动作自然得如同呼吸。指尖残留的温度,让白诗言心跳漏了半拍,她突然伸手扯住墨泯的衣襟:“你也吃!”
两人分食糖人的模样引得孩童们嬉笑,墨泯看着白诗言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有了主意。她从怀中掏出枚铜钱,在白诗言眼前晃了晃:“敢不敢比?谁赢了今晚的桂花酿糖画归谁。”不等回答,已将铜钱抛向空中。白诗言反应极快,踮脚去够时发间玉簪险些坠落,墨泯伸手护着她的后脑,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织。
“我赢了!”白诗言望着掌心的铜钱欢呼,却没注意到墨泯故意偏开的手掌。老师傅笑着掀开铜锅,蒸腾的热气裹着蜜香扑面而来:“二位这般恩爱,老汉再添盏并蒂莲糖画!”白诗言刚要推辞,墨泯已将她搂进怀里:“谢谢老伯,这糖画我们定要好好品尝。”
糖画摊旁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一辆装饰着彩绸的小推车缓缓驶来。车辕挂着“凤羽酥”的木牌,老板娘掀开竹帘时,白诗言突然拽住墨泯的衣袖:“快看!那点心都好精致,像...”话未说完,墨泯已掏出银锭:“每样都要,再包份并蒂莲酥。”
“买太多吃不完啦!”白诗言嗔怪,却在接过油纸包时,被墨泯握住手腕。墨泯指尖擦过她掌心的薄茧,压低声音道:“留着晚上...喂我。”白诗言耳尖瞬间通红,慌乱中撞翻小推车上的茉莉香包。墨泯蹲身捡拾时,发丝扫过她手背,白诗言鬼使神差地揪住一缕:“你头发怎么总这么好闻?”
“想知道?”墨泯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垂,“回去让你闻个够。”白诗言羞得要躲,却被她拉着跑向街对面的绣坊。绣坊内云锦翻飞,金线绣的凤凰在烛光下流转华彩,白诗言却被角落的孔雀羽屏风吸引。尾羽上的宝石随着她的动作折射出斑斓光影,她兴奋转身时,裙摆扫落了案上的绣绷。
“当心!”墨泯长臂一揽,将她护在怀中。绣绷落地的瞬间,数十幅绣样散开,其中一幅双面绣让两人同时屏住呼吸,正面是白诗言簪花的模样,背面是墨泯执剑的英姿,针脚间藏着用金线绣的“永结同心”。老板娘笑着端来茶盏:“二位可是要定制衣服?”
白诗言的脸瞬间涨红,墨泯却掏出白诗言伏案作画的小像:“先绣这个。”宣纸边缘还沾着胭脂,白诗言伸手去抢,却被墨泯举高。两人在绣架间追逐时,墨泯突然被丝线缠住,白诗言扑进她怀里的刹那,绣架上的团扇纷纷坠落。其中一柄展开,竟是墨泯在月下舞剑的模样,衣袂间用夜光丝线绣着流萤。
“这是...你何时画的?”墨泯低头凝视扇面,嗓音不自觉变得沙哑。白诗言揪着她衣襟,耳尖几乎要滴血:“上次你在别院练剑,秋姨说你总不肯好好休息...我就想着,把你最意气风发的样子留下来。”话未说完,已被墨泯揽进怀里,绣架上的丝线无风自动,在两人周身织成朦胧的网。
暮色渐浓,街边灯笼次第亮起。墨泯突然停在一家挂着“百味斋”匾额的店铺前,神秘一笑:“带你去看个宝贝。”推门时铜铃轻响,店内陈设雅致,每张桌上都摆着小巧的沙漏。掌柜快步迎来,身后伙计托着琉璃盏,紫色酒液中漂浮着点点金箔,在烛光下宛如银河倒悬。
“星子酿?”白诗言好奇地探头,墨泯已替她斟酒:“尝尝看,像不像把星星含在嘴里。”白诗言轻抿一口,冰凉的酒液混着蜜香在舌尖散开,金箔随着吞咽滑入喉间,惊得她轻呼出声。墨泯望着她泛红的眼角,突然握住她的手,指尖蘸了酒液在她手背写字:“诗言,我的...”
“不许写!”白诗言慌忙抽手,却被墨泯扣住手腕。温热的触感混着酒香,引得她缩了缩手,墨泯却变本加厉,用指尖在她掌心画圈:“怕痒?”白诗言又羞又急,抬脚要踩她的靴面,却被墨泯趁机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别动,好好听故事。”
掌柜笑着讲述星子酿的传说,白诗言却完全听不进去。墨泯的呼吸扫过她耳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腰间的红痣,她慌乱中打翻琉璃盏,酒液溅在衣襟上。墨泯抽出帕子,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擦拭时故意在她锁骨处多停留了一瞬。
“公子好雅兴!”掌柜突然拍手,“不如二位也留下一句情话?”白诗言挣脱墨泯的手,抢过毛笔踮脚贴信笺。墨泯站在她身后,伸手扶住她的腰,温热的掌心透过衣料传来,白诗言手一抖,在信笺上晕开个墨点。她回头嗔怪地瞪了墨泯一眼,却撞进她含着笑意的眼底,心跳顿时乱了节奏。
墨泯在白诗言写下的“愿与君共白首”旁,贴上半片玫瑰花瓣,新写的信笺上,字迹苍劲如刀:“星河长明,不及你眉眼半分。”白诗言看着墙上的字句,眼眶突然发热,转身扑进墨泯怀里:“就会说好听的...”
“只说给你听。”墨泯轻轻吻她发顶,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小布包。展开时,白诗言惊呼出声,是用糖画竹签编成的风铃,每根竹签上都刻着小字:“诗”“言”“墨”“泯”。墨泯将风铃系在她腰间,铃铛轻响中,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这样,你走到哪,我都能找到你。”
夜色完全笼罩凤城时,两人仍在街头徘徊。白诗言突然拽着墨泯拐进小巷,从袖中掏出块凤羽酥:“还剩最后一块。”墨泯张嘴咬住,故意含住她的指尖轻轻一吮。白诗言又羞又急,抬手要打,却被墨泯笑着揽进怀里。月光爬上屋檐,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交织成缠绵的形状。
“墨泯,你听。”白诗言突然噤声,巷口传来卖花少女的歌声。墨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少女提着竹篮,篮中盛放的不是鲜花,而是一盏盏琉璃灯,每盏灯里都囚禁着一只萤火虫。白诗言眼睛发亮,墨泯已快步上前,将整篮琉璃灯买下。
“做什么?”白诗言看着她将琉璃灯挂满小巷,不解地问。“墨泯?”白诗言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她,琉璃盏中的金箔随动作晃出细碎的光,“你盯着萤火虫瞧什么?难不成想把它们都捉回去当药引?”
墨泯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突然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卖花少女。不等白诗言反应,她已提着竹篮拐进无人的小巷,发间玉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跟我来,带你看个好玩的。”
白诗言提着裙摆小跑跟上,巷口的风掀起她鬓边碎发,墨泯身上若有似无的药香混着琉璃灯的暖意扑面而来。看着墨泯将一盏盏琉璃灯挂在斑驳的砖墙上,白诗言歪着头轻笑:“你说说嘛。”
墨泯依旧不答,纤长的手指捏着灯芯轻轻一捻。刹那间,数十只萤火虫振翅而起,淡绿色的光芒透过琉璃壁晕染开来,将整条小巷浸成温柔的星河。白诗言的银镯顺着手臂滑落,在青石板上撞出细碎声响,她望着被萤光照亮的墨泯,突然想起白日里在糖人摊,那双替她抹去糖屑的手,此刻正笼着她的腰。
“现在知道了?”墨泯的声音裹着温热的气息落下,指尖划过白诗言泛红的脸颊,“想把你困在光里...”话未说完,她已低头吻住那微微张开的唇,尝到了残留的星子酿甜香。白诗言的手环上她的脖颈,发间夜光草花环不经意间散落,露珠沾湿了墨泯的衣襟。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却惊不破这独属于他们的温柔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墨泯恋恋不舍地松开她,额头抵着白诗言的额头轻笑:“再这样下去,整条巷子的萤火虫都要害羞飞走了。”白诗言耳尖通红,伸手去捶她胸膛,却被墨泯顺势握住手腕按在墙上,琉璃灯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交织成缠绵的形状。
“其实从白天在糖人摊开始...”墨泯突然开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白诗言掌心。白诗言突然踮脚去够她耳畔的碎发:“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连灯笼上的并蒂莲,还有河里会发光的蝴蝶灯...”话未说完,她的唇又被墨泯轻轻含住,这次的吻带着几分霸道,仿佛要将所有未说出口的爱意都揉进这温柔的触碰里。
“不够。”墨泯松开她时,嗓音已变得沙哑,伸手将飘落的夜光草别回她发间,“还想带你看更多。”说着,她拉着白诗言往城郊跑去,裙摆扫过路边的野蔷薇,惊起一片沉睡的流萤,如同他们此刻再也按捺不住的心跳。
墨泯牵着白诗言的手,指节不经意地勾住她垂落的衣带,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白诗言突然顿住脚步,发间碎玉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将系在腰间的糖画竹签风铃举到她面前摇晃:“墨泯,你听!这声音像不像那日你在月下舞剑,剑穗扫过竹叶的簌簌声?”
“倒像是某人想讨夸奖的撒娇声。”墨泯笑着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白诗言泛红的脸颊,在她发顶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白诗言的耳尖瞬间泛起红霞,伸手要推她,却被墨泯反手握住手腕,“蒙上眼睛,我的大小姐,有星河为你降临。”
绸带落下的刹那,白诗言跌入一片温暖的怀抱。墨泯揽着她的腰,故意将她往自己怀里带,避开路边荆棘时,还不忘低头轻咬她的耳垂:“猜猜我们要去哪儿?”穿过沙沙作响的竹林,白诗言突然踮脚去够她耳畔的碎发:“你是不是偷偷用了我调制的护发膏?头发比我的金线绣线还顺滑。”
“不只是头发。”墨泯低笑着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发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划过她手腕内侧的敏感处,“全身都想沾染上你的香气。”白诗言羞得要抽回手,却被墨泯拉着转了个圈。裙摆扫过竹叶惊起夜栖的萤火虫,在黑暗中划出细碎银线,也在两人交握的指尖缠绕成光的纽带。墨泯趁机将她抵在竹树上,鼻尖轻轻蹭着她的:“诗言,你发间的香气,总让我想......”
话未说完,她的唇已覆上白诗言的,这个吻轻柔得像羽毛,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眷恋。白诗言的双手不自觉环上她的脖颈,琉璃灯的光影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摇曳,远处传来夜鸟的轻啼,却惊不破这独属于他们的温柔时光。
蒙眼的绸带滑落时,白诗言的呼吸骤然停滞。整片草地宛如被银河倾泻,数以百计的琉璃灯悬在藤蔓间,每盏灯里囚禁的萤火虫振翅时,微光在琉璃壁上折射出七彩光晕。中央高台铺满莲花灯,粉色花瓣上用金粉写满诗句,不仅有白诗言平日里随口说过的话,更有墨泯未曾说出口的心事:“你是我晨光里的第一缕甜,是暮色中最暖的归处”“若为流光,愿溺于你眼底星湖”。
“这是......你何时准备的?”白诗言转身时,发间玉簪撞出清响。墨泯正捧着夜光草花环款步而来,草叶上凝结的露珠映着萤火,宛如缀满星辰的冠冕。她指尖带着若有似无的温度,将花环轻轻戴在白诗言头上,顺势用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耳垂:“记得你在绣坊对着碎布叹气,说‘若能把夏夜装进绣绷该多好’,所以我把整片银河,都藏进了这些琉璃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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