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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砚闻言,不禁噗嗤一笑。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略带得意地说道:“主子,德馨郡主之前倒是给我送过不少好物呢。有次她送来的香膏,抹在伤口上清凉止痛,效果可好了。”
这些都是秋沐之前在岚月国送的。
萧白昱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假装生气地说道:“好啊,她给你送这么多好东西,却把我晾在一边。我平日里对她也不薄,小狐狸忘了本?”
裴小砚见萧白昱真有些生气了,连忙解释道:“德馨郡主或许是有自己的想法。她也许觉得主子什么都不缺,所以没特意送主子东西。而且,她心里肯定是记挂着主子的。”
萧白昱哼了一声,双手抱胸道:“那我倒要看看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等她下次来,我非得好好问问她。”
秋沐和兰茵坐着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前行,窗外的景色如走马灯般快速掠过。
车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默,秋沐靠在车窗旁,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思绪仍沉浸在丹霞阁的种种纠葛之中。兰茵则不时担忧地看向秋沐,欲言又止。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缓缓停下。兰茵掀开车帘,探出头去,欣喜地说道:“郡主,前面有一处歇脚的地方,咱们进去吃点东西,歇歇脚吧。”
秋沐点了点头,疲惫地起身下了马车。
走进这家略显简陋的客栈,里面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气和淡淡的酒气。
客人们三三两两地围坐在桌旁,谈笑声和杯盘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秋沐和兰茵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位身着粗布短衫的小二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问道:“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兰茵熟练地点了几样家常菜,小二便一溜烟地跑向厨房。
秋沐双手撑着头,望着窗外发呆。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错的图案。她心中的阴霾依旧挥之不去,丹霞阁的一切仿佛一场噩梦,紧紧缠绕着她。
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信鸽突然从窗外飞了进来,在客栈内盘旋了几圈后,径直落在了秋沐的桌子上。秋沐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只信鸽是洛淑颖的专属传信之物。她急忙伸手拿起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竹筒,打开后抽出里面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而熟悉,正是洛淑颖的笔迹:“阿沐,为师知你心中有怨,但有些事并非你所见那般简单。沈长公主中毒一事另有隐情,你切不可冲动行事。
“公输行年少气盛,口无遮拦,望你莫要与他计较。如今江湖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你在外面务必小心谨慎。若有难处,随时回丹霞阁找为师。”
秋沐看完纸条,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洛淑颖会在此时给自己传信,而且信中对自己已经知道公输行是自己师兄的这件事只字未提。
想来,师父还是不愿意让公输行知道自己的身份。秋沐叹了口气。
兰茵在一旁看着秋沐的表情不断变化,忍不住问道:“郡主,师父说了什么?”
秋沐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兰茵又问:“郡主不给神医回信吗?”
以往不管身处何处,郡主都会给神医报一声平安。现在却提都不愿再提。
“不了”,秋沐轻声开口,“师父传这封信恐怕只是告诫我,让我把前几日发现的事情埋在心里。”
影楼地牢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南辰逸的衣服早已被鞭刑打磨得破败不堪,褴褛的布条挂在他伤痕累累的身躯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他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眼紧闭,眉头紧皱,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地牢外,姬风一脸冷漠地站在守卫身旁,语气森冷地说道:“任何人都不准放进去,尤其是表小姐,若有违抗,军法处置。”
守卫们齐声应道:“是,楼主。”
而此时,华知君正躲在影楼的一个角落里,心急如焚。她看着自己手中准备的小厮衣服,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深知南辰逸在地牢中受苦,自己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她迅速换上小厮的衣服,将头发束起,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然后端着一碗饭菜,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华知君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士兵,好不容易来到了地牢门口。她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一些,对守卫说道:“军爷,这是给地牢里那犯人准备的饭菜。”
守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皱了皱眉头道:“怎么换人送饭了?”
华知君心中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回答道:“原来那个小哥病了,小的临时被叫来的。”
守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挥了挥手,让她进去了。
华知君松了一口气,端着饭菜快步走进地牢。昏暗的地牢中,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南辰逸。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连忙跑到南辰逸身边,轻声唤道:“辰逸哥哥,辰逸哥哥,你醒醒。”
南辰逸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华知君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感动,虚弱地说道:“华小姐,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你不该来的。”
华知君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这里受苦,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说着,她将饭菜放在一旁,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南辰逸脸上的血迹和汗水。
华知君紧紧握着南辰逸的手,眼神中满是坚定:“辰逸哥哥,你放心,我都计划好了。我找来了一辆马车,就停在影楼的后门外,我们现在就走,一定能逃离这里的。”
南辰逸却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华小姐,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走。我若就这样逃走,岂不是坐实了我犯下的莫须有罪名?我要留在这里,还自己一个清白。”
华知君着急地说道:“可是他们根本不会听你解释,再这样下去,你会被折磨死的。”
以自己表哥的那个臭脾气,这样下去能把人活活折磨至死。
南辰逸拍了拍华知君的手,安慰道:“我不怕,清者自清。我相信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的。”
华知君还想再劝,南辰逸却转移了话题:“华小姐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因为我的事情受到牵连?”
华知君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没事,只要你能平安无事就好。只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好难受。”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突然,地牢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华知君脸色一变,急忙说道:“不好,有人来了,我先躲起来。”说着,她便拐了一个弯,躲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南辰逸看着华知君躲好,心中默默祈祷她不要被发现。
不一会儿,一群暗卫走了进来。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将南辰逸架了起来。南辰逸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带着自己往审讯室走去。
华知君在角落里心急如焚,她想冲出去救南辰逸,可又知道自己这样做只是以卵击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辰逸被带走,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南辰逸被带到了审讯室,里面阴森恐怖,各种刑具摆放得整整齐齐。暗卫将他绑在一个椅子上,便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姬风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戴着一副面具,看不清面容,只听他冷冷地说道:“南辰逸,你还是不肯说吗?”
南辰逸被绑在椅子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与不屈。姬风站在他面前,面具后的眼神如冰般寒冷,声音更是透着彻骨的寒意:“南辰逸,你我都清楚,你母妃留下的东西至关重要,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交出来,或许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南辰逸微微抬起头,直视着姬风,尽管他此刻虚弱不堪,但语气却十分坚定:“姬风,我已说过多次,我根本不知道母亲留下了什么东西,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姬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以为你不说,我便拿你没办法了吗?”
他一挥手,身后的暗卫便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套刑具,那冰冷的铁器在昏暗的审讯室中闪烁着阴森的光芒。
南辰逸看着那刑具,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强装镇定:“姬风,你莫要冤枉好人,我南辰逸行得正坐得端,绝不怕你这些手段。”
姬风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说道:“南辰逸,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我便让你尝尝这断指刑的滋味,看你还嘴硬到何时。”说罢,他示意暗卫动手。
暗卫得令,上前抓住南辰逸的手,将他的手指放在一块铁板上。南辰逸试图挣扎,但他早已被折磨得体力不支,根本无法挣脱。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沉重的铁钳缓缓落下,朝着自己的手指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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