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符阵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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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深处，迷雾如墨汁般翻涌，浓稠而阴冷，遮蔽了手电光的光柱，只剩几道微弱的光晕在雾中挣扎，像残烛在暴风雨中摇曳。

符纸如雪飘落，朱砂字迹歪斜，符光闪烁如鬼火，映得石壁泛着幽幽红光，像是血泪凝固的纹路，低诵《道德经》的声音若隐若现：“道可道，非常道……”

声音低沉而诡异，像从石壁缝隙渗出，带着金属般的回响，夹杂着怨灵的低语：“乱政亡国……”低语如针刺入脑海，扰人心神，耳膜隐隐作痛。

空气湿冷刺骨，夹杂檀香与土腥味，浓烈的腥臭从地面暗红液体中升起，黏稠的液体顺着石板裂缝流动，嗤嗤声如毒液啃噬，雾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味，像是符纸被怨气灼烧。

石壁缝隙喷出更多符纸，符光连成一片，幻象丛生，似有无数模糊人影在雾中游走，低语如潮，压得人胸口发闷，呼吸艰难。

徐婉仪低声道：“全真八卦符阵，幻术引怨！”她紧握亡魂璧，指尖触到璧面，一股刺骨寒意钻入骨髓，低喝：“别乱动，找符源，快！”

她用手电扫向石壁，光柱在迷雾中扭曲如蛇，照出东侧缝隙符纸喷涌最急，朱砂字迹在雾中闪烁，低声道：“那儿，乾位！”

她从背包掏出《太上三洞神咒》，泛黄的书页被汗水浸湿，手指翻到“破幻篇”，指尖在纸面上划出一道“太上雷咒”，低念：“太上敕令，雷霆破邪，幻障灭，敕！”

雷光如鞭抽下，击中东侧石缝，轰鸣声震耳，符纸焦黑坠地，发出嗤嗤焦响，迷雾裂开一道缝隙，但低语骤强，如无数冤魂齐声咆哮。她低声道：“没断根，反扑了！”

她的风衣被迷雾浸湿，汗水顺着额角滴落，滴在手电上溅起微小水花，手指攥紧，耳膜被低语刺得隐痛，靴子踩在暗红液体上，黏腻刺鼻。

她心中暗想：全真道用天启怨气布阵，这幻术比景山的毒雾还狠，暗帝璧的秘密藏在深处。她咬紧牙关，手电光晃动，试图刺穿迷雾，目光如刀扫向东侧。

陈墨然闭眼，低声道：“八卦符阵，怨气为引，心乱则陷，魂动则杀。”他双手结“金刚萨埵印”，低诵：“致良知，心清则雾散，障灭，吽！”

阳明心学融入禅意，金光从掌心溢出，柔和而坚定，如烈焰扫向迷雾，幻象扭曲如烟，似有怨灵虚影挣扎低嚎，逐渐消散。

他睁眼，低声道：“心不动，幻不生，东侧是阵眼。”金光刺破迷雾，露出石壁模糊轮廓，他低声道：“乾位，符源在那儿。”

他的长袍被汗水浸透，袍角湿冷贴着腿，额头汗珠滚落，滴在石板上，掌心血迹刺痛难忍。他深吸一口气，檀香与土腥味呛鼻，低声道：“天启的魂在这儿，万历的怠政是根。”

他感知到迷雾深处一股更深的怨气，心中暗想：全真道借怨气布杀阵，天启爆炸的血债比护法阵还重，这雾是拖延。他眯眼凝视东侧，指尖微微颤抖，金光暗淡。

林瑶抱紧笔记本，靴子踩在暗红液体上，黏腻的触感让她皱眉，低声道：“全真幻术，天启怨气为源，得破乾位！”

她用手电照向飘落的符纸，发现朱砂字迹写着“乾坤颠倒”，字迹歪斜，像是匆忙写下，低声道：“八卦符阵，乾位为主，符源在那儿！”

她调出《道德经》扫描，手指敲击键盘，屏幕微光映着她的脸，眼镜被雾气蒙上一层水汽，她用袖口擦了擦，低声道：“乾位引怨，破了它！”

她的声音急促而沙哑，眼镜后的瞳孔放大，羽绒服袖口被迷雾浸湿，冰冷贴着手腕，笔记本撞在石壁上，发出闷响。

她脑海中闪过史料：天启六年爆炸，全真道士试图镇魂，怨气反噬成阵，八卦符锁住乱政之魂。她低声道：“小心幻象，别信！”

她喘着粗气，胸口发闷，手指攥紧笔记本，指节发白，汗水滴在键盘上，心中暗想：这雾比景山的蛊虫还邪，得快，不然全陷进去。

就在这时，幻象骤强，迷雾中浮现无数人影，身着明朝官袍，面目模糊，有的头戴乌纱，有的腰系玉带，低语如潮：“乱政亡国，昏君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