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眉目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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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苏紫涵赔了钱，毕竟钟牛给人家的眼睛打肿了···事后让双方相互道歉。

副市长当时还在私底下威胁苏紫涵，但最后被苏紫涵录了音···那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这也让方凡认知到，钟牛虽然会在他妈妈面前装“嫩”，但在别人面前，除非那个人是女人，而且还是漂亮的女人，不然敢教训他，他就敢打回去，像是疯狗一样。

或许在没来他家之前，钟牛就是这么过来，只有这样肆无忌惮，才能够让别人害怕，从而不敢去嘲笑他。

但在那些大人物眼中，动手争斗是最差劲、最后的手段，钟牛继续这么下去，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因此，方凡在学校里也有一个任务，那就是看住钟牛，免得这家伙受不得讥，冲动之下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铃——”

上课铃响起，这节是电子信息课，班里的学生都疯了一样的跑去教学楼方面的一栋七层楼高的信息楼。

对于班里的大部分学生来说，这可是接触电脑的唯一方式。

只有少数几个人敢在课后跑去网吧上网。

在这一节课，王天明、钟牛这两人也跑得很快，想要抢一个好位置，方凡倒是慢悠悠地走着，身后跟着胖乎乎的乐怡。

“方凡，你不喜欢上电脑课吗？”乐怡没话找话，洋溢着青春期的躁动，“其他男生都很喜欢上电脑课。”

“嗯···我家有电脑，天天都能上。”方凡这句话，打击得乐怡差点石化，不过他立马反应过来，客套道：“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请你去我家玩。”

“真的吗？”乐怡惊喜。

方凡：“···真的，有机会···”

只是客套话而已，但乐怡这期待的小眼神，让方凡有点不好直接回绝。

两人进入电子信息室，方凡随便找了一个空位，而乐怡就坐在他的身边，也不打开电脑，反而问道：“你觉得我胖吗？”

胖不胖关他什么事？

方凡不明白乐怡哪根筋不对劲，但还是实话实说，道：“有点，不过肉乎乎地样子，挺适合当坐垫。”

“哼！”乐怡轻哼一声，别过头去，打开了电脑，然后道：“我会减肥。”

“嗯，多运动对身体有好处。”方凡回应，已经操控着鼠标浏览起了网络上的资料。

在这种课上，老师一般都不管，毕竟这种课不计入考试成绩，相当于给学生们娱乐，老师稍微讲解下word文档的各种工具操作，就不理会学生们。

因此，学生们将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玩游戏上。

一般是网页小游戏：4399、7k7k等。

不过，一部分人在玩qq农场，种菜、偷菜之类，反正方凡是觉得这玩意比较无聊，也不知道有什么乐趣。

一旁的乐怡却是打开了一款名叫“狂扁小朋友”的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看得出来，这女孩的心中有着暴力的成分在。

方凡的双手由吴烨控制着，在键盘上连续敲动，从浏览器上下载各种相应的代码，然后开始修整、删改、增添，编写一套简单的能够入侵他人信息的程序——

先是新建一个txt文本文件。

一般情况下，程序员都会下载安装一些专用的编程工具，不过这是电子信息室的电脑，使用系统自带的一个vbs脚本程序，可以不用装工具，直接用txt修改成vbs文件就可以被识别成一个程序。

随后开始修改txt文件的扩展名，点击右键，重命名，将.txt改为.vbs，修改成.vbs后，电脑桌面上的图标变了，这便是证明系统能够识别它成一个vbs脚本程序。

再接着，便是再点击右键，敲代码。

不过在这一步，吴烨可以省去很多工作，将下载好的代码直接复制粘贴，然后快速的修改就行。

方凡在心中想道：“另一个我，你在敲些什么？代码吗？我一点都不懂哎？”

“你能懂才怪了。”吴烨反讽道。

“为什么要在这里？”方凡没有在意吴烨的语气，只是奇怪为什么要在电子信息室内敲代码？

“当然是为了将学校内的监控摄像头掌握。”吴烨的语气中充斥着理所当然，“掌控信息是最重要的一点。”

“而在学校里这样做，自然是因为学校里的网线和家中不同，需要留个眼，不然要操控这里比较难，除非编写一个人工智能的代码。”

“一般人想要网络入侵他人电脑，最简单的方式便是通过交流工具，比如qq，这个交友软件的漏洞目前有很多···这也是你平常听说qq号被盗的原因之一。”

“当然，一般人的qq账号没价值，那些人基本上看都懒得去看。”

方凡似懂非懂，问道：“那你能够编写智能程序吗？就像《终结者》中的天网？不会引起人工智能反抗人类吧？”

“首先，我没有那个能力。”

这一点，吴烨倒是没有谦虚，是真的编不出活灵活现的人工智能，但比“小爱同学”高级一点的辅助用的人工智障可以编写出来。

但目前没必要。

“其次，你说的人工智能反抗人类，只会发生在电影里，毕竟人工智能再怎么智能，也不过是0和1的编组，即便逻辑运算能力远超人类，但没有想象力，就只能遵循条条框框，无法产生自我意志。”

“若是真的诞生了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就是另外意义上的生命，又或者你生活在一个数字化的虚拟现实世界，你本身只是一个人工AI。”

说到这里，吴烨想起了主神空间，那个大光球好像就是超级强的光脑一类······

“我们这么光明正大的敲代码，别人不会注意吗？”方凡担心起这个问题来。

“放心，不会，他们都看不懂是什么，而且我会将痕迹都消除，以这个年代的技术，查不出来，未来也不会有人在意，何况这种不必要的信息留存一段时间就会消除···这也是选择在学校的电脑上行动的原因——这地方电脑的安全系统很高，比家里以及外界的网吧好多了，会不定时的清理，但我可以让这程度躲过清理。”

吴烨安抚道，“至于同学的察觉······你没注意到左右的两个同学都沉浸在网页小游戏和成人电影的世界中吗？”

方凡左右瞥了一眼，发现还真是！

乐怡玩狂扁小朋友玩得不亦乐乎，另一个同学则是一丝不苟地注视着屏幕上的黄色小电影，戴着耳机，已经沉迷了进去，不可自拔。

方凡想要看一眼，却是被吴烨控制着脑袋，不让他旋转：“那种电影看多了对你没好处，等以后遇见你喜欢的人，结婚后，自己就可以试验，何必让自己心不在焉？”

“说的也是。”方凡忍住了，专心的看着桌面上的代码，有些昏昏欲睡。

半个小时后，吴烨终于敲完了代码，保存，运行，通过这台电脑，伪装成不必要的一个小文件程序，保留在E盘，可以自动通过网络复制、粘贴到附近的电脑之上，将一切上网的信息记录下来，然后压缩，保存。

至此，学校内的大部分信息都被吴烨与方凡掌控。

就是查看的时候麻烦一些，需要方凡自己带U盘将记录下的信息拷贝。

完成一切后，方凡也重新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开始上网放松，看起了日本的特摄剧《奥特曼》。

这是圆谷公司划时代的特摄剧，一共有《奥特曼》《奥特赛文》《杰克奥特曼》《艾斯奥特曼》《泰罗奥特曼》《雷欧奥特曼》《艾迪奥特曼》等。

之后，圆谷公司就好像江郎才尽了，将版权放了出去，让其他国家拍摄了葛雷、帕瓦特、利布特、乔尼亚、哈曼奴等。

这些非圆谷拍摄的特摄，方凡也都看过，都有自己的优点，但造型他实在是欣赏不来，尤其是哈曼奴···据说已经被开除版权籍了。

现在回味起来，也是唏嘘不已。

吴烨对于奥特曼有好感，毕竟他来进入时空乱流之前，就是和迪迦奥特曼一起作战，虽说那个迪迦的时空已经乱的一批，各个时空的奥特战士都往那边凑···但有师父在，最后应该是大团圆大结局吧？

毕竟扎沃尔斯都已经和他一起进入时空乱流了，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强大的怪兽或者究极生命体吧？

咳！他担心个什么？

有师父在，绝对没问题！

随着下课铃响起，方凡关闭了电脑，和其他同学一起走出电子信息室，只是大部分人恋恋不舍，毕竟一星期也就一节信息课而已，且这节课和体育课一样，经常会被其他老师霸占，故此格外珍惜。

接下来，是音乐课，但音乐老师生病了，而他们的班主任英语老师回校了，所以音乐课变成了英语课。

英语老师姓李，名叫李子明，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性，传闻他有一个外国妞妻子，年轻时非常漂亮，但到中年，就成为了膀大腰圆的大妈。

对此，方凡曾好奇外国女人是不是真的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发胖······然后被他妈妈教育了一顿，说不要随便问这种问题。

后来倒是从吴烨口中得知，正常人类，到了中年，都会发福，除非自律能力极强，经常锻炼。

李老师的课很幽默风趣，会用英语唱着轻快调子，让学生们学会英文字母的发音，从而快速的掌握音乐的读写。

实际上，按照李老师的说法，想要学会英语其实很简单，只要家里有条件，去国外待上个半年，是个正常人都能够说得极为流利。

而国内的大部分学子，未来进入社会，若是不出国，或者不从事外贸相关的行业，英语基本上用不太着，了解几百个常用词汇就足够了。

至于国内为什么一定要学生学习英语，主要是为了与国际接轨，还有一个理由是，一个人所会的语言越多，脑子的逻辑能力就越强。

再者说，多学一门技能，总是好的。

李老师在遇见同学不想学的情况下，都会这么苦口婆心的教育，以求学生能够努力学习。

当然，有个学生他不会管。

王天明。

以前，方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李老师对王天明偏心，但现在却是明白了，恐怕是他也知道王天明的身份，担心惹得一身骚，所以不管不顾。

并非所有人都想要巴结市长。

英语课结束，便是放学了，至于晚自习，走读的学生可以取消，唯有住校的需要进行。

方凡、钟牛、王天明等人都是走读生，自然不需要进行晚自习，故此放学后就准备离校了，钟牛与往常一样，没有同方凡一起。

在之前，钟牛都是苏紫涵接送，方凡以为今天他也会被妈妈接走，因此也没有等他，和平常一样先跑回家。

王天明想要叫住方凡，却只能远远地看见方凡的背影，顿时气急：“这小子最近好像都挺急，都不等我，跑得那么快，和狗一样。”

暗骂了几句，王天明也没有多想，决定去找张玉华爽一爽，却被张玉华拒绝了，道：“我今天不舒服，改天吧。”

“大姨妈来了？”王天明倒是毫不忌讳，反倒是露出了玩味儿的笑容，然后主动去给她倒热水。

张玉华悄悄地从房门的缝隙之中看向外面，发现王天明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偷偷地放入水杯之中。

果然！

是迷药之类的东西！

张玉华面色铁青，只觉自己以往贱的很，竟然被这该死的家伙给下药了···若不是方凡救了她一命，让她从生死之间走了一遭，触动极大，精神从中脱离了起来，还会继续沉沦下去。

这样的货色，玩够了，自己的下场会如何？

被丢到精神病院都算是幸运！

“玉华，给，这是我给你烧的热水，还放了糖。”王天明关心的将水杯递了过来，而张玉华亦是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将之喝了下去，然后将水杯放到一旁。

“我来了！”

王天明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晚上七点。

王天明离开了教师宿舍，而张玉华则是强忍着身体的异样，给自己灌了大量的水，然后干呕出来，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

“迷药，只要自己的意志强大，就可以挺住···”想到杨警官说过的内容，张玉华眼神冰冷···失去过一次自我的她，如今重新找了回来，绝对不想再失去。

但自己的身体——

啪！

一拳猛地砸在自己的肚子上，强烈的疼痛感压过了那阵异样，使得她完全清醒了过来。

“等着吧，王天明，我要让你知晓什么是后悔！”确认了王天明只是想要将她变成奴隶之后，张玉华只想着该怎么将王天明以及他的父亲王天霸给拉下马。

只是想着想着，脑海中不由出现方凡的身影，那英雄救美的身姿，以及课堂上表现出来的才华，是那么让她着迷。

“方凡~”

“方凡！”

在一声声的呼唤之中，张玉华躺到了狼藉的床上···还是受到了迷药的影响，但却是在睡梦中，用方凡代替了王天明···

···

另一边，方凡回到家之后，如往常一般扫地、做饭。

等到苏紫涵回来，两人便开吃了，谁也没有问钟牛的事情，好像家里压根没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善良的方凡还是开口了：“妈妈，你没有接钟牛回来吗？”

“钟牛？我让他今天自己去上学，放学自然也是他自己回来······”说起钟牛，苏紫涵没了好脸色，甚至更加关心起懂事的亲儿子，“凡凡，不要提他，比你大三岁，自己能够回来，而且，我打算不再收养钟牛了。”

听到这一句，方凡一愣，内心喜悦，但又有点奇怪。

为什么妈妈突然反悔了？

难道是因为钟牛犯了什么大错吗？

不过方凡没有刨根问底，反而点头：“嗯，我也不喜欢她。”

“哦？为什么不喜欢？”苏紫涵笑盈盈地问道。

“他在学校喜欢和人打架，和那个王天明半斤八两，喜欢调戏女同学······”方凡滔滔不绝，向苏紫涵吐着苦水，“最后，他趁妈妈不注意的时候，会做一些猥琐的动作。”

苏紫涵面色稍稍严肃：“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妈妈？”

方凡小声的说道：“妈妈平时好像更喜欢钟牛，对他的撒娇都不介意···脑子里的另一个我都想要我以后搬出去，自己打工赚钱···毕竟妈妈好像不怎么喜欢我了······”

对于方凡所言的“另一个我”，苏紫涵只觉是方凡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并没有联想到方凡拥有一个“潜意识”。

但“搬出去”、“打工赚钱”这两个词，却是让她再一次想起了那个噩梦，害怕其真的变成现实，忍不住抱住了方凡，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别胡思乱想，搬出去像什么话？你才十一岁呢！还是个小孩子，我可舍不得！”

方凡感受着母亲的怀抱，只觉非常的温暖：“谢谢你，妈妈。”

“你这孩子，哪有孩子对自己父母说谢的？说的我好像是个陌生人一样。”苏紫涵嗔怪，看着方凡那张稚嫩但却秀气的脸庞，感受着他宽敞的胸膛，面色不由一红。

而方凡脑海中的吴烨却是面色一黑——

这苏紫涵没救了···

这个家庭到底怎么回事？

累了！

毁灭吧！

赶紧的！

不过，苏紫涵、方凡母子俩只是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开始收拾碗筷。

这时，敲门声响起。

“阿姨，我回来了！”

钟牛发现苏紫涵真的不来接送他了，一肚子火，但错过了最后一辆公交车，只能走回来···此时天都黑了。

方凡下去开门，让钟牛进来。

而他发现苏紫涵和方凡已经吃过了，更是恼火，甚至还真的生出一丝委屈，毕竟之前都是等他一起吃的。

“快点吃，然后自己洗碗。”苏紫涵没好气道，“这么晚才回来，跑哪里玩去了？怎么不想待在这个家了？”

“不···不是，我···你···”钟牛结结巴巴了半天，看着方凡，想起了方凡的“跟班”，接着就想出了一个理由，道：“王天明，是王天明找我玩，所以回来晚了。”

“是吗？”

若是钟牛只是结结巴巴，苏紫涵倒不会变本加厉，毕竟她早上说过，让钟牛自己去学校，也暗示放学后不会去接。

可这钟牛说话磕磕绊绊，不老实，最后还找了一个理由撒谎。

这点小动作可瞒不住她。

更重要的是，还用王天明当借口。

方凡可是已经告诉过她，王天明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钟牛刚转学没多久，就和王天明好上了？

不愧是臭味相投的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