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都市，灵魂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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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因为没有扎入血管，疼感更多，钟牛疼得嗷嗷叫。

而吴烨已经控制着方凡的身躯睡下，更是暂时封闭了方凡的听觉，让其睡得很死，甚至打起了鼾声。

“怎么了？！”

另一个房间，苏紫涵被惊醒，立马套上睡衣，循着声音，来到了方凡的房间，发现手臂上扎了一针、痛苦哀嚎的钟牛，以及躺在床上鼾声大起的方凡。

苏紫涵看得分明，那针头是新的，不是什么垃圾堆的丢弃品，其中还有着些许液体。

见状，苏紫涵立马将之拔出，问道：“这针头是哪里来的？”

“是方凡，他拿针头扎我。”钟牛恶人先告状。

苏紫涵眉头紧皱，看着熟睡的方凡，走过去瞧了瞧，拉开眼皮，检查了一番，发现他睡得很死，根本不可能对钟牛下手。

而且钟牛为什么会在她的凡凡的房间内？

想到这儿，苏紫涵想起自己带着钟牛离开医院时，有护士说丢了一支研究出来的新药，据说能够延缓青少年发育，但实际上只是一个噱头，只是一支胰岛素。

但这根针筒若是钟牛偷出来的···是想要害方凡？让他不能发育？

为什么？

苏紫涵想不明白，但想起之前钟牛一路上对自己动手动脚···回家后，自己对方凡准备的饭菜只是看一眼就说不吃······

她的凡凡，很优秀。

望着方凡那张清秀的脸庞，苏紫涵有些愣神，随后想起了什么，一脸阴沉地带着钟牛离开了方凡的房间，准备去医院给钟牛检查身体，同时，也检查下这针管内部的液体是什么东西。

若是相关部门的人员还没有休息，她还要找相关人员检查一下这针筒上有谁的指纹。

想到此，苏紫涵先回了一趟卧室，找到了一个塑胶袋，将试管放进去，封存，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口袋···

···

房间内，吴烨自然是看到了苏紫涵的那一幕，眼中有些许意外。

“还是个正常人。”

“但还是要让方凡远离那份情绪，不然万劫不复！”

第二日，方凡六点起床，刷牙洗脸之后，开始在阳台上进行吐纳，也就是调整呼吸，并非什么神功秘籍，但日久天长下来，能够调理五脏，强健体魄，拥有充足的气力。

吐纳完毕，方凡开始做早餐。

而早餐刚做好，苏紫涵便带着钟牛回到了家里，让方凡惊讶，不知道妈妈和钟牛一大早出去干什么。

想到生物课所学的知识，方凡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但眼中还是有些许的难过。

“妈妈，早饭做好了，我去上学了。”

每天早上，方凡都会跑着去学校，因为不住校的缘故，平时都要提早离开家门，但现在也不过是六点半。

以往都是七点半离开家门。

苏紫涵敏锐的察觉到方凡眼中的失落之色，让钟牛自己一个人去房间睡觉，想要开车送方凡去。

只是方凡这会儿已经注意到苏紫涵的黑眼圈，知道她一晚上没睡。

那钟牛也是···

两个人一晚上在外面···

方凡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但青春期的躁动，外加些许的叛逆，使得他将拉住他手的苏紫涵的玉手放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妈妈，你昨晚一定很累吧，我自己可以跑步去，以前都那样，你不用为我担心。”

苏紫涵愣住了，当回过神来，已经看不见方凡的身影，内心不由一痛，因为她明白方凡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初中生，正是青春躁动的年龄阶段···但凡凡这么懂事，应该不会继续想差吧。

“别看了，你妈没跟过来。”吴烨见方凡在在别墅群落外的柏油道上一步三回头，不由加重了些语气，“自强些，她要堕落，你一个孩子，有什么能力阻止？”

“妈妈她不会那样做。”方凡奔跑了起来，健步如飞，但呼吸乱了，只是跑了五百米，就开始喘气了。

“好，不会。”

吴烨顺着方凡的话，安慰道，“懂事的孩子没糖吃。”

“另一个我，你称呼妈妈的时候，为什么一直叫‘你妈’？”方凡突然问道。

“因为他只是养大了你，又不是养大了我这个潜意识？”

潜意识，便是吴烨给自己伪造的身份，任何人都有潜意识，只是方凡的“特殊”了一点，“在六岁之前，我不是经常教你要孝顺母亲吗？可是我观察得更仔细，能够从你的视线中，你自己所注意不到的地方分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的潜在本质。”

“当你妈这么个不缺钱的妇女开始放荡，那么也就不配成为我们的母亲了。”

方凡紧紧地捏紧了拳头，恶狠狠的说道：“我们可以讨论下第一个计划吗？”

“什么第一个计划？”吴烨愣住了，“跟踪王天明？我来就行。”

“不，我的意思是，让钟牛断子绝孙。”

完了，这孩子黑化了。

不过钟牛那孩子小小年纪就有那般心思，还想着废了方凡，以后长大了还了得？

还是断子绝孙的好。

但吴烨可不会傻到让方凡直接去动手，毕竟这年头虽然没有那么密集的监控设备，但突然死了一个人，也没地方抛尸不是？

而且若是可以，吴烨可不希望方凡在这个法治社会杀人。

能不能逃过罪责另说，光是让方凡亲自动手，估计就会让他的心中留下心理阴影，而且方凡还是个十一岁的初中生。

身体发育了，心理可还差得远呢。

不健全的心理，杀人，然后自己又帮助他躲过，未来这小子不知道变成什么样的恶魔呢。

不过他自己来的话，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但是他可不会一直当方凡的保姆，且一旦方凡对他有“非分之想”，那么他也不介意将方凡的灵魂泯灭——毕竟在这一情况下，是方凡先动的手。

进入学校，所有学生都穿着统一的校服，方凡的个子倒是鹤立鸡群，也有许多同班级的小女生陪他一起走。

方凡和蔼，加上有些腼腆的性子，很受这些小女生的欢迎，时常会被拉去指导课题。

教学楼，办公室内，窗帘拉开，王天明看见方凡那受欢迎的模样，恨道：“不过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身体强壮一点，有什么好神气的？”

“看他做什么，不过一个样子货，自然是主人最棒了。”方凡口中的清纯张老师此时正穿着衣衫，遮住曼妙的胴体，从身后抱住王天明，道：“主人，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去接触那个方凡，一副敏而好学的模样，暗地里却偷看着我，实在是恶心！”

“不行，你必须去。”王天明淫笑着，“得罪了我，必然不能让他有好果子吃，我要让他成为我手里的犬羊！折磨他的精神，摧残他的灵魂，让他将来还对我感恩戴德！”

“主人你最厉害了！”张老师望着脸上满是青春痘的王天明，眼中带着爱慕，但看向方凡的眼神中，不屑中却是带着些许不忍。

不过，方凡怪得了谁？

谁叫他搅黄了王天明的好事，还让他在课堂上出丑？

虽然确实是王天明的错···不！怎么会是天明的错？那么只能是方凡的错！

课堂上，方凡学习得很认真。

钟牛没有来，也没有人来过问，毕竟他是个差生，考试基本上没及格过的那种。

而王天明则是假惺惺的过来与方凡攀谈。

方凡有吴烨提醒，对他有了提醒，但还是与往常一样，与之聊些数学、物理，然后王天明的面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

虽然他是市长之子，但也帮不了他学习啊。

一天的课程很快开始，方凡在课后，进入办公室，向多位老师请教新学的知识点，甚至已经开始主动了解高中的课程。

办公室内的老师都很喜欢方凡这个聪明的孩子，即便是张玉华，表面上亦是如此。

向张玉华请教的时候，这位老师会偶尔与方凡产生肢体接触，让他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但很快压制下去，专心学习。

张玉华亦是暗中无奈，若不是这小子有生理反应，她都要觉得这方凡真的是坐怀不乱的圣人···大概是因为没有独处的机会吧。

男人，都是如此。

可张玉华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另外一个上了年龄的老教师看见···当方凡问完问题，这位老教师假装去上厕所，然后追上了方凡，小声的说道：“你喜欢张玉华老师吗？”

“有点，不过我学过生物，知道这是身体发育，进入了青春期，只是较为冲动的欲望，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不会僭越。”方凡说道。

老教师竖起了大拇指，道：“我相信你，只是也希望你以后这么想，张玉华不是个好人，为了上位，追求本地市长的儿子。”

“那个人你也认识，王天明。”

“他是个小心眼的人，锱铢必较，你在课堂上得罪过他吧？”

方凡眉头一皱，道：“不算吧，他在张玉华上课的时候扯前桌女同学的衣物，我只是纠正他的行为。”

“他可不管这些。”

老教师感叹方凡太年轻，“在学校里，他不敢做得太过，因为这学校是国家建的，公立，有三十二年的历史，还有不少在京都工作的书记、领导从这里毕业，别说他爸是一个市长，就算是省长，也不敢乱来。”

“但学校外面不同，虽然目前在打黑打黄，但需要时间，据我估计，过个二十年，宇内安平。”

“可现在，你需要忍着点，养精蓄锐。”

方凡触动极大，向老教师九十度鞠躬，被他扶起来，道：“你这是做什么？腰杆子挺起来，堂堂正正。”

“若是你真认我这个历史老学究，我就再给你一句话：忍着，不代表要受气，腰杆子一定要直，免得将来弯了，就再也直不起来。”

“是！”方凡很是庄重，向老教师告辞，往校门外而去。

“这是个不错的先生，以后即便毕业了，若有空闲，多回来看看。”吴烨提醒道，“因为这是你至今为止遇到过的最负责的老师···以后你可以多找上了年纪的老人，去陪陪他们，若是能够吸收他们年轻时的经验，有莫大好处。”

“不过，我也给你一句劝：以真心换真心，可以抱着功利的目的去，但不要只是为了功利而忘记你自己是个人。”

“社会黑暗，不代表你的心灵也可以蒙上灰尘···你需要看懂，从而达到进出自如。”

方凡愣了愣，有点疑惑：“若是我将身体让给你，你做得到你说的那样吗？”

吴烨：“做不到。”

方凡：“······”

吴烨：“但做的绝对比你好，若有人敢惹我，比如那个王天明，我可以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方凡：“电视剧里的反派好像都喜欢说这句话。”

吴烨：“不用担心，因为有我在，所以我们是主角！”

闲聊了一会儿，方凡走到了校门外，看见了等他的王天明，想要去他家玩，但方凡早有应对，道：“不行，我今天要和妈妈去医院，因为钟牛生病了，昨天妈妈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钟牛？

王天明想起了那个比他还矮一点同学，暗道：“听说是苏紫涵的收养的儿子，和他一起上厕所的时候，见过那货色，不差与我···怎么会突然肚子疼？难不成苏紫涵那个女人被钟牛捷足先登了？”

想到此，王天明眼神玩味，随后又阴沉起来。

艹！

他高兴个什么劲？

自己看上的女人，怎么能够让给别人？他身为市长的儿子，可不愿意和钟牛共享一个女子，即便是将来安排张玉华与眼前这个方凡成婚，也不会让方凡碰张玉华一下。

钟牛！

好个钟牛！

还有苏紫涵，也是一个不检点的女人···这样也好，更方便掌控，只要抓住把柄，必然能够当他的犬马。

至于方凡···老实说，他都觉得这人高马大的小屁孩有点可怜了。

算了，就当他王天明大方一次，为你这个“儿子”报仇了，以后就可以称呼他为“爸爸”了。

桀桀桀桀！

方凡此时已经远处，王天明此时觉得无趣，便往一个方向跑去，翻过围墙，重新进入了学校内，来到了一间教师宿舍楼。

而吴烨此时也已经掌管了方凡的身躯，与方凡共同视角，但这一副身躯在吴烨的发挥下，宛如跳脱的羚羊、攀树的灵猴，腾挪之间，便借着墙角的窗台，攀爬到屋顶之上。

随后，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躲避着摄像头与行人，从围墙内翻入了学校，然后跑到了教师宿舍楼。

也不走楼梯，凭借有力的双臂与灵活的伸手，攀着窗户而上，找到了张玉华的宿舍楼，刚落到阳台，与吴烨共感官的方凡便听见了张玉华的娇媚的声音。

呻吟声不绝于耳。

而且，还听到了熟悉的对话声。

其中一人，正是王天明。

“我亲爱的老婆，那个方凡今天对你有动手动脚吗？”

“没有，我都怀疑那是不是个男人···额！”

“那你要加把劲，我会提醒他给你写情书，一旦他脑子发热，什么话都说出来，我就能够拿捏住他的把柄···吼！不过，你可不要真的喜欢上哦。”

“当然不会，不过是一个公司董事长的儿子，到时候或许要叫你爸爸呢。”

“哈哈哈！”

方凡神色剧震，吴烨控制着他的身躯，从阳台上落下，将身体的掌控权怀给了方凡，道：“现在知道王天明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我该怎么办？”出乎吴烨意料的是，方凡却是怯懦了，没有早上叫嚣着要让钟牛断子绝孙的暴脾气。

“是不是确认了王天明真的是市长的儿子，害怕了？”吴烨笑呵呵道。

“他是市长的儿子···”方凡嘀咕着，嘴角苦笑，“他要对付我，对付我妈妈，很轻松，我不可能有机会。”

“你太没骨气了吧？”吴烨恨铁不成钢，突然间理解了自己没进入主神空间前父母对他的那股心气。

“可···”

“我可以帮你，你去买一些编程的书籍，我可以通过网络，搜寻到王天明市长的所有犯罪讯息。”

“真的会留下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孙明斩钉截铁，“现在网络已经兴起，我可以将市长王天霸的犯罪信息明明确确地发布到网络上，让全世界所有上网的人都能够看见！”

“全世界？”方凡惊呼。

“翻墙而已，有什么难？我可是学了许多你平时不注意的知识，并将之化为了技艺。”吴烨不以为意，“现在国家严打，无论人们相不相信我们到时候发布出去的消息，他必然会被调查···你要知道，像这种中小城市的市长，最怕的就是上面来人。”

“我们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你这么聪明呢？”方凡惊喜，随后又疑惑。

“别说聪明不聪明，只是看你冷静不冷静，当你能够三思而后行，就知道该怎么做。”

吴烨教训道，“你觉得九年义务教育仅仅只是为了让你们死记硬背下那些知识吗？明明大部分人走入社会，除了数学可以用到加减乘除外，其余的，除非是相关的职业所需，否则根本利用不到。”

“以语文为例：其中的选择题，是让你选择人生，一步错，步步错；让你分析语句、语段的意思，是告诉你做事不要不动脑子，要联系前因后果，切莫断章取义，贻笑大方；古文言翻译，是让你懂得话中有话，莫要盲从。”

方凡大喜：“原来如此···有你在，我是不是无敌了？”

“没有，到时候我会将那王天霸的犯罪证据收集起来，但你也必须表现出相应的勇气，否则我不会给你。”吴烨加重了语气，“当然，我说的勇气，不是无缘无故的怼别人，而是如同之前那位老学究教你的那样，无论何时，都挺起腰杆子，别人骂回来，骂回去，别人打过来，打过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