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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泣血,地脉将崩;七日焚魂,木藏杀机。」
林琛的脖颈金纹突然收缩,仿佛有无形的手掐住喉咙。他咳出黑血,血珠落地竟凝成铜钱状,边缘泛着暗红锈迹。废墟阴影里传来纸钱燃烧的\"噼啪\"声,铜钱僵尸的残影在灰烬中重组,抛来系着红绳的铜钱:
\"头七......还债......\"
殡仪馆后巷的阴风卷着纸灰扑在脸上。林琛背着夏九璃踹开深夜客栈的木门,掌柜正在柜台后研磨尸蜡,冰柜里传出的抓挠声比往日更急促。
\"血藤米......\"夏九璃的指尖深深抠入林琛肩头,\"冰柜第三层......\"
掌柜掀开冰柜盖的刹那,腐臭味混着冰雾涌出。第三层堆满冻僵的断指,指根处缠着浸血的红线。夏九璃抓起一把断指塞进口中咀嚼,指骨碎裂的\"嘎吱\"声令人牙酸。她的尸斑短暂消退,瞳孔恢复些许清明:\"白虎寨的祭品......山神泪就藏在这些指骨里......\"
林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金纹已蔓延至右眼下方,视野中的一切都蒙着血色薄纱。他翻开《五味天书》,新浮现的字迹被血渍晕染:
「木藏杀机,白虎衔尸;七日焚魂,逆天改命。」
客栈地板突然震动。冰柜门被巨力撞开,数十具冻尸爬出柜体,它们的胸腔裂口处生着血藤米新芽,根须如毒蛇缠向林琛。夏九璃的尸蜡长鞭横扫,鞭梢沾到血藤米时突然软化------那些新芽竟在吞噬尸蜡!
\"用青火煅烧根须!\"掌柜甩出墨斗线缠住冻尸,\"这些是白虎寨的活祭品,心脉连着山神泪......\"
林琛的左眼金纹暴亮。青火顺墨斗线蔓延,血藤米在火焰中扭曲爆裂,溅出的汁液竟带着山神泪的清苦。味觉指引他抓向冻尸心脏,指尖穿透冰层时,触到一颗晶莹的血珠------真正的山神泪!
客栈大门轰然破碎。守墓人的残影立在月光下,黑袍破败不堪,手中的铜镜只剩半块。镜面楚瑶的右眼完全化作铜钱,嘴角却扬起诡异的笑:
\"时辰到了......\"
林琛吞下山神泪的刹那,五脏六腑如遭雷击。金纹与木纹在皮肤下交织成网,白虎虚影自背后腾空而起,煞气震碎所有冻尸。守墓人的铜镜应声炸裂,楚瑶的尖啸声中,最后一块镜片映出白虎寨地宫------王妃棺椁正在缓缓开启。
夏九璃的尸斑褪至锁骨。她夺过山神泪残液抹在玉佩上,王妃虚影再度显现,这次却带着悲悯:
\"我的转世......该醒了......\"
晨光刺入客栈时,守墓人的残影随风消散。林琛的右眼彻底被金纹覆盖,视野中的血色愈发浓重。掌柜默默推来一碗蛋炒饭,米粒间混着焦黑的铜钱椒碎屑:
\"最后一程,吃饱好上路。\"
窗外飘来纸钱燃烧的灰烬,在防盗网上拼出倒计时------
「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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