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嘢督鸠呱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6章 夜半钟声,霓虹夜骨瓷白,壹嘢督鸠呱伱,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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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釉点了点头。
指了指那个新锁。
“这个锁,还有这里的灰尘,不太对劲。”
沈青临走近。
用手电向下照去。
光柱探入黑暗。
隐约能看到几级向下的台阶。
通往未知的深处。
“我下去看看。”
沈青临说。
“你在这里等我。”
“还是那句话,一起。”
阮白釉的语气依然坚持。
她无法想象让沈青临一个人面对下面可能存在的危险。
沈青临看了她一眼。
没再反对。
他率先顺着简陋的木质台阶走了下去。
阮白釉紧随其后。
台阶很窄。
而且有些松动。
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仿佛随时会断裂。
越往下走。
那股阴冷潮湿的气味就越浓重。
空气也变得越来越稀薄。
让人胸口发闷。
走了大概十几级台阶。
他们终于到达了底部。
脚下是坚硬的土地。
沈青临用手电扫视四周。
这是一个不大的地下室。
空间很压抑。
墙壁是粗糙的砖石结构。
上面布满了水渍和霉斑。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家具和杂物。
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蛛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陈腐味道。
手电光在蛛网和灰尘间移动。
最终。
定格在地下室最里面的一面墙壁上。
那面墙与其他几面略有不同。
似乎更平整一些。
而且在墙壁的中间位置。
镶嵌着一个方形的金属物体。
是一个保险箱。
一个隐藏在地下室墙壁里的保险箱。
两人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们走上前去。
保险箱的样式很古老。
转盘式的密码锁。
金属表面布满了锈迹。
但看起来异常坚固。
沈青临仔细检查了一下保险箱的边缘和锁孔。
“看起来很久没打开过了。”
他从工具包里拿出更专业的工具。
开始尝试破解密码锁。
地下室里只剩下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
还有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阮白釉站在一旁。
紧张地注视着沈青临的动作。
她的手心微微出汗。
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这个阴暗的地下室。
想象着近八十年前。
威廉·阿什福德可能就在这里。
进行着他那不可告人的研究。
或者。
制作那套带来诅咒的骨瓷茶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沈青临的额头再次渗出汗珠。
他尝试了几种方法。
转盘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却始终无法打开。
“这个锁很复杂。”
沈青临低声说。
“是当时英国产的高级货。”
他停下动作。
用手电筒仔细照射着保险箱的表面。
似乎在寻找其他的突破口。
阮白釉也凑近观察。
她的目光落在转盘旁边。
那里似乎有一些模糊的刻痕。
不像是锈迹。
更像是人为刻上去的。
“这里……”
她指着那些刻痕。
沈青临将光束聚焦过去。
那些刻痕非常细微。
组成了一些难以辨认的符号。
还有几个模糊的数字。
“像是密码的提示?”
阮白釉猜测道。
沈青临仔细辨认着那些刻痕。
结合保险箱的结构。
再次开始转动密码盘。
这一次。
他的动作慢了许多。
每一次转动都异常谨慎。
地下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阮白釉屏住呼吸。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转盘。
终于。
当沈青临将转盘停在最后一个数字上时。
一声清脆的“咔”声响起。
锁开了。
沈青临缓缓拉开厚重的保险箱门。
一股更加浓郁的旧纸张和尘封物品的气味散发出来。
手电光照进保险箱内部。
里面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堆满了金银财宝。
只有一些叠放整齐的文件。
几个小盒子。
还有一本厚厚的相册。
沈青临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
放在旁边一块相对干净的地面上。
文件大多是英文书写。
纸张已经泛黄发脆。
内容似乎是一些研究笔记。
化学公式。
还有一些关于陶瓷烧制工艺的记录。
其中提到了“高温”。
“骨粉比例”。
甚至还有一些关于“特殊添加物”的字眼。
看得阮白釉心头一紧。
那些小盒子里。
装着一些矿石样本。
还有一些不明的粉末。
标签早已模糊不清。
最后。
沈青临拿起了那本厚厚的相册。
相册的封面是深褐色的皮革。
边角已经磨损。
他翻开相册。
里面是一张张黑白照片。
记录着威廉·阿什福德在雾港市的生活片段。
有他在实验室工作的场景。
有他和一些英国侨民聚会的合影。
也有一些雾港市的风景照。
大多是阴雨或浓雾弥漫的景象。
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
翻到相册的中间部分。
一张照片让两人的呼吸同时停滞了。
照片的背景。
似乎是这栋老宅的书房。
光线有些昏暗。
威廉·阿什福德穿着一身熨帖的西装。
站在画面中央。
脸上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
混合着矜持、得意、或许还有一丝不安的复杂笑容。
而在他的身边。
站着一位穿着合体旗袍的中国女人。
女人的身姿窈窕。
面容姣好。
但照片是黑白的。
看不清她旗袍的颜色。
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
眼神平静地望向镜头。
嘴角带着一抹浅淡的。
几乎难以察觉的微笑。
那微笑中。
似乎藏着某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
最让阮白釉和沈青临感到心惊的是。
在威廉和这位旗袍女人中间的桌子上。
赫然摆放着的。
正是那套他们无比熟悉的骨瓷茶具。
茶壶。
茶杯。
托盘。
在照片昏暗的光线下。
依然能看出其精致的轮廓。
以及那种独特的。
仿佛蕴含着某种不祥力量的质感。
照片中的茶具。
看起来是崭新的。
刚刚制作完成的样子。
威廉的手。
轻轻搭在茶壶的盖子上。
而那位旗袍女人的手。
则优雅地放在旁边的茶杯边缘。
仿佛下一秒。
就要端起那杯可能蕴含着诅咒的茶水。
阮白釉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向上蔓延。
照片上的画面。
如同一个无声的宣告。
将威廉·阿什福德。
这位神秘的旗袍女人。
还有那套会“哭泣”的骨瓷茶具。
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她是谁?”
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青临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照片上那个女人的脸上。
试图从那平静的眼眸中。
找出更多的线索。
“不知道。”
他缓缓摇头。
“但她一定和诅咒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甚至……”
沈青临顿了顿。
语气变得更加低沉。
“她可能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威廉不是一个人在行动。
那个“失落的古老仪式”。
那套蕴含“煞气”的茶具。
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的东方女性参与其中。
她的身份是什么?
她和威廉是什么关系?
她在这场跨越近八十年的诅咒中。
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照片上的她。
看起来并不像是被胁迫或是不知情。
那平静的眼神。
了然的微笑。
更像是一个合作者。
甚至……是主导者?
阮白釉感到一阵眩晕。
线索似乎越来越清晰。
指向了一个更加复杂。
更加黑暗的真相。
这个发现。
比在武夷山确认威廉参与其中。
更加令人心悸。
因为这不再仅仅是一个西方人对东方神秘力量的探求。
而是掺杂了更深层次的。
未知的人性纠葛。
沈青临小心翼翼地将照片从相册中取出。
用证物袋装好。
又将那些文件和物品仔细收起。
“我们得查清这个女人的身份。”
沈青临站起身。
目光扫过这个阴暗的地下室。
“她很可能就是威廉日记里提到的那个‘她’。”
“那个穿着旗袍,带着铜钱的‘她’。”
阮白釉点了点头。
心中充满了惊涛骇浪。
周婉仪在诅咒爆发后去找威廉。
或许不仅仅是因为恐惧。
还因为她知道些什么。
知道这个旗袍女人的存在?
知道诅咒更深层的内幕?
太多的谜团交织在一起。
如同这个地下室里弥漫的蛛网。
将他们困在其中。
离开老宅时。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旧港区的巷子里亮起了昏黄的路灯。
拉长了他们疲惫的身影。
回头望去。
那栋破败的洋房隐没在夜色里。
像一个沉默的巨兽。
守护着那些尘封的秘密。
阮白釉拢了拢衣领。
雾港市的夜风带着凉意。
吹不散心头的阴霾。
那个旗袍女人的影像。
连同那套骨瓷茶具。
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挥之不去。
诅咒的源头。
似乎又指向了一个新的。
更加神秘莫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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