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典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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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入京城时,护城河结着薄冰,岸边长着我三年前种下的“西域忍冬”,此刻正开着淡紫色的花。茯苓掀起车帘,望着朱雀大街上熙攘的人群,指尖不自觉地摸向锁骨处的血蝶印记——那道胎记在西域阳光的滋养下,已变成温润的青白色,如同一块上好的和田玉。
“郡主,太医院的人在城门口候着。”陆明谦策马靠近,他换上了新帝亲赐的三品官服,腰间却仍挂着我送的青瓷药囊,“领头的是院正王叔和,听说他联名六十一位医官,反对您主持修订《万国医典》。”
我捏着母亲的双鱼玉佩,暗格里藏着从大食带回的“人体解剖图”抄本。三日前,正是这幅图被太医院御史弹劾为“亵渎祖宗”,奏折上甚至用血写着“以夷变夏,罪无可赦”。
太医院的演武场上,六十一位医官身着朝服,捧着《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等典籍,如临大敌般列队。王叔和向前半步,白胡子抖得厉害:“沈郡主,我等并非反对医术交流,只是这解剖之法,乃蛮夷之举,断不可写入医典!”
茯苓抱着一摞波斯医书 stepping forward( stepping forward:向前迈出一步),冰蚕在她发间结出透明的茧,映着阳光如水晶般璀璨:“诸位大人可知,大食医者通过解剖,发现了心脏与血管的关联?中原《难经》虽提‘心主血脉’,却未详述路径,若能结合西域实证......”
“住口!”王叔和怒拍案几,震得铜鹤香炉里的艾灰飞扬,“人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毁损?当年华佗欲开颅治曹操,便是因此遭诛!”
演武场东侧的月洞门忽然传来轻笑,静慈师太推着装满藏医典籍的木车步入,车辕上拴着的星蛾振翅飞起,翅膀上的解剖图谱投影在青砖上:“阿弥陀佛,藏医早有‘曼唐’图谱,绘人体脉络如江河,难道也是蛮夷?”
陆明谦适时展开从智慧宫带回的《医学宝鉴》阿拉伯文原版,鎏金封面上的希波克拉底誓言与《大医精诚》碑拓片并列:“诸位大人,医者求的是‘效’,不是‘名’。卑职曾用波斯缝合术救过三位难产妇人,她们如今都抱着胖娃娃在朱雀街卖茶汤。”
争论正酣时,宫中来人宣旨:太后懿旨,着明善郡主与太医院当堂辩理,若能证明确有实效,便拨银十万两作医典修订之用。
御花园的暖阁里,太后斜倚在熏笼旁,指尖缠着的佛珠正是静慈师太所赠的“双蝶念珠”。她望着我袖中露出的解剖图,忽然开口:“哀家年轻时,见过先帝的乳母因‘背疽’而亡,若当时有人敢剖开患处引流......或许她还能多活几年。”
王叔和伏地叩首:“太后明鉴,此风一开,恐天下大乱!”
“哀家只要疗效。”太后示意女官端来个木盒,里面是两只患了“臌胀病”的白鼠,“听闻郡主能用西域之法诊治,便请当场演示吧。”
我取出从撒马尔罕带来的银质手术刀,在酒精灯火上灼烧消毒。茯苓递来浸过麻药的纱布,冰蚕吐出的丝线自动缠绕在刀柄上——这是我们在大食改良的“麻醉缝合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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