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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孝七日,今天是第五天,但顾婉儿那边一直没有消息。
沈玉瓷和春桃送完最后的货,披着一身月光回到沈家庄。
下人都歇下了,独独张丑一个人在门口饮酒,只是夜色太暗,匆匆走过的主仆二人全然没注意到他。
“再去核对账本,确认没有漏了的,后天就可以走了。”
“好,明日再置购一些路上用的东西。”
“辛苦了春桃,早些休息。”
“喏。”
......
月光透过窗户爬上绣架,紧闭的窗户吱呀一声轻轻荡开。
老旧的墙上蜷缩着一团黑影,粗麻衣襟沾着酒气,那人手里攥着匕首,刀锋折射的冷光恰好映照在沈玉瓷屋内的妆奁上。
窗户里漏下的月光突然被阴影吞噬,一眨眼又恢复平静。
蓬乱的发间露出半只眼睛,一步步靠近锦帐,刀尖挑开一角,露出里面熟睡的少女。
呼吸声忽停滞在喉间,绣着并蒂莲的棉被下,沈玉瓷左手指尖掐进掌心,右手指尖早已握住枕下冰凉的剪刀。
房间里发出细微的叹息声,紧接着是呼啸的刀风。
黑影笼罩下来的瞬间,一阵浓郁的香粉扬成雾,黑影硬生生后撤一步,扯下床帐挡住香粉。
一道尖锐的硬物穿刺床帐,落入黑影胸口。
错愕瞬间,手里的床帐也散开来,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曼陀罗花粉的芳香,令人昏昏欲睡。
“公...姑娘好狠的心。”
少年沙哑的嗓子裹着苦笑,黑色的瞳孔在黑暗里亮得瘆人,乱蓬蓬的头发一如初见,毫无章法。
沈玉瓷抵着雕花床栏,披了件素锦,止不住地颤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为什么?”
她自重生以来一直睡不安稳,总习惯枕下压着一把剪刀才踏实些。
今日才研磨好的曼陀罗粉,也被压在了枕下。
跌落在地的张丑有些狼狈地看着床上的少女,喉咙剧烈滚动两下,眉间像是藏着恨意,却几度被他压下。
沈玉瓷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一张大黄脸,头发黏糊堆叠一起,靠近的时候能闻到一股酸臭味。
如今,看着倒是像个人样,只是喝了不少酒,满面通红。
空气里的血腥味越发浓重,却压不过曼陀罗的花香。
张丑索性不起了,就这样坐在地上,眼前的场景越发模糊了,他甚至能看到兄弟们在和他招手。
“常州城外山头的那群兄弟们都死了,逃出去的也死在沈家门口,你究竟参与了多少?”
“什么意思?”
沈玉瓷错愕地看着他。
“我给你送曼陀罗花的那夜,回去就被人跟踪了,我的兄弟们都被杀了。”
“所以,你要杀我?”
张丑将头低了下去,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知道是谁动的手,他们说那个人是你...是你的追求者。”
他说的是季明渊。
当初季明渊以暴止谣的手段确实起到震慑作用,但如今他人一走,谣言更甚。
沈玉瓷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张丑,“所以你杀不了他,想来杀了我?不自量力。”
张丑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瞪着那张圆润的娃娃脸。
这回张丑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沈玉瓷是真的在骂他。
可那语气,又不像是袒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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