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九章 ·梵天袈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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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光吞没悟空的刹那，混沌青莲的莲台上，身披梵天袈裟的“自己”缓缓睁眼。那人的瞳孔中流转着十二色祖巫本源，指尖缠绕的却是如来的大因果术。他轻抚袈裟上的金线，每一根线都连着三界众生的咽喉。

“你即是我，我即是劫。”

梵天化身的六臂撕开血幕，如来首级吐出“唵”字真言，老君首级祭出太极图残片，而菩提首级的双目迸发三星洞的剑意。三股毁天灭地的力量绞向悟空，却在触及混沌青莲时骤然凝滞——莲台上的袈裟悟空竟在同步结印！

“九转混沌诀第七转——七星弑圣！”

真正的悟空嘶吼着引动北斗星光。北冥海水倒卷成星河，七颗太古星辰的投影贯穿三界：瑶光的杀伐、开阳的毁灭、玉衡的寂灭...七星之力在混沌魔猿法相掌心凝成盘古斧虚影。一斧劈落，梵天化身的如来首级应声炸裂，飞溅的金身碎片中浮现灵山八宝功德池的真相——池底沉浮着被剃去佛骨的五百罗汉！

“你竟敢伤我圣体！”

梵天化身的菩提首级突然泣血，三星洞的剑意化作锁链缠住悟空脚踝。那些剑气穿透混沌青莲的防护，在元神上刻下梵天密文。悟空痛极反笑，反手抓住锁链将化身拽向弑圣之门：“老孙今日便要看看，你这腌臜泼菜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门内涌出的盘古真灵突然抬手。

那只布满混沌道纹的巨掌按住双方头颅，浩瀚记忆洪流同时灌入悟空与化身识海。悟空的獠牙咬得咯吱作响，他看到了：

混沌初开时，梵天族从盘古恶念中诞生，他们偷食混沌青莲的根茎，将盘古真灵囚禁在弑圣之门内。而所谓三清成圣，不过是梵天族导演的傀儡戏——老君的太极图是用盘古胞衣炼制，如来的掌中佛国实为囚笼，通天教主的诛仙剑阵则是弑圣之门的钥匙！

“原来俺的诞生...”

悟空的金睛火眼淌出血泪。记忆最后定格在斜月三星洞：菩提祖师根本不是先天圣人，而是盘古真灵斩出的最后一道善念！祖师在混沌中雕琢灵石，将自身善念与盘古残存的精血注入其中——那灵石孕育的，正是混沌魔猿孙悟空！

“痴儿，还不醒来！”

弑圣之门内的盘古真灵突然开口，声音与菩提祖师一般无二。真灵胸口插着的开天斧柄迸发血光，北冥海底所有玄武遗骸同时燃烧。悟空怀中的龟甲突然融化，颜洛的尖叫穿透时空：“猴哥，用我的壳！”

玄龟甲在血光中重组，化作弑圣战甲覆盖悟空法相。战甲背后的尖刺竟是十二柄缩小的开天斧，斧刃上刻着祖巫泣血铭文。梵天化身的菩提首级突然扭曲，锁链从眼眶中迸出：“你岂能敌过三界因果！”

回应他的是悟空撕裂星河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