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章 ·凿天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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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碑醒魂寂**

混沌碑面的第一道凿痕落下时，归墟所有声音骤然消失。凿碑人的背影突然虚化，露出内里流转的星髓——那竟是孙悟空在灰茧中遗失的混沌火种！碑文逆写的\"圣天齐大\"突然渗出血珠，血珠落地化作十二尊无口石像，每尊石像掌心都托着枚跳动的心脏，心脏表面刻着\"劫眼\"古篆。

\"你终于走到碑前了。\"凿碑人转身，面容在星髓中不断变幻：时而菩提，时而女娲，最终定格为杨戬劈山救母时的少年模样，\"九万七千次轮回，等的就是你自己刻下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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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凿逆洪荒**

孙悟空握紧弑神凿，凿尖触及碑面的刹那，整座归墟开始倒卷。共工在重组不周山时突然僵直，蛇尾寸寸石化；金蝉子重走的取经路上，所有劫难化作金粉飘散；灵石中睁眼的孙悟空胚胎额间，赫然嵌着半枚弑神凿尖！

\"这一凿要断的不是轮回……\"凿碑人星髓之躯突然崩解，露出内藏的盘古喉骨，\"是盘古开天时留下的悔！\"喉骨震颤发出的不再是混沌初啼，而是鸿钧被分食前最后的哀求：\"快斩断我的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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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斩罪因**

弑神凿突然暴长，刃光劈开喉骨。骨缝中喷出的不是鲜血，而是被囚禁的十二万混沌遗民——他们额间第三目已化作青铜门环，正悬挂在归墟天幕之上。门环齐震，每震一次便落下道血色闪电，将石像手中的劫眼心脏劈成飞灰。

女娲右臂残影突然从灰烬中跃出，将补天咒文烙在孙悟空脊背：\"你才是真正的天漏！\"咒文触体即燃，火焰中浮现娲皇宫地窟最深处：八百青铜棺内躺着的不是替劫傀，而是正在雕琢灵石的菩提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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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棺藏凿影**

孙悟空徒手撕开棺椁，棺内菩提手中的刻刀突然跃起，刀柄缠着金蝉子的九世头皮。刻刀刺入他右眼时，混沌火种突然迸发，将刀身熔成青铜泪滴。泪滴坠地凝成时光镜，镜中映出开天前的真相：

盘古挥斧劈砍的竟是自己倒影！那倒影崩解前的最后动作，是将半枚混沌凿刺入本体的眉心——而此刻孙悟空手中的弑神凿，正与镜中凶器完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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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凿骨焚因**

\"原来我才是盘古的悔……\"孙悟空将弑神凿刺入自己天灵。凿尖触及妖纹的刹那，归墟所有青铜门轰然开启，门内涌出的不是混沌遗民，而是亿万道挣扎的盘古恶念！恶念汇聚成斧，斧柄缠绕着十二祖巫的脊柱，斧刃处却浮现鸿钧的残破道袍。

女娲咒文突然从脊背剥离，凝成补天链缠住斧柄：\"这一斧若落，混沌重归虚无！\"链断声震碎三十三重天，兜率宫丹炉倒悬，炉中飞出老君被剥离的七情——怒之魄化作共工，哀之魂凝成金蝉，惧之精竟附在弑神斧上劈向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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