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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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下徐雯琴依旧昏迷不醒,再拖下去,随时可能有人进来!
桑知漪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被狠绝取代。
她猛地推开绿娥,扬起右手,五指并拢,对着自己那光滑细腻的右脸颊,狠狠扇了下去!
只有真真切切的伤痕,才能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为了桑家,为了父兄,这点痛,她必须受!
带着风声的手掌朝着脸颊凌厉落下。
“不要——!”
魏墨茵一直紧盯着桑知漪的动作,心胆俱裂,失声尖叫出来!
然而,桑知漪的手掌并未落下。
因为就在魏墨茵那声“不要”喊出的同时,她自己却像是被瞬间抽空了所有力气,眼前猛地一黑,身体晃了晃,连惊呼都只发出一半,整个人软软地向着旁边堆满残羹冷炙的食案倒了下去!
“表姐——!”桑知漪扬到半空的手硬生生顿住。
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方才看到徐雯琴摔倒时还要惊恐万分。
魏墨茵怎么也……
她顾不得伪装,也顾不得那未落下的巴掌,整个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朝魏墨茵扑过去。
魏墨茵已经倒在了食案旁,额角磕在坚硬的案角边缘,发出令人心惊的闷响,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就红了一片。
她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脸色是一种不正常的灰白。
“表姐!表姐你醒醒!你别吓我!”桑知漪跪倒在地,颤抖着手去探魏墨茵的鼻息,又慌乱地摇晃她的肩膀,声音带着哭腔。
一个徐雯琴昏迷已经天塌地陷,现在连魏墨茵也晕了。
长泰侯世子妃若真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
桑知漪不敢再想下去。
“绿娥!”桑知漪猛地抬头,声音因为极致的紧绷而变得刺耳,“快去请大夫!快!要最好的!立刻!马上!”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伪装,什么计划!
绿娥也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惊得魂飞魄散,但她毕竟心性沉稳些,强行压下惊骇,应了一声“是!”,拔腿就往外冲。
“等等!”桑知漪又猛地叫住她,声音发颤,却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立刻派人去长泰侯府!请世子!就说世子妃在梅煎素雪香饮铺子身体突感不适,请他速来!”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必须通知长泰侯府!必须通知魏墨茵的丈夫!
否则,等大夫来了,万一有个好歹,她桑家百口莫辩!
绿娥重重点头,像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脚步声急促地消失在回廊尽头。
偌大的厅堂,只剩下桑知漪一个人。
她跪坐在冰冷的地砖上,一边是面朝下昏迷不醒的徐雯琴,一边是人事不省的魏墨茵。
桑知漪只觉得浑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
她紧紧握着魏墨茵冰凉的手,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传来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绿娥焦急的声音:“大夫,这边!快!”
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被绿娥几乎是拽了进来,气喘吁吁。
紧接着,桑府几个管事嬷嬷也神色惊惶地跟了进来,看到屋内的景象,无不倒抽一口冷气,捂住了嘴。
“大夫!快看看我表姐!”桑知漪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嘶哑地喊道,指着地上的魏墨茵。
老大夫一眼扫过现场,眉头紧锁。
他先快步走到魏墨茵身边蹲下,放下药箱,动作沉稳地开始诊视。
他先是翻开魏墨茵的眼皮看了看,又仔细查看了她额角那处已经肿起青紫的磕碰伤,接着,三根手指沉稳地搭上了魏墨茵纤细的手腕。
桑知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大夫的脸,试图从那布满皱纹的脸上读出任何一点信息。
老大夫微闭着眼,凝神静气,指尖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时间仿佛凝固了。
突然,老大夫的眉头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他搭在魏墨茵腕上的手指微微调整了一下位置,按得更深了些。他脸上的凝重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困惑的专注,眉头先是蹙紧,随即又缓缓松开,甚至,那紧抿的嘴角,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松动。
桑知漪紧张得手心全是冷汗,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终于,老大夫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收回了手。
他抬起头,看向紧张得快要晕厥的桑知漪,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沉重,反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古怪神情。
“这位夫人……”老大夫斟酌着措辞,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并无大碍。额上只是皮外磕碰,稍作处理即可。至于这昏厥,乃是喜脉冲激所致。”
“世子妃这脉象,往来流利,如珠走盘,正是典型的滑脉之象。依脉象看,这身孕,已近两月了。方才情绪激荡,气血上涌,一时未能承受,这才昏厥过去。让她静卧休息片刻,自会苏醒,不必过于忧心。只是这头两个月最是要紧,日后务必静养,万不可再如此……呃……如此激动了。”
“喜……喜脉?”桑知漪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她像是没听懂,又像是听懂了却无法理解,只是呆呆地看着老大夫,又看看地上呼吸似乎平稳了些的魏墨茵。
身孕?近两月?
所以……表姐刚才不是被气晕的,也不是被撞晕的,是怀了身孕,情绪激动导致的?
桑知漪身体晃了晃,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
一刻钟后,铺子里,空气凝滞得像一块沉重的铅。
徐雯琴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额角贴着块不大的白棉布,遮住了伤口,但左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虽褪了些红肿,却依旧顽固地浮在皮肉上。
她垂着眼,手里紧紧攥着一方揉皱的帕子,指节发白,身体绷得死紧。
对面,魏墨茵却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她半倚在铺了厚厚锦垫的长榻上,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薄绒毯,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她微微侧着头,一手无意识地搭在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姿态是刻意模仿来的柔弱,却又透着一股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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