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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君适时开口：“刘掌记郎虽言辞过激，却也并非无的放矢。通天公手段狠辣，留在皇城恐生变数。”
张小纯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突然笑了。他将玉盆递给身旁的内侍，缓步走到刘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刘掌记郎既然如此了解我，可知我最恨什么？”
刘勇被他看得心底发毛，强撑着道：“你…… 你想干什么？”
“我最恨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张小纯弯腰，凑近刘勇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尤其是那些卖主求荣的杂碎。”
话音未落，他突然抬脚，看似随意地踩在刘勇的手背上。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刘勇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指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广场。
“通天公！” 古天君怒喝，腰间长剑嗡鸣欲出。
张小纯却恍若未闻，只是盯着在地上翻滚的刘勇，朗声道：“此等宵小之辈，竟敢在圣皇面前搬弄是非，污我清誉，按圣皇朝律例，当如何处置？”
广场上一片死寂。谁也没想到，这刚受封的通天公竟敢在圣皇宫内当众伤人，还敢搬出律例质问众人。
圣皇坐在大殿内，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他看着张小纯挺拔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 这小子不仅狂妄，还懂的借势，倒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按律…… 当掌嘴三百，罚去看守天牢。” 左侧队列里，一个紫袍老者缓缓开口，正是负责刑律的 “司罚卿”。
“谢司罚卿指点。” 张小纯直起身，对着大殿方向拱了拱手，“臣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陛下恕罪。”
他这话看似认错，姿态却强硬得很 —— 既打了人，又立了威，还顺带提醒所有人，他是圣皇亲封的公爵，不是谁都能拿捏的。
圣皇沉默片刻，突然笑道：“通天公所言极是，是本皇疏忽了，让这等宵小扰了雅兴。来人，将刘勇拖下去，按司罚卿说的办。”
刘勇的惨叫声再次远去，广场上的气氛却越发诡异。
张小纯知道见好就收，再次躬身：“陛下，臣累了，想先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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