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忠王转战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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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德彦撩起袍袖擦去额上汗渍,嗓音沉郁,说道:“既然辎重已送到,我便需即刻赶回大营复命。大帅南下川蜀在即,辎重营还需连夜调度……”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欲上马,却被陈得才一把攥住臂膀。
陈得才虎目灼灼:“禹总管!此恩此义,我部必刻骨铭心!待与忠王合兵破清妖,定有厚报!”
禹德彦苦笑摇头:“扶王言重了,革命军本是一体,何谈恩义?只是……”
他喉头哽动,终未言尽,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身后十余骑紧随,尘烟卷裹如云。
赖文光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忽觉心头沉甸甸。
这辎重送来不易,禹德彦眉间那抹郁色,分明是千钧重担压出的沟壑。
他转身瞥见黄中庸正与范立川的副手们蹲地查验粮袋,有人以匕首刺开麻袋,抖出土豆堆,细细点数,竟连一粒霉薯都挑拣不出来。
一老兵嘟囔:“这粗粮好歹能撑半年……可听说川蜀道险,大帅那厢的粮草,怕是更难筹措。”
远处,禹德彦的尘烟已湮入暮色。
无人知晓,那背影之后,还有多少辎重营,屯田兵,预备役,民兵的夜灯将燃,多少百姓将攥紧空粮袋,默数着下一场雪何时落下。
陈得才目送禹德彦尘烟渐远,忽转身拔剑指天,声若惊雷:“将士们!天京乃我天国魂脉所系,而今清妖围困圣都,正是男儿舍命之时!禹总管携三百万百姓血汗送来辎重,我等岂能负这民心?今夜休整,明晨即拔营东进——走!去解天京之围,与忠王合兵破湘贼!”
全军轰然应诺,篝火映照下,蓝衫新军服猎猎如浪,将士们嚼着土豆,眸中却燃起悍光。
赖文光立于阵列之中,掌心紧攥剑柄。
他望见陈得才披风上绣的“扶王”二字在火光中灼灼生辉,忽觉胸中热血翻涌。
这革命军,纵使粮草如丝、天父虚无,却仍有这般肝胆相搏的狠劲。
他默然暗誓:此去便是刀山,也当以头颅为阶,踏出一条血路。
黄中庸已率人将粮袋分装,驴车换驮马,老弱兵卒被编入辎重队,精壮之士皆整甲待发。
赖文光连夜绘制行军舆图,标出清军驻防要点。
一年过五十的老兵低声叹:“自陕入皖,千里迢迢……怕是未至天京,鞋底先磨穿了。”
身旁不足十六岁少年兵却嗤笑:“怕甚?咱吃了庆阳百姓的血薯,便是铁打的腿!天京有忠王在,合兵一处,定能撕了曾国藩那老贼!”
三更鼓响,陈得才身穿革命军将军呢子服,全军悄然开拔。
夜风卷着土豆余香与草鞋吱呀声,蜿蜒东行。
其实,早在四月中旬,忠王李秀成在草鞋岭接连收到两则震惊的消息:沃王张洛行遇害,扶王陈得才撤兵回陕。
听闻噩耗,李秀成当场怔住,表情与陈得才得知张洛行死讯时如出一辙,满脸惊愕地追问:“什么?张洛行死了?究竟如何死的?是谁下的毒手?”
紧接着,他又眉头紧锁,疑云重重:“莫非又有叛徒暗中出卖?”
——此问并非无因,此前英王陈玉成便是遭叛徒陷害而惨死,类似惨案早已屡见不鲜。
未及从沃王之死的震惊中平复,西北战报又至。
这封由扶王陈得才亲笔所书、辗转十余日方抵李秀成手中的急函,详述了撤军缘由。
(详细内容226章写到过)
扶王陈得才这封信,字字如泣如诉,句句透出无奈,倒似那春日的柳絮——随风飘摇,满纸皆是苦情。
李秀成阅罢,颓然瘫坐于椅中,手中战报犹在,双目却直勾勾盯着地面,恍若失了魂魄。
沃王张洛行既殁,扶王陈得才撤陕,这忠王心头恰似被黄连水泡过,又酸又涩,久久难以释怀。
麾下众将见状,忙将战报从李秀成手中接过,递与师爷道:“速速念与大伙听!”
师爷抖开信笺,朗朗念罢,众将登时哗然,气得吹胡子瞪眼,直骂那扶王陈得才。
“好个陈得才!原是陈玉成帐下那滑头货!嘴上抹蜜,肚里藏刀,谁知他是不是躲陕西窑子里搂着婆娘睡觉?怕不是哄咱们忠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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