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维度跃迁的终章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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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律箭矢撕裂时间线的瞬间，苏然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撕成了无数碎片。城市在他眼前如玻璃般崩解，樱花花瓣悬浮在破碎的时空裂隙中，化作点点流光。晓雯的手还虚虚搭在他的腕间，指尖的樱花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成功了...\"晓雯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的瞳孔里倒映着逐渐闭合的维度裂缝。那些曾如潮水般涌来的收割者机械舰队，此刻正被扭曲的时空旋涡吞噬，暗红色的金属躯体在因果律的作用下寸寸崩解，最终化作宇宙尘埃。

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地面开始剧烈震颤，尚未完全消散的防御装置突然迸发刺目的红光。苏然看到自己的手臂正在变得透明，皮肤下闪烁着不稳定的量子光斑——因果律武器的反噬开始了。不仅是他们，整个世界的物质结构都在分崩离析，建筑物如同沙堡般坍塌，空气中漂浮着破碎的记忆残片。

零号的全息投影再次出现，这一次他的金属面具完全碎裂，露出半张由樱花能量与暗物质交织而成的诡异面孔：\"恭喜你们，成功制造了一场足以改写宇宙的悖论。\"他的声音带着嘲讽，\"但代价已经显现，所有与樱花种子相关的存在，都将随着因果律的修正而湮灭。\"

晓雯踉跄着扶住摇摇欲坠的墙壁，她的吊坠残骸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你想说什么？\"

\"两条路。\"零号伸出双手，左手掌心是流转的樱花光焰，右手则缠绕着暗物质锁链，\"其一，我启动观测者文明的终极程序，彻底抹除所有与樱花能量有关的痕迹。时间线将被重置，这个世界会忘记你们的存在，一切回到原点。\"他顿了顿，金属手指微微颤动，\"其二，利用收割者遗留的维度跃迁技术，你们带着种子碎片前往新的宇宙。但等待你们的，将是永无止境的逃亡。\"

苏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意识碎片正在抗拒湮灭。记忆如走马灯般闪过：与晓雯在樱花雨中的初遇，小男孩天真的笑容，还有林溯消失前坚定的眼神。如果选择重置，这些珍贵的回忆都将化为乌有；而跃迁，意味着他们将永远背负着毁灭旧世界的枷锁。

就在这时，防御装置的警报声突然转为诡异的蜂鸣。一道加密信息突破时空屏障，在三人面前投射出全息影像——那是一棵樱花树，花瓣洁白如雪，树根却缠绕着收割者的暗物质触须。画面下方，只有一行不断闪烁的文字：第三条道路，在生与死的夹缝中。

\"这是...林溯？\"晓雯的声音发颤，她伸手触碰那棵虚幻的樱花树，指尖却穿过了画面。苏然注意到树根处的暗物质触须正在蠕动，仿佛某种活着的密码。

零号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他的机械面孔扭曲成狰狞的弧度：\"不可能！数据深渊是收割者的禁地，没有人能从那里传回信息！\"他突然暴起，暗物质锁链直取投影，却在触及画面的瞬间被樱花能量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