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记忆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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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察兵果然探头，但他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像电影慢放。王海轻松绕到他身后，一记手刀击中颈部神经丛。士兵无声倒下，整个过程不到三秒，但在王海的时间干涉场中，实际持续了约十秒。

【能力升级：局部时间流速控制】

【警告：量子化程度上升至41%】

【右手肘部以下完全透明化】

代价明显，但值得。王海检查了一下倒下的侦察兵，发现他戴着和老雷相似的机械义眼，但型号更新。取下义眼连接数据扫描，里面存着一条加密指令：\"回收R-47原型机，消除所有数据痕迹\"。

R-47？老雷的代号？王海加快脚步。通道尽头是老雷的\"工作室\"——一个改造过的地铁维修间。门虚掩着，里面传出打斗声。

王海悄声靠近，透过门缝看到三个净化者士兵围着老雷。老人满脸是血，但仍在反抗。一个军官模样的女人拿着某种扫描仪，对准老雷的机械义眼。

\"最后机会，雷天明，\"女人冷冰冰地说，\"交出义眼里的数据，议会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

老雷啐了一口血沫：\"去你妈的议会。你们毁了我的公司，毁了我的世界...\"

王海没有犹豫，Emp手雷滚入房间。爆炸无声，但蓝光闪过，所有电子设备瞬间瘫痪。净化者的装备失效了，连照明都熄灭。王海戴着夜视镜冲进去，脉冲手枪精准点射。

三十秒后，战斗结束。两个士兵被脉冲波击中要害昏迷，军官被王海用时间干涉能力定住，缴了武器。老雷瘫坐在墙角，机械义眼冒着火花。

\"他们...知道义眼里有东西...\"老雷喘息着说，\"第二把钥匙...就在我眼睛里...\"

王海小心地扶起老人：\"我们先离开这里。援兵很快会到。\"

老雷摇头，突然抓住王海的手腕：\"没时间了...月相加速...议会在强行同步三个世界...\"他艰难地取下冒烟的义眼，\"用这个...去天文台...停止量子调节器...\"

\"一起走。\"王海想背起老雷。

\"我走不了了...\"老雷咳出一口血，\"肋骨刺穿肺叶...听着，我不仅是工程师...我是新纪元首席安保官...他们抹去了我的记忆...但义眼里有备份...\"

老雷的手突然垂下，生命监测仪变成直线。王海咬牙取下他的义眼，快速搜查了军官身上，找到一张通行卡和天文台的平面图。时间紧迫，他必须立刻行动。

返回安全屋的路上，量子探测器不断报警。天空中的异常量子波动越来越强，月亮——如果那还能称为月亮——已经变成不自然的蓝色，比昨天更接近满月。

小杰看到王海独自回来，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男孩咬着嘴唇忍住眼泪，帮王海整理装备。

\"老雷说要去天文台，\"王海展开平面图，\"议会在这里操控月相，加速世界同步。\"

\"我也去。\"小杰声音颤抖但坚定。

王海本想拒绝，但看到男孩眼中的决心，改变了主意：\"跟紧我，严格按我说的做。\"

他们花了半小时准备。王海将两个义眼的数据导出，发现老雷的确实包含新纪元公司最高权限密钥——第二把钥匙。而天文台的平面图显示，量子调节器位于主穹顶下方，由重兵把守。

\"系统，分析突破路线。\"

【路线规划完成：地下管网→通风井→控制室】

【预计抵抗：净化者精英部队x12，量子防御系统】

【优势：满月期间调节器核心暴露，Emp武器有效】

王海检查了一下脉冲手枪和Emp炸弹。老雷的工作室里还找到几件有用装备：光学迷彩斗篷（覆盖面积有限）、声波干扰器（能制造10秒声学掩护）、还有一把令王海震惊的武器——便携式量子解谐器，理论上能暂时瓦解净化者的防护力场。

\"我们等满月时行动，\"王海对小杰说，\"那时我的能力会最强，而他们的防御最弱。\"

男孩认真点头，然后拿出一个小装置：\"我给脉冲手枪做了升级，现在能连发三次。\"

王海试了试，果然如此。他惊讶地看着小杰：\"你怎么会这个？\"

\"老雷教我的。\"男孩眼中闪着泪光，\"他说我比他所有学徒都聪明。\"

夜幕降临，末日世界的天空呈现诡异的紫红色。月亮比昨天更圆更大，表面不再是熟悉的环形山，而是流动的蓝色能量纹路。量子探测器疯狂报警，读数已经超出刻度范围。

【警告：全球量子波动达到临界值】

【预计完全同步时间：12小时】

王海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看向小杰：\"准备好了吗？\"

男孩点点头，戴上了老雷留给他的护目镜：\"我们去给老雷报仇。\"

两人潜入夜色，向着城市边缘的天文台进发。头顶，蓝月如一只巨大的眼睛，冷冷注视着这场即将改变三个世界命运的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