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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我揣着个黄铜风铃走进地下室。那是我从宿舍床底翻出来的,是小时候在麻瓜孤儿院门口捡的,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星星图案,风一吹就叮铃叮铃响。当时护工说,风铃响的时候,就是有人在想你。
我把风铃挂在木门内侧的挂钩上,铜链碰到门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做完这一切,我才支起坩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刚落,“叮铃——”
风铃突然轻轻摇晃起来,星星图案在烛火里投下细碎的影子。我握着搅拌棒的手顿了顿,心脏像被羽毛轻轻扫过,痒得发麻。他来了。
阴影里的气息慢慢弥漫开来,带着那股熟悉的寒意。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僵硬:“搞这些麻瓜玩意儿干什么?噪音会干扰药剂的稳定性。”
“怕你来了我没听见。”我低头往坩埚里加着缬草粉末,声音尽量平淡,“毕竟,某人从不回答我的问题。”
他似乎被噎了一下,半晌才冷哼道:“无聊。”
可那天晚上,他停留的时间格外长。我熬完缓和剂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走廊里传来幽灵巡逻的脚步声。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风铃又响了,大概是外面的风吹了进来。
“明天见,暴躁鬼。”我忍不住回头,对着阴影笑了笑。
这次,他依旧没回答。但我看见,风铃的星星图案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是在替他回应。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会问那句“你明天还会来吗”。有时在他指出我的错误后,有时在沉默地熬药时,有时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前。他始终保持沉默,可风铃总会在午夜准时响起,像是一个无声的约定。
我开始故意犯些小错。把水仙根当成艾草粉加进去,等着他气冲冲地吼“嗅觉失灵就去看庞弗雷夫人”;搅拌时故意放慢速度,听他不耐烦地催促“再慢一秒,整锅药就废了”;甚至记错加热时间,让药剂煮成糊状,然后在他的斥责声里,偷偷看阴影里那团黑袍有没有因为生气而颤抖。
他好像也看穿了我的把戏。某次我又“不小心”加错了料,他没立刻斥责,反而冷冷地说:“想让我说话,不必用这种蠢办法。”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像被火烧。手里的搅拌棒差点掉进滚烫的药剂里:“谁、谁想让你说话了!我只是……只是实验失误!”
阴影里传来一声极轻的笑,不是嘲讽,更像是无奈的叹息。那声音很轻,却像羽毛一样落在我的心上,漾开一圈圈温热的涟漪。
原来被一个暴躁鬼看穿心思,是这种感觉。有点窘迫,有点慌乱,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坩埚里的缓和剂渐渐变成了柔和的紫色,这是成功的标志。我熄了火,看着药剂表面的光泽,忽然觉得,比起o.w.Ls考试的“o”,好像有更重要的东西,正在这间充满霉味的地下室里,悄悄发芽。
比如,明天风铃响起时,他会不会愿意,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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