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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填金人这无底洞,”赵胜拨弄着乌木算盘珠,珠子碰撞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与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形成诡异的对比,“江南的赋税,听说又凭空加了两成!那边……方腊反了!燎原之火,已经闹得天翻地覆!山东梁山水泊里的那群好汉,近来动作也不小,四处劫掠州府钱粮,官军疲于奔命,顾此失彼。”

杨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缓缓扫过铺在桌上的巨大海图,那图上山川河流、港口要津历历在目。他的视线最终如钉子般,死死定格在江南与山东那两块被朱砂重点圈出的区域,眼中寒芒闪烁,似有刀光剑影:“汴京和边境,给我盯死了!一丝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金使的动向,朝廷的决议,边关的烽燧……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他顿了顿,手指重重敲在“江南”二字上,“方腊……方腊……” 他沉吟片刻,决断如刀,“传信给我们在明州、杭州的商号管事,寻个稳妥的由头——就说贩运药材、布匹,或者收购生丝,设法接触接触这股‘反火’!看看他们缺什么,要什么。粮?铁?药?情报?摸清楚!” 目光随即移向“山东”,“至于梁山泊……” 他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近乎冷酷的弧度,“让孙辉祖去办。告诉他,带上眼睛和耳朵,给我把那里的水有多深、底下藏着多大的鱼,摸得清清楚楚!是蛟龙,还是泥鳅,我要知道!” 命令斩钉截铁,在咸腥的海风中扩散开来,带着铁与血的气息。船舱外,铁锚刮过船底的声响,刺耳而悠长。

第36章 梁山泊

梁山泊·烟波浩渺

八百里水泊梁山,烟波浩渺,气象万千。它雄踞于京杭运河之畔,地处昔日山东寿张县境(今山东梁山县北、东平县西北与河南台前县东南交汇处),乃是由梁山、青龙山、凤凰山、龟山四大主峰,并虎头峰、雪山峰、郝山峰、小黄山等七条支脉环抱而成。连年黄河肆虐,洪水决口,无情地冲刷、侵吞着这片土地,终将梁山泊塑造成眼前这无边无际、港汊纵横、芦苇密布的浩荡泽国。复杂的地形、广袤的水域,为聚义于此的好汉们提供了天然的壁垒与绝佳的藏身之所,宛如巨兽盘踞在帝国心脏汴京的肘腋之间,令朝廷寝食难安。

当“镇海”号那庞大的船影,顺着京杭运河的脉动缓缓驶入这片传说中的水域时,站在船首的杨靖,纵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心头也不禁为之一震。举目四望,但见水天相接,岛屿星罗棋布,芦苇荡如青纱帐般铺陈至天际,其间水道曲折,明哨暗桩隐伏,端的是易守难攻,龙潭虎穴!能将如此众多豪杰聚拢于此,对抗朝廷,那“及时雨”宋公明,绝非浪得虚名之辈。杨靖心中暗赞:“好一个英雄立寨的所在!”

正思忖间,只听“哗啦”一声水响,一艘快如游鱼的小舢板,灵巧地劈开层层苇丛,倏忽间便滑到了“镇海”号近前。船头一人,身形魁梧,赤膊坦胸,露出精壮的肌肉和古铜色的皮肤,腰间挎着分水刺,足蹬草鞋,稳稳立于颠簸的船头,仿佛脚下生根。他双手叉腰,仰头对着高耸的“镇海”号朗声问道:

“来者可是昌隆军杨靖杨会首大驾?在下梁山泊水军头领,混江龙李俊!不知杨会首贵足踏临我梁山泊,有何贵干?”声音洪亮,穿透水汽,带着水泊汉子特有的粗犷与直率。

杨靖闻声,移步至船舷,拱手还礼,声音沉稳清晰,在这开阔水面上传开:

“正是杨某当面。久闻宋公明头领义薄云天,率梁山泊众位英雄在此聚义,替天行道,扶危济困,威名远播四海。杨某仰慕已久,今日途经贵宝地,心向往之,特来拜会,以慰渴慕之心。仓促造访,未及先行投帖拜山,实属失礼,还望李都统海涵,烦请代为通禀宋头领一声。”

“好说!杨会首稍待!”李俊也是个爽快人,闻言不再多话,抱拳一礼,随即对着水手一挥手。小舢板在水面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调转船头,如同离弦之箭,眨眼间又消失在茫茫芦苇荡深处,只留下荡漾的水波。

聚义厅·群雄议客

梁山泊聚义厅内,灯火通明。正中虎皮交椅上端坐着山寨之主,“及时雨”宋江。左右两列交椅上,依着座次,满满当当地坐着几十位在山寨的头领,个个气势不凡,正是那闻名天下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之属。厅内气氛肃然,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李俊粗声大气的汇报声在回荡。

待李俊将杨靖来意、言语及那艘巨舰“镇海”号的威势描述完毕,退至一旁,宋江环视厅中众兄弟,捋了捋颔下短须,沉声开口:

“诸位兄弟,这杨靖杨会首,不请自来,直入我水泊腹地。大家且议一议,他此来,究竟所为何事?”

厅中一时寂静。坐在宋江下首,羽扇轻摇的智多星吴用,眼中精光一闪,率先打破了沉默:

“哥哥,诸位兄弟。杨靖此人,据多方探报,出身北境边军,乃是一条厮杀出来的好汉。传闻其军功曾遭人冒顶,一怒之下,竟做下两桩灭门血案,手段狠绝,事后却能全身而退,明面上经营着昌隆号,生意遍及我大宋南北诸路,甚至远通北辽、女真之地,其势力盘根错节,手腕通天,绝非等闲商贾可比。”他顿了顿,羽扇指向登州方向,“尤为可虑者,是前番登州剿倭之战。传闻此人不单击溃了来犯倭寇,更率其麾下‘昌隆军’扬帆出海,直捣倭巢,犁庭扫穴!其水上战船之利,兵锋之盛,依小弟之见,当世恐罕有匹敌。”

“直娘贼!痛快!真他娘的是个大英雄!”吴用话音刚落,下首便炸雷般响起一声大吼。只见黑旋风李逵猛地从交椅上跳起,兴奋得满脸通红,蒲扇般的大手拍得胸膛砰砰作响,“杀倭寇!还端了倭寇的老窝!解气!太他娘的解气了!这等好汉,俺铁牛佩服!要是能跟着杨会首一起砍杀,那才叫过瘾!”

“铁牛!住口!休得胡言乱语,冲撞了贵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坐下!”宋江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道。李逵被大哥一吼,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嘴里兀自嘟囔着“俺说的是实话嘛……”,却也只得悻悻然坐了回去。

一直凝神倾听的玉麒麟卢俊义,此时微微颔首,沉稳地开口:

“宋大哥,吴军师所言甚是,杨靖此人,实力深不可测,其意难明。然他既已到了我梁山泊门前,依礼求见,若避而不见,反显得我梁山气量狭小,怯于待客。不如先行请上山来,以礼相待,观其言行,再做定夺。是友是敌,一见便知分晓。”

“员外所言极是!”“大哥,见一见无妨!”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等一众头领纷纷点头附和。

宋江见众意如此,心中也有了计较。他站起身来,脸上重新浮现出那招牌式的、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朗声道:

“好!众位兄弟所见略同。远来是客,何况是杨会首这等人物亲临。我梁山泊岂能失了礼数?传令下去,大开寨门,备齐仪仗!众家兄弟,随愚兄一同出迎贵宾!吩咐后厨,杀猪宰牛,备好酒宴,今日定要与杨会首痛饮一番!”

“得令!”厅中轰然应诺,声震屋瓦。聚义厅沉重的木门被喽啰推开,阳光涌入,映照着鱼贯而出的梁山群雄,衣甲鲜明,气势如虹,向着那连接着浩渺水泊的寨门大步走去。

山寨码头风云起,战船叩关论归途

暮春时节,梁山泊水寨的风仍带着水汽的凉冽。山寨码头用粗粝原木搭建,桩子上缠着水藻,几面“替天行道”的杏黄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却掩不住岸边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的肃穆。宋江身着青色襕衫,玉带束腰,虽面带如常的和煦,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带扣——他身后,卢俊义按剑而立,面如冠玉却眉头微蹙;林冲身披软甲,手中丈八蛇矛的矛尖斜指地面,映着水光一闪一闪;鲁智深的铁禅杖拄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那圆睁的豹眼不住地望向水天相接处,鼻息粗重如雷。

众人皆如宋江一般,翘首望向八百里水泊的入口。水面上雾气尚未完全散尽,隐约能听见桨橹击水的规律声响,那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来了!”不知是谁低喝一声。

雾气渐散处,五艘庞然大物般的战船破开碧波,如五头钢铁怪兽,缓缓驶入众人视野。每艘船皆有五根高耸的桅杆,帆布虽未全张,却已显露出遮天蔽日的气势,船身漆成沉稳的玄黑色,吃水极深,目测至少是五千石的大家伙——这等规格的战船,莫说梁山泊,便是大宋水师的主力舰船,怕也难有这般气派。

李俊站在宋江身侧,作为梁山泊水军都统制,他见过风浪,也夺过官船,可此刻望着那战船的龙骨线条、破浪之势,喉头却不由得滚动了一下。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船头那片被油布蒙盖的区域,油布下是棱角分明的轮廓,长条状的弩身、圆鼓鼓的抛石机底座,纵然盖着布,也透着森然的杀意。“这……这是床弩,还有配重式抛石机……”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一艘船上至少两架床弩,抛石机怕也有……这等军械,岂是寻常豪强能有的?”

更让他心头一沉的,是战船的规模。五艘五千石战船,这不是水匪的劫掠船队,而是五千成建制的水师!他想起梁山泊那些改装的渔船、缴获的漕船,再看看眼前这钢铁般的战争机器,一种源自专业本能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湖水,从脚底板直窜上脊梁。

船头的女儿墙后,站着一列列武卫。他们身着玄色精钢甲,甲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头盔下的面孔看不清神情,唯有一双双眼睛,像淬了冰的刀子,沉默地扫视着码头上的梁山众人。他们没有高声呼喝,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伫立,却让空气里弥漫开一股实质般的煞气——那是从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人才有的味道,是见惯了生死、手上沾着无数血腥的凛冽之气。

梁山泊众人哪个不是刀口舔血过来的?林冲风雪山神庙,鲁智深大闹野猪林,武松血溅鸳鸯楼……可此刻,望着那些武卫,不少人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兵器,或是咽了口唾沫。他们明白,这不是绿林草莽的狠戾,而是军队般的、有组织的杀伐之气。

就在此时,战船缓缓靠岸,船头一名身着绯红锦袍的青年男子抬手打拱。他面容俊朗,眼神锐利如鹰,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环顾码头四周,声音清朗,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自信:“诸位梁山泊英雄,杨某这厢有礼了!”

那正是杨靖。

宋江连忙整衣,率领众人在码头齐齐拱手还礼。只见杨靖身手矫健,踩着搭好的踏板,几步便跨上码头,他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一个精悍短小,眼神灵动;一个面容古朴,腰间悬着柄形制奇特的长剑。

“宋头领,”杨靖快步走到宋江面前,笑容真诚,语气却带着三分豪迈,“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宋江拱手还礼,语气谦和:“杨会首说笑了,您的威名,才是传遍大江南北,如日月之晖。我等偏居水泊,招待不周,还请海涵。此处风大,不如移步山寨大厅,再与杨会首细细叙话,也让诸位兄弟与杨会首见礼。”

“好说,好说,”杨靖大笑一声,“一切全凭宋头领做主。”说罢,他便带着那两名随从,随着宋江一众,沿着蜿蜒的山路,朝梁山寨门行去。沿途喽啰们列阵相迎,虽气势不弱,却在杨靖身后那队沉默武卫的对比下,显得有些参差不齐。

山寨聚义厅内,酒盏罗列,香案生烟。一番寒暄客套,宋江将晁盖、卢俊义、吴用、公孙胜等头领逐一介绍给杨靖,杨靖也笑着引见了身边的随从——那精悍者名唤小五,是他的亲卫队长;古朴者名孙辉祖,是他的幕僚。

酒过三巡,宋江放下酒杯,神色肃然,开门见山:“杨会首乃是干大事的人,产业遍布海内外,日理万机,今日亲至我这水泊山寨,想必有要事相商。我等弟兄虽处草莽,却也知轻重,若有能用得上我等之处,杨会首但凭驱使。”

杨靖闻言,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扫过厅内一众梁山好汉,缓缓开口:“宋头领果然是爽快人,杨某也就不绕弯子了。今日前来,确有一事,想请教宋头领与诸位兄弟。”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沉,带着一股金石之声:“我听闻,这八百里梁山泊,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乃是天赐的堡垒。可诸位想过没有,此地处大运河之侧,距汴京不过两日水路,如此要冲,犹如卧在大宋天子榻侧的一柄利剑。”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众人心底:“诸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啊!如今朝廷虽看似安稳,可这把椅子,还能坐多久?”

宋江脸色微变,刚想开口,却听杨靖继续说道:“宋头领方才说,弟兄们多是清白人家,被逼无奈才上梁山,心中念着报效朝廷。”他忽然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环视着满堂英雄:“哦?报效朝廷?不知这‘报效’二字,诸位是如何想的?”

“报效什么鸟朝廷!”话音未落,厅角传来一声爆喝,正是黑旋风李逵。他把手里的酒碗往桌上一磕,酒液四溅,“直娘贼的朝廷,逼得俺老娘喝毒酒,逼得林教头家破人亡,报效个屁!依俺看,不如跟杨会首一起,杀去海外,杀他娘的倭寇,抢他娘的金银美女,那才叫痛快!”

“铁牛休得胡言!”宋江厉声呵斥,脸上却有些挂不住。

杨靖却不怒反笑,指着李逵道:“好!好一个李逵兄弟,果然是快人快语,是条爽利汉子!”他收起笑容,神色变得异常严肃,目光扫过沉默的卢俊义,欲言又止的林冲、鲁智深,还有低头沉思的吴用,“诸位,当今之世,是何世道?朝廷吏治腐败,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连口饭都吃不上!北边有女真、契丹豺狼环伺,西边西夏蠢蠢欲动,南边方腊已竖起反旗。这大宋朝,就像一座被虫蚁蛀空的大厦,还能撑几时?”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诸位!你们口口声声说‘报效朝廷’,可你们要报效的,是那个年年送岁币给外敌、对内却横征暴敛的朝廷吗?是那个让高俅、童贯之流把持朝政、陷害忠良的朝廷吗?你们若真入了仕途,是能做一股清流,还是要被迫加入那横征暴敛的队伍,去欺压和你们一样被逼上绝路的百姓?”

“你们扪心自问,”杨靖的目光如利剑,刺向每个人的灵魂,“若真做了那样的官,是能光耀门楣,还是让列祖列宗蒙羞?!”

“宋头领,诸位兄弟,”他最后看向宋江,语气沉重,“杨某今日不是来挑拨离间,只是想请诸位,好好想一想——你们聚义梁山,为的是‘替天行道’,可这‘天道’,难道要向那个腐朽不堪的朝廷去求吗?”

聚义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屋檐下的风铎,在风中发出细碎的声响。杨靖的话,像一颗颗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那番话太过大胆,太过直接,甚至有些“狂悖”,可偏偏,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剥洋葱一样,层层剥开了现实的残酷,露出了弟兄们心底那些不敢深思、不愿触碰的迷茫与矛盾。

是啊,他们谁没有被朝廷欺压的血泪?谁没有被逼上梁山的无奈?可“忠义”二字,如同无形的枷锁,困了他们太久。如今杨靖撕开了这层窗户纸,将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面前,让他们如何不震惊,如何不心乱?

宋江的手指紧紧攥着座椅的扶手,指节发白。他看着杨靖,又看看厅内弟兄们各异的神色——卢俊义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林冲握着矛杆的手青筋暴起;鲁智深粗大的手掌不断揉搓着光头,嘴里念念有词;吴用则低头拨弄着胡须,眼神闪烁……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场关于未来道路的抉择,如同这五艘突然降临的战船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了梁山泊的聚义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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