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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分化拉拢:** 公开赞扬希尹、银术可等年轻宗室将领(他们未必完全倒向宗翰),暗示朝廷(吴乞买)同样看重他们的才能和未来。习失、拔速离等悍将的擢升,也满足了其权力欲望,使其更依赖宗翰(也间接受朝廷制度约束)。
4. **为后勤控制打掩护:** 在大力肯定宗翰治军和将领功劳的氛围下,他提出的“分批有序拨付后勤”就显得更加顺理成章,是“为了大局稳妥”,而非刻意掣肘。
阿骨打看着那份详实的功勋奏表,听着吴乞买条理清晰的奏对,微微颔首,眼中露出满意之色。宗翰的统兵之能、吴乞买的处事之公,都让他感到欣慰。这才是他想要的大金未来。
“准奏!宗翰所请将领擢升封赏,一律照准!所需告身印信,着有司即刻办理,快马送至军前!后勤事宜,吴乞买,你务必妥善安排,确保围困无虞!” 阿骨打一锤定音。
**昌隆号的“贺礼”与杨靖的棋眼**
**金军大营,昌隆号交割点。**
中年管事指挥着伙计们,将一批标注着“贺仪”的货物卸下。除了按“计划”缩减并延迟送达的军械粮秣外,这次还额外多了十几口沉重的大箱子。
“将军,”管事对负责接收的金军将领(正是刚升了官的翰鲁手下)拱手笑道:“闻听贵军诸位将军立下不世功勋,王爷特命小人备下薄礼,以为祝贺!此乃辽东百年老参百株,高丽秘制金创药膏五百瓶,江南上等绸缎千匹,并西域美酒五十坛!请将军代为分呈诸位有功将军!聊表我昌隆号对大金勇士的敬佩之意!”
这手“雪中送炭”的贺礼,送得恰到好处。正值围困开始,攻坚暂停,将士们紧绷的神经稍缓,又有封赏喜讯,正是需要“锦上添花”提振士气之时。老参可补气,金创药是救命良药,绸缎美酒更是硬通货。这份“心意”,迅速赢得了金军将领的好感,连带着对昌隆号物资“偶尔延迟”的些许怨气也消散不少。杨靖借此进一步巩固了与金军,特别是宗翰核心圈子的“良好关系”,为他后续在宋夏边境的行动,披上了一层更安全的“商业伙伴”外衣。
交割完毕,管事回到帐中,再次铺开那张陇右地图。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固原(宋称镇戎军)、平凉(宋称渭州)** 两个点上。这两地扼守泾河上游,控扼关中通往河西的要道,土地肥沃,地势险要,更是宋国防御西夏(如今是金国)的传统前线堡垒。
“王爷,棋子已备,只待落子了。”管事低声自语。杨靖通过昌隆号庞大的商业网络和秘密力量,已经开始向这两地渗透:
* **固原:** 以“高价收购羊毛、皮货、药材”为名,重金结交当地羌、蕃部族首领,许诺提供“保护”和“更好的交易渠道”,离间其与宋廷关系。
* **平凉:** 利用宋国边军腐败和粮饷不继的问题,暗中接触中下层军官,以“昌隆镖局协助护商、保境安民”为幌子,提供钱粮资助,培植代理人。
* **更广阔的陇南、庆州:** 则散布“金军势大,宋廷无力西顾”、“昌隆号有门路保一方平安”等流言,制造恐慌,为将来以“民间力量”填补权力真空做准备。
杨靖的棋眼,已经落在了宋国西北这盘巨大的棋局上。兴庆府的围困,金国内部的角力,宋廷的昏聩,都成了他落子的绝佳背景音。而宗翰对有功将领的封赏,以及昌隆号及时送上的“贺礼”,则为他这枚危险的棋子,涂抹上了一层迷惑性的油彩。
**兴庆府:绝望的围城与西狩的星火**
兴庆府城内,李乾顺在仁多保忠的“护卫”下,麻木地看着城外金军如同蚁群般构筑着日益高大的土山,三道深壕反射着冰冷的寒光。粮仓见底,柴薪耗尽,冻饿而死的尸体被草草堆放在角落,瘟疫的阴影笼罩全城。曾经象征王权的乾元殿,也透着一股死气。
仁多保忠紧握着那份来自“神秘友人”的密信,内心天人交战。信中描绘的“西狩”之路——穿越茫茫死亡沙海,退保黑水城或沙州(敦煌)——九死一生,且意味着放弃祖宗基业,是莫大的屈辱。但留在城中,只有死路一条,西夏血脉将彻底断绝。
他看着形容枯槁的国主,又看看城外那日益迫近的死亡囚笼,最终,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在他心中成形。他秘密召集了最忠诚的死士和最熟悉沙漠的向导,开始做最坏的打算和最后的准备。而“昌隆号”这个神秘渠道,成了他绝望中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尽管他并不完全信任它,但已别无选择。一丝微弱的、名为“延续”的星火,在兴庆府的绝望深渊中,悄然点燃。
**东京汴梁:最后的警报**
金军在兴庆府城外大张旗鼓封赏将领、构筑铁桶工事的消息,连同西夏即将崩溃的密报,一同送入紫宸殿。
李纲几乎是声泪俱下:“陛下!金贼封赏将领,构筑长围,其意昭然,必要困死西夏,尽吞其地!其军心稳固,兵锋未挫!西夏一亡,金贼携灭国之威,整合河西铁骑,必全力南下!我大宋西北门户洞开,危在旦夕!此时若再不出兵抢占横山天险,加固边防,收拢西夏溃兵以为缓冲,悔之晚矣!”
童贯则依旧老调重弹:“李大人危言耸听!金人封赏,正显其黔驴技穷,只能靠犒赏维系士气!筑围困城,更说明其无力强攻!西夏将亡,正可为我朝藩篱尽去,当遣使贺金主灭夏之功,重申盟好,永结兄弟之谊,方为长治久安之策!”
赵佶被吵得心烦意乱,看着龙案上摆放的新进贡的太湖奇石,心思早已飘远。他挥挥手:“朕知道了。金夏之事,自有天数。我朝以仁德治国,不轻言刀兵。着陕西诸路,加强戒备,无旨不得擅动。童太尉,贺金使团,可再备厚礼,以示诚意。退朝!”
最后的机会之窗,在汴梁皇宫的麻木不仁中,缓缓关闭。而杨靖的棋子,已经在宋国西北的边境重镇,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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