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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角落的“狐朋”组合(雪团与腿伤渐愈的小雪狐,沈破云私下称它为“霜影”)为孤寂的峰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生气。雪团依旧精力旺盛,时常在屋里追逐自己的尾巴,或是试图扒拉萧天行晒在窗边的药材,引来师傅一声冷哼警告。霜影则安静许多,大部分时间蜷在窝里养伤,黑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沈破云每日采药、换药,照料霜影,与雪团“斗智斗勇”,成了修炼之余的日常,心性也在照料弱小中磨砺得更加沉稳。
这日,萧天行并未带沈破云去寒魄湖或玄冰洞,而是领着他走向了绝剑峰后山一处更为肃穆荒凉之地——剑冢。
穿过一片被风雪侵蚀得嶙峋怪异的石林,眼前豁然开朗,又瞬间被一股苍凉、悲怆、却又隐含不屈锋芒的气息所笼罩。这是一片巨大的凹地,狂风在此处形成呜咽的旋流。目光所及,并非坟茔,而是无数柄残剑!
断剑、锈剑、崩口剑、扭曲变形的剑…各式各样,或斜插于冻土,或半掩于积雪,或相互倚靠,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际。每一柄剑都失去了锋芒,布满了岁月的锈蚀与战斗的伤痕,在凄厉的风雪中沉默伫立,如同战死沙场、埋骨他乡的将士墓碑,诉说着无尽的沧桑与曾经的峥嵘。空气仿佛都凝固着铁锈与寒冰混合的冰冷气息,让人心神悸动。
沈破云站在这片剑的坟场边缘,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与肃杀扑面而来,心脏不由自主地收紧。他仿佛能听到无数金铁交鸣的残响,感受到那些剑主临死前的不甘与战意。这景象带来的冲击,远比寒魄湖的酷寒更甚。
雪团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地的不同寻常,不再撒欢,紧紧贴着沈破云的裤脚,喉咙里发出警惕的低鸣。霜影则留在石屋,未曾跟来。
萧天行落拓的身影站在剑冢边缘,风雪吹拂着他散乱的头发和旧袍,他的神情却异常庄重,甚至带着一丝虔诚的缅怀。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风雪的呜咽,直接烙印在沈破云心底:
“这里,葬着的不是人,是剑。是历代天绝宗弟子,或战死,或陨落,或兵解后,其佩剑的归宿。每一柄残剑,都曾饮血,都曾闪耀,都曾承载着一个不甘平庸的灵魂。”
他随手从脚边拔出一柄剑身几乎断裂成两截、布满暗红锈迹的残剑,指腹轻轻抚过那崩裂的剑脊,眼神深邃:
“世人皆以为我天绝宗剑法诡异刁钻,离经叛道。却不知其精髓,尽在于此——**破而后立**!”
“何为‘破而后立’?”萧天行的目光如电,射向沈破云,“不是让你自断经脉,自毁前程!而是指这用剑的‘心’!”
他手腕随意一抖,那柄锈迹斑斑、仿佛一碰即碎的残剑,竟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
“你看这些剑!”他指向茫茫剑冢,“它们都‘破’了,断了,锈了!它们的外形、招式、过往的辉煌,都已成空!但!”
萧天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洞穿本质的锐利:“剑,就是剑!其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刺中目标**!只要能刺中,何须拘泥于招式是否华丽?角度是否‘正道’?持剑者是正是邪?是断剑、残剑、还是枯枝败叶?皆不重要!”
话音未落,萧天行手腕再次一振!没有惊天动地的内力爆发,没有炫目的招式轨迹!他只是看似极其随意地,朝着数十步外、一根从悬崖边垂下、粗如儿臂、晶莹剔透的巨大冰棱,信手一挥!
那柄残破的锈剑,划过一道朴实无华、甚至有些笨拙的轨迹。
没有剑气破空,没有劲风呼啸。
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细微到极点的寒芒**,如同融入了风雪本身,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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