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曹操夜梦三马食槽，刘备举国动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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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蛇打七寸，当然是挑曹操最核心的地盘打了。</p>

发书回李翊处，李翊当即回信表示。</p>

希望刘备早早派兵来渤海。</p>

言外之意，李翊是赞成刘备打大规模会战的决定。</p>

刘备得李翊书，大喜过望。</p>

急聚文武，商议发兵河北事宜。</p>

诸葛亮进言道：</p>

“曹操僭位称公，尚立足未稳。”</p>

“倘若魏地有失，中原震动。”</p>

“大王且休辞劳苦，必须亲自征讨！”</p>

刘备大喜，“此正合寡人之意！”</p>

遂也在全国进行了总动员。</p>

考虑到齐国战线颇长，各地肯定还是要留兵士守御的。</p>

所以总共起兵八万人，由刘备亲征。</p>

大军分三路而进，前部青州兵关羽，先去渤海与李翊汇合。</p>

刘备自领中军，使张飞押后。</p>

孔明、鲁肃在徐州总督粮草，勿使缺漏。</p>

同时，</p>

上书天子，谴责曹操拥兵自重，僭位称公。</p>

刘备骑白马金鞍，玉带锦衣。</p>

武士手执大红罗销金伞盖，左右金瓜银钺，镫棒戈矛。</p>

护驾龙虎官军五千，分为五队，每队千人。</p>

各按青、黄、赤、白、黑五色，旗幡甲马，并依本色。</p>

光辉灿烂，极其雄壮。</p>

所行浩大强盛，也是为了彰显齐国国力。</p>

刘备大军的准备，以及行军都需要耗费些时间。</p>

李翊这边却已经下令使大军进驻安平了。</p>

安平是与魏国直接接触的领地，此举无疑宣告着李翊将要先对魏国用兵。</p>

左右人谏曰：</p>

“齐王已在整军路上，不妨等齐王大军至后。”</p>

“合兵一处，则魏军一举可溃。”</p>

李翊则道：</p>

“……不然，兵贵神速。”</p>

“齐王整军，声势浩大。”</p>

“魏人必然知悉，倘吾留至此地等候大军，魏人便有了防备。”</p>

“现在动手，魏国也没整好大军。”</p>

“可以打曹操一个措手不及。”</p>

“使其毫无防备，为我军取得先机。”</p>

于是李翊力排众议，率军一万人，先去奔袭巨鹿。</p>

时巨鹿守将乃曹仁也。</p>

他奉魏公之命，严加守备巨鹿防线。</p>

忽有人报，“齐兵越过安平，来巨鹿了！”</p>

曹仁惊道：</p>

“我闻刘备尚在徐州整军备战，齐兵何得天降于此？”</p>

左右人答：</p>

“刘备大军尚未至，是李翊先率兵来袭巨鹿。”</p>

曹仁这才恍然大悟，李翊在北方有便宜行事之权，率兵先至并不意外。</p>

只是曹仁没想到李翊这么大胆，在没有刘备大军做后盾的情况下，就敢先来取巨鹿。</p>

众人问曹仁怎么办。</p>

曹仁答曰：</p>

“魏公尚在整军，吾大军亦未至。”</p>

“所以还是坚守勿要与之战，乃为上策也。”</p>

虽然两边大军都还没准备好，李翊不讲武德，率先开战。</p>

这是一个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局面。</p>

可李翊的名声摆在那里，曹仁也担心失了巨鹿，曹操怪罪。</p>

所以选择了坚守为上。</p>

李翊大军很快赶至巨鹿，曹仁命弓弩手射住城防，呼李翊道：</p>

“李相何故兴无名之兵，犯我魏境？”</p>

李翊答曰：</p>

“吾主奉诏讨贼，何谓之无名耶？”</p>

曹仁大笑：</p>

“……李翊，吾知汝极为擅长口舌之辩。”</p>

“曹某也不欲与你多做口舌之战。”</p>

“魏公已经在后方整备军队了，汝刘备大军应该还未到罢？”</p>

“吾料汝手中能用之兵马不过万人，凭你也想夺我的城？”</p>

曹仁深通韬略，善晓兵机。</p>

尤其同处冀州，对彼此都十分了解。</p>

曹仁的细作，早就探听清楚。</p>

李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所能动用的兵马最多万人。</p>

再多调人马，会使得其他州郡守备不足。</p>

尤其魏国的间谍系统已经渗进幽州，收买了不少当地豪族。</p>

他们已经在幽州境内滋事，虽然不至于掀起多大的风浪来。</p>

但也能恶心一下李翊。</p>

更何况幽州北部还有强大的鲜卑人，虽然鲜卑与中原目前关系不错。</p>

考虑李翊对蛮夷始终心存芥蒂，防着他们一手。</p>

所以幽州的兵马肯定也不敢乱动。</p>

基于此，曹仁不信李翊能在魏公大军到来之前，拿下他的巨鹿。</p>

“曹子孝，汝道我不能夺汝城耶？”</p>

李翊大声笑道。</p>

曹仁不甘示弱，当即回道：</p>

“李子玉，汝且休逞口舌之利，大放狂言。”</p>

“吾就在城中坚守，看汝万人兵马，如何夺我城池！”</p>

曹仁就这样跟李翊上下对喷了半个时辰。</p>

渐渐地，曹仁发觉不太对了。</p>

暗道李翊既然率兵先至，就应该兵贵神速。</p>

怎么还有闲心思，一直跟自己在这里喷垃圾话？</p>

这时，一匹快骑飞马跑至李翊跟前，道：</p>

“……丞相，已经准备妥当了。”</p>

“……善，传令将士，速速攻城！”</p>

李翊一声令下，让士兵们开始攻城。</p>

曹仁登城而望，但见齐军阵中竖起数十座高逾三丈的怪器。</p>

此物以铁木为架，缠浸油牛皮索。</p>

后悬石匣，内实铅块，前设抛竿末。</p>

比之寻常投石机，要大上许多。</p>

曹仁左看右看，总觉得这怪器有些眼熟。</p>

似想起些什么，忙问左右人道：</p>

“前破袁绍时，此非刘军所用之投石机乎？”</p>

曹军此前是见识过配重式投石机的威力的。</p>

即便过去数年，曹仁对它的印象依然十分深刻。</p>

而直到此刻，曹仁才终于明白，李翊为什么敢不等刘备大军，就要先来突袭巨鹿了。</p>

为的就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p>

这话是什么意思?</p>

其实配重式投石机威力如此巨大，但整个刘营运用次数却很少。</p>

是他们不想用吗？</p>

不是。</p>

而是限制条件太多了。</p>

早在《墨子：备城门》篇中就提到了一个关键信息。</p>

——“民室杵木瓦石，可以盖城之备者，尽上之，不从令者斩。”</p>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趁着敌人到来之前。</p>

把城外能拆的木头都拆掉，能搬走的石头都搬走。</p>

不要让敌人修出攻城器械来，否则就不好办了。</p>

古代的攻城器械体积庞大，尤其是配重式投石机。</p>

这东西根本无法随军携带，只能就地取材。</p>

所以每当攻城的时候，守城方总能用滚木礌石来攻击敌军。</p>

滚木礌石哪里来？</p>

当然是从城外来了。</p>

李翊大军骤至，曹仁根本来不及坚壁清野，清理城外的木材石头。</p>

这才是李翊要搞突袭的原因。</p>

只见李翊令旗一挥，绞盘吱嘎转响。</p>

三百壮士齐转辘轳，抛竿怒扬，似龙抬头一般。</p>

将后悬巨石高高甩出，破空呼啸，声如裂帛。</p>

轰！</p>

城上，立时震天动地。</p>

有正中谯楼者，砖瓦俱碎，魏军校尉当场毙命。</p>

曹仁身形一晃，险些坠地。</p>

当初看袁军被这投石机砸的稀烂之时，他还在偷笑。</p>

没想到如今这巨石，已然砸至自己身上了。</p>

“……不要慌，修补城墙！”</p>

在配重式投石机的掩护下，齐军开始了攻城。</p>

云梯蚁附而上，城头滚木雷石如雨。</p>

日暮时分，巨鹿西垣已颓十余丈。</p>

曹仁亲持大刀立缺口，身被数创，血染征袍，犹厉声喝道：</p>

“大魏男儿，宁死不退！”</p>

“众将士守住，魏公援兵很快便至！”</p>

虽然暂时击退了齐军的攻势，但投石机却昼夜不停，轮番对城墙轰炸。</p>

至夜晚时分，虽然看不清了，但只管往城墙上招呼。</p>

只要听到声响，便算成功。</p>

至亥时，西墙彻底崩塌。</p>

齐军将士便不用登墙了，如潮水一般往缺口里涌入。</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