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散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68章 灶暖情柔,途危民苦,虞荼错梦,红尘散人,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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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露,天边泛起瑰丽的鱼肚白,鎏金般的阳光如丝缕般,温柔地穿透雕花窗棂。细碎的光斑宛如撒落的金箔,在床榻上肆意跳跃,为周遭镀上一层朦胧而迷人的光晕。白诗言缓缓睁开双眼,惺忪的眸子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睡意。她下意识地伸出指尖,轻轻摩挲着锦被,那上面还萦绕着淡淡的雪松香,似是墨泯留下的独特印记。然而,当她习惯性地伸手探寻身旁时,却只触到一片空寂,墨泯早已不见踪影。
正当她有些怔愣之际,纱帐外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锅铲与铁锅碰撞的叮当声,混着不成调却充满生活气息的哼唱,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那随性的歌声,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撩拨着白诗言的心弦,逗得她忍不住抿起嘴角,笑意不自觉地在眼底蔓延开来。
她披上衣衫,踏着晨光,缓缓推开房门。循着那诱人的香气,她信步来到厨房。只见墨泯踮着脚尖,努力地伸手去够挂在梁上的油壶。她身着月白色衣衫,衣摆下不经意间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脚踝,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歪歪扭扭系着的围裙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面粉,仿佛是一场不经意间的面粉雨。更让人忍俊不禁的是,她的发间还别着不知何时蹭上的干菜叶,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宛如一朵别致的“发饰”。而她的鼻尖,还沾着一团白白的面粉,整个人活像个偷吃糕点的小花猫,可爱至极。
“怎么不叫下人做?瞧你手忙脚乱的样子。”白诗言倚着门框,唇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调侃道。此时的晨光为她勾勒出一道朦胧的金边,将她映衬得宛如画中仙子,美得不可方物。
墨泯闻言,手腕不自觉地一抖,手中的葱花如流星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金绿色的弧线,随后轻盈地落进沸锅之中。她头也不回,挑眉回应道:“娘子开始心疼我了?”说着,她缓缓转身,睫毛上还沾着些许面粉,可眼底却燃烧着狡黠的光芒,宛如两簇跳动的火苗。突然,她欺身逼近白诗言,沾着面粉的指尖轻轻擦过白诗言泛红的耳尖,尾音裹着滚烫的热气,带着几分戏谑与亲昵:“可惜呀...这世上能伺候娘子的,除了你相公我,旁人可都不够格。”
话落,她故意晃了晃沾满调料的围裙,做出一副威胁的模样:“要是待会儿敢说不好吃...”说着,作势要将沾着胡椒粉的手指往白诗言鼻尖戳去。然而,“阿嚏!”两人却同时打了个喷嚏,看着对方被呛得眼泪汪汪、狼狈不堪的模样,她们再也忍不住,相视而笑,笑声在厨房里回荡开来。墨泯手忙脚乱地扇风驱散胡椒粉,却不料用力过猛,把面粉扬得满屋子都是。一时间,白诗言的发间、肩头都落了一层细粉,远远看去,倒像是披上了一件轻盈的银纱,别有一番韵味。
白诗言走到灶台边,目光落在锅中金黄的煎蛋上。煎蛋在热油中滋滋冒油,边缘泛起诱人的焦脆,散发出阵阵勾人食欲的香气。墨泯盛起鸡蛋时,故意用木勺挡住白诗言的视线,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闭眼,张嘴。”白诗言依言照做,温热的触感随即贴上唇瓣。鸡蛋裹着细密的葱花,混着恰到好处的咸香在舌尖化开,那美味瞬间席卷了她的味蕾。可刚咬一口,白诗言突然皱起眉头。
“唔...这味道...”她佯装嫌弃地咂咂嘴,眼中却藏着难以掩饰的笑意。墨泯见状,顿时慌了神,耳朵尖都染上了一抹红晕:“难道...难道真的不好吃?我明明按照菜谱做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与忐忑,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紧张。
白诗言却突然笑出声,从背后掏出藏着的半块煎蛋:“骗你的!外酥里嫩,比醉仙楼的还好吃!”说着,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那模样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她的脸颊。
墨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不禁伸手去挠她痒痒:“好啊,学会捉弄人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两人笑闹着在厨房里追逐起来,欢快的笑声惊得梁上的燕子扑棱棱飞走,为这温馨的画面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
白诗言咬下煎蛋的瞬间,热油“滋啦”迸溅,正巧墨泯掀开粥锅盖时,蒸汽猛地扑了满脸。两人同时发出“嘶...”的抽气声,又在看到对方被烫得龇牙咧嘴的模样后,笑得前仰后合。此时的晨光斜斜切进厨房,将案板上未收拾的面粉都染成了金粉色,整个厨房仿佛被笼罩在一片梦幻的色彩之中。
墨泯举着煎蛋凑到白诗言嘴边,挑眉道:“张嘴尝尝本大厨的得意之作!”话音未落,白诗言突然指着她鼻尖憋笑:“你脸上沾了面粉!”墨泯一愣,伸手去抹,却故意把面粉抹得到处都是,惹得白诗言笑得直不起腰。
白诗言伸手去够糖霜罐,墨泯也同时探手,四只手指在瓷碟边缘撞成一团。沾着糖粉的指尖相触,两人如触电般弹开。墨泯突然执起白诗言的手,将沾了糖霜的指尖含进嘴里,含糊道:“确实甜,比我特意熬的糖霜还甜。”白诗言耳尖爆红,抓起面团砸过去:“耍无赖!”面团在空中炸开,白色的粉末纷飞,两人瞬间成了雪人。
“都怪你!”白诗言气鼓鼓地跺脚,却不小心踩到洒在地上的醋碟,脚底一滑。墨泯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调侃道:“小娘子这是要投怀送抱?”白诗言恼羞成怒,张嘴咬住她的衣袖,两人笑闹着撞翻了半袋面粉。雪白色的粉末里,墨泯突然俯身偷亲她沾着面粉的脸颊,惊得梁上的燕子扑棱棱撞翻了窗棂,窗外的阳光也似乎变得更加明媚起来。
白诗言忽然转身,簪头珍珠轻晃:“待会儿去吃...”“桂花糖糕!”“糖炒栗子!”两声重叠的欢呼惊得檐下风铃叮咚乱响。白诗言杏眼圆睁,满脸惊讶,墨泯却已笑得跌坐在绣墩上,腰间银铃随着晃动撞出清脆的节奏,那声音宛如一首欢快的乐曲。她撑着膝盖直起身,指尖沾着胭脂的指尖点在白诗言泛红的脸颊:“瞧瞧,连馋虫都想到一处去了?”
白诗言偏头躲开,广袖扫落案头团扇。墨泯眼疾手快扣住她手腕,腕间红绳系着的同心结缠成缠绵的结,“看来得把‘心有灵犀’绣在帕子上,省得总撞话。”说着突然将她拉近,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气息拂过白诗言微张的唇瓣,“不过...糖炒栗子的焦香配桂花糖糕的清甜!”
“才不要听你胡扯!”白诗言挣扎着后退,发间流苏扫过墨泯下颌。墨泯却顺势揽住她腰肢,两人跌坐在软垫上,惊起满地蔷薇花瓣。花瓣纷飞,宛如一场粉色的花雨,将两人笼罩其中。墨泯指尖勾住她一缕青丝,在她耳畔呵气如兰:“以后我们说的每句话,都该像这样...”突然咬住她耳垂轻轻一扯,“烫得人心尖儿发颤。”
白诗言羞得捶打她肩头,却被墨泯反扣住双手。窗外风过回廊,将她们的笑声揉碎在满地落英里,惊起廊下画眉扑棱棱飞向云间。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们身上,为这幅充满爱意的画面镀上了一层永恒的光辉。在这晨光微熹的厨房里,她们的爱情如同那煎蛋的香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温暖而甜蜜,诉说着专属于她们的浪漫故事,每一个瞬间都成为了彼此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街边糖画摊的转盘吱呀转出个鲤鱼形状,糖浆在铁板上拉出琥珀色的丝线,引得几个孩童踮脚张望;不远处卖艺少年的长枪突然一抖,枪缨扫落几片悬在半空的银杏叶,惊起围观人群的喝彩。
突然,一阵粗鲁的叫嚷声撕破喧闹:“都给老子让开!”一辆装满货物的木轮车横冲直撞地闯来,推车汉子满脸横肉,手中皮鞭甩得噼啪作响。路人纷纷惊慌避让,有个小女孩险些被撞倒,吓得大哭起来。
白诗言还没反应过来,墨泯已如离弦之箭般挡在她身前。只见她脚尖轻点,旋身揽住白诗言的腰,借力跃上一旁的石阶。木轮车擦着她们的衣角呼啸而过,车上滚落的木箱“哐当”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碎石。
“会不会走路!长眼没有!”汉子停下车子,冲着她们恶狠狠地叫嚷。墨泯周身气息瞬间阴冷下来,眸中寒芒毕露,刚要迈步上前,白诗言连忙拽住她的衣袖,轻声道:“别理他,犯不着和这种人计较。”
墨泯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几分,低头看向怀中的白诗言,眼中的寒意化作无尽温柔:“有没有吓到?”她伸手轻轻拂去白诗言发间沾染的灰尘,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发烫的脸颊,“早知道就该抱着你走,省得这些腌臜玩意儿惊了我的小娘子。”
白诗言被逗得破涕为笑,嗔怪道:“就会耍贫嘴。”她转头望向还在骂骂咧咧的汉子,眉头微蹙,“不过那人也太过分了,万一伤到别人怎么办。”
墨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只是将她搂得更紧:“别为这种人坏了心情。”说着,她突然眼睛一亮,拉着白诗言走向街边摊位,“走,给我的小娘子挑点好看的玩意儿,把刚才的晦气都赶跑!”
摊位上,琉璃簪的花瓣浸着晨露般的粉蓝,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虹光。摊主刚要开口推销,墨泯已经掏出银锭:“包起来。”她指尖擦过白诗言发烫的耳垂,将发簪斜斜别进青丝:“我的小娘子就该戴着最漂亮的东西。”
白诗言嗔怪地拍了下她的手:“又乱花钱。”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墨泯又变魔术般掏出个缠着金线的锦盒,盒盖弹开,珍珠坠着的银杏叶发饰轻轻摇晃,叶片边缘还嵌着细碎的萤石,随着动作亮起微弱的光。“别动。”墨泯温柔地挑开她鬓边碎发,“你看,这才配得上我家天仙似的小娘子。”
“就会哄人开心。”白诗言脸颊绯红,伸手去捶她,却不小心碰掉了墨泯头上不知何时沾上的枯叶。墨泯趁机把枯叶别回她发间,一本正经道:“这可是咱们的‘定情新信物’,不许拿下来。”
两人笑闹着继续往前走,阳光穿过街边的飞檐,在她们交叠的影子上洒下斑驳光点。方才的惊险早已抛诸脑后,只余甜蜜的气息在长街上萦绕,愈久弥香。
沁芳阁二楼雅间,湘妃竹帘筛下的光影在两人身上明明灭灭。白诗言刚探手去够青瓷碟里油亮的糖炒栗子,墨泯突然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一脸坏笑道“躲什么?”墨泯下巴蹭着她肩头,指尖勾住她垂落的一缕青丝,“小娘子的手可真不安分。”话音未落,那只探向糖炒栗子的手已被按住,温热的唇贴上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一下又一下地轻啄。白诗言浑身发软,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墨泯收紧双臂箍住,“跑什么?夫君还没亲够呢。”
“谁是......”白诗言话没说完,墨泯已含住她耳垂轻轻拉扯。酥麻感顺着脊背窜上头顶,她忍不住轻哼出声,换来怀中人得逞的轻笑。墨泯的手掌贴着她腰间的软肉缓缓摩挲,薄茧擦过衣料的触感让白诗言一阵战栗,“再不说,可要在这里......”尾音带着危险的暗哑,指尖已勾住她衣襟的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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