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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芎记》

楔子

江南的雾,是被新安江的水浸软的;蜀地的云,是被岷山的风揉硬的。就在这南北水汽的交界地带,两株看似相似的草木,却活出了截然不同的模样——一株在蜀地的红土里盘成结节,像被岁月揉皱的锦囊;一株在江南的黑壤中挺成直条,像被匠人削过的玉簪。

清代《本草纲目拾遗》里,早有人看透了它们的不同:“抚芎形长如指,蜀芎状团如拳。”那时的药农,仅凭手感就能分清:蜀芎的团块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像攥着块凝了油的琥珀;抚芎的直根捏在指间轻飘飘的,像握着段浸了水的青竹。而在这之前,它们已在南北的土地上生长了千年,用各自的根须,在泥土里写下不同的故事,等着被人从形态到基因,一一读懂。

上卷

第一回 蜀土盘团 徽壤挺条

郫县的红土,是被蜀地的日头烤透的,攥一把能捏出红油;抚州的黑壤,是被赣江的水浸透的,捧一捧能挤出墨汁。这两捧土,养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芎。

蜀地老药农秦团翁的芎田,在岷江边的坡地上。清明下种时,他总往土里掺些碎瓦砾:“这土太肥,得让根长时受点阻,才会盘成团。”他的川芎根,长到霜降时,就像被无数只手揉过的面团,结节累累,最粗的地方能有拳头大,每个结节上都留着芽眼,像锦囊上缝着的扣。团翁常说:“这蜀芎的根,是跟着岷江水的性子长的,绕着礁石转,才成了团。”

千里之外的抚州,药农江直翁的芎田在盱江的冲积平原上。这里的黑土松得像棉絮,根须不用拐弯,顺着土缝直着往前钻。江直翁的川芎(后来被称作“抚芎”),根是直条形的,像根被泥土擦亮的玉簪,从头到尾几乎一般粗,断面光溜溜的,没有蜀芎那样的结节。“咱这土软,根不用费劲绕,”直翁对儿子江苗儿说,“就像盱江水,一路直着流,不打弯。”

有年秦团翁去抚州走亲戚,见了江直翁的直根芎,惊得直拍大腿:“这芎咋长这么直?咱蜀地的芎,要是长在这样的土上,怕是会虚胖得没力气!”直翁也稀奇蜀芎的团块:“你这芎像串珠子,怕是把力气都攒在结节里了。”那时他们还不知道,这形态的差异里,藏着两种芎最本质的区别,日后会被写进典籍,刻入基因。

第二回 形性初分 手感辨真机

蜀地的药铺里,秦团翁的蜀芎总被单独放在一个深斗里。抓药的郎中只要摸一把,就知道是正经蜀产:“这团块沉甸甸的,结节处糙得硌手,是攒了力气的;要是滑溜溜的,没结节,定是别处的。”

蜀芎的断面也奇特,结节处的纹理像被揉乱的锦缎,黄白相间,油点密得像星;抚芎的断面则是直来直去的纹路,油点稀得像散落的米粒。有回成都府的李郎中,收到批掺了抚芎的蜀芎,抓药时觉得手感不对——有几根太直太轻,掰开一看,果然断面纹路散乱。“这抚芎看着像蜀芎的嫩苗,实则性子差远了,”李郎中叹道,“用它治头痛,就像用竹筷撬石头,不得劲。”

抚州的药铺却偏爱抚芎的直根。江直翁的抚芎,切片后薄如纸,能透光,用来泡药酒,酒色清冽;蜀芎的团块切片厚,泡出的酒浑浊,像掺了泥。盱江边的渔民,总用抚芎配白芷泡酒,说“这直根的芎,去腥醒神比团块的灵,喝了打鱼不晕船”。

秦团翁的孙子秦小结,跟着爷爷去抚州收药,见直翁的抚芎被药铺掌柜挑得仔细:“根要直,头要圆,尾要尖,像支笔;要是弯了、扁了,药效就差。”小结摸着抚芎的直根,忽然明白:“爷爷,这两种芎,就像蜀地的山和抚州的田,山是团的,田是直的,长出来的草木,性子也跟着变。”

第三回 性味殊途 临床显分野

蜀地的医者,早发现蜀芎和抚芎的药效大不相同。李郎中的《临证笔记》里记:蜀芎“辛温烈,善破瘀,治风湿痹痛、妇人血滞最效”;抚芎“辛温缓,善行气,治外感头痛、脘腹胀满最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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