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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镖师,在秦岭遇了风寒,回来后关节肿得像馒头,痛得直打滚。李郎中用蜀芎配独活、牛膝,三剂就消了肿。镖师说:“喝药时,觉得一股热流在骨头缝里钻,像有东西在敲碎瘀块。”李郎中解释:“蜀芎的结节里藏着劲,能钻透老瘀,抚芎就没这股钻劲。”

抚州的陈大夫,则常用抚芎治“外感头痛”。有个书生冒雨赶路,头痛得像要裂开,陈大夫取抚芎三钱,配荆芥、防风,煮水喝下,半个时辰就好了。“这抚芎直来直去,能把表邪直接散出去,”陈大夫说,“要是用蜀芎,劲儿太猛,反倒会引邪入里。”

有年瘟疫,两地医者交换药方,发现蜀地用蜀芎配桃仁治“瘀热证”,抚州用抚芎配紫苏治“气滞证”,效果都好。“这就像蜀地的辣子和抚州的豆豉,”李郎中笑道,“各有各的味,各治各的病,换不得。”那时的他们,虽说不清“栽培变种”的道理,却从临床中摸到了规律:团块的蜀芎偏于“破”,直条的抚芎偏于“散”。

第四回 典籍初载 形态定名分

清代乾隆年间,钱塘(今杭州)有位叫赵学敏的学者,正在编撰《本草纲目拾遗》。他收集了天下的草药标本,当蜀芎的团块和抚芎的直根摆在案上时,一眼就看出了差别。

“蜀地芎藭,多结节,状如拳,断面纹乱;抚州芎藭,形修长,如指,断面纹直。”赵学敏在案头写下这行字,又让药农描述两者的生长:蜀芎在红土中盘根,抚芎在黑壤中直生;蜀芎需两年才能长成团块,抚芎一年即可成直根。“此非产地之异,实乃种类之别,”他在《拾遗》中定论,“抚芎与川芎,形性殊,功效亦别,不可混为一谈。”

消息传到蜀地和抚州,秦团翁的后人秦册翁,把《本草纲目拾遗》的记载抄在竹牌上,插在芎田边:“咱蜀芎是‘结节团块’,这是老祖宗定下的名分!”江直翁的后人江典儿,也在抚芎田立了块木牌:“抚芎‘直条形’,载于《拾遗》,非他芎可比!”

药农们更信自己的眼睛和手感了。蜀地药农收芎时,必选“结节多、团块硬”的;抚州药农收芎时,必挑“条直、头圆”的。有个外地药商想把抚芎当蜀芎卖,被秦册翁当场识破:“《拾遗》里写得明明白白,你这直根的,咋变也成不了团块的!”药商悻悻而去,从此再不敢造假。

第五回 农谚辨种 实践证其异

南北的药农,把区分蜀芎和抚芎的法子,编成了农谚,一辈辈传。

蜀地的谚:“三绕两盘成个团,红土里头藏半年;结节多来油点密,破瘀还得靠这团。”说的是蜀芎的生长和功效——在红土里盘绕生长,结节越多,油点越密,破瘀的力道越足。秦册翁教徒弟辨蜀芎,总要让他们攥着团块使劲捏:“捏不动的才是好的,一捏就软,定是没长够年份。”

抚州的谚:“一根直条入土来,黑泥里头长飞快;头圆尾尖纹路直,散气还得靠这枝。”说的是抚芎的形态和特性——在黑土里直生,长得快,直条的形态更利于散气。江典儿教儿子辨抚芎,总要量长度:“够一尺长,没弯没叉,才是正经抚芎,短了、弯了,药效都差。”

有个游方医者,走遍南北,把两地的农谚和《本草纲目拾遗》的记载对照,发现完全吻合:“农谚说的‘团块’‘直条’,正是《拾遗》辨别的核心;农谚说的‘破瘀’‘散气’,正是两者功效的分野。”他在《南北药考》里写道:“百姓的眼睛,是最准的尺子;实践的经验,是最真的典籍。”

那年冬天,秦册翁和江典儿在京城的药市相遇,各自带的芎标本被摆在一处。《本草纲目拾遗》的编撰者赵学敏正好路过,见两人的标本与书中描述分毫不差,笑道:“你们的芎,就是活的《拾遗》啊!形态不同,功效有别,这才是草木的真性。”

册翁和典儿相视一笑,忽然明白:不管是团块的蜀芎,还是直条的抚芎,都在各自的土地上,活出了最好的样子。那些写在书里的“区分”,不过是把药农们世代相传的观察,刻进了字里行间。而更深层的秘密——它们为何会有这样的不同,还藏在泥土里,等着更久以后的人,用更精密的“眼睛”去发现。

(上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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