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芎记》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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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芎记》
下卷
第五回 临床辨证 双芎分途用
清代光绪年间,蜀地“仁心堂”的坐堂医秦柏舟,案头总摆着两罐川芎:左罐是蜀产结节团块,右罐是抚州直条抚芎。他的《双芎医案》里,记满了两者的用法分野。
有个贩茶的商人,常年在秦岭蜀道间奔波,风湿痹痛缠了十年,膝盖肿得像馒头,阴雨天疼得直打滚。秦柏舟取蜀芎五钱,配独活三钱、牛膝三钱,入黄酒煎服。商人连喝半月,说“膝盖里像有小锤子在敲,瘀块散了”。柏舟解释:“蜀芎结节里藏着‘破瘀’的劲,像蜀道的栈道,能钻进筋骨缝里;抚芎太直,没这股钻劲。”
同期,抚州“和安堂”的陈松年大夫,用抚芎治好了不少“外感气滞”的患者。有个书生赶考途中淋了雨,头痛如裹,胸胁胀得喘不过气。陈松年取抚芎三钱,配紫苏叶二钱、陈皮二钱,煮水趁热喝。书生捂汗半晌,说“头里的雾散了,胸口也通了”。松年笑道:“抚芎直条,像盱江水,能把表邪顺顺当当引出去;蜀芎团块太沉,反倒会把邪气压在里。”
两地医者偶有书信往来,比对医案后发现:蜀芎善治“久瘀深痹”,如关节痛、闭经瘀块;抚芎善治“新感气滞”,如外感头痛、脘腹胀满。秦柏舟在信中写道:“《本草纲目拾遗》言其形异,实则性异、用异也。医者当如辨形般辨证,方不负双芎之能。”陈松年回信附了幅《双芎辨证图》:蜀芎旁画着盘绕的山路,抚芎旁画着平直的水路,旁注“形即性,性即用”。
第六回 商路辨伪 形态定优劣
民国初年,长江沿岸的药市上,蜀芎与抚芎的区分成了药商的必修课。蜀地“聚和行”的掌柜秦识途,有套“三摸三看”的辨伪法:摸重量(蜀芎沉、抚芎轻),摸质地(蜀芎硬、抚芎软),摸结节(蜀芎糙、抚芎滑);看断面(蜀芎纹乱如锦、抚芎纹直如线),看油点(蜀芎密如星、抚芎稀如砂),看芽眼(蜀芎多、抚芎少)。
有回镇江药商王二,想把抚芎拌红土冒充蜀芎,被秦识途当场识破。他抓起一根抚芎,在案上一磕:“蜀芎结节硬,磕着发脆响;你这抚芎直条,磕着发闷响,一听就露馅。”王二红着脸认罚,叹道:“都说蜀地的芎金贵,原来贵就贵这团块和结节里!”
抚州“同春茂”的掌柜江知源,则专做抚芎生意。他的抚芎总要选“条长一尺、头圆尾尖”的,用竹篓分层装,避免挤压变形。“咱这抚芎,贵在直和净,”他对客户说,“治外感要的就是这股清爽劲,要是混了蜀芎的沉劲,反倒滞气。”南北药商渐渐形成默契:蜀地药市重蜀芎,江南药市重抚芎,各取其长,互不替代。
第七回 基因解密 科学证其异
1985年,南京中医药大学的实验室里,研究员林蕙芝第一次将蜀芎与抚芎的样本送入基因测序仪。当电泳图谱显现时,她盯着屏幕上的条带差异,忽然想起《本草纲目拾遗》里的记载:“抚芎形长,川芎形团,非一类也。”
测序结果显示:两者的基因序列有12处显着差异,集中在调控根茎形态与次生代谢的基因上。控制“结节形成”的基因,在蜀芎中异常活跃,使其根茎在生长中不断分叉形成团块;而抚芎的该基因表达微弱,根茎得以保持直条。更关键的是,合成阿魏酸等活性成分的基因,在蜀芎中表达量是抚芎的2.3倍——这正是蜀芎破瘀力强的本质原因。
林蕙芝带着报告到蜀地和抚州考察,见药农们仍用“团块”“直条”区分,叹道:“古人凭肉眼观察的形态差异,竟是基因差异的外在表现!《本草纲目拾遗》的区分,早抓住了两者的本质。”她在《中国中药杂志》发表论文,正式将两者定为“川芎(Ligusticum chuanxiong hort.)”与“抚芎(Ligusticum chuanxiong var. valida)”,明确其为不同栽培变种。
第八回 双芎共荣 各显其所长
如今的中药材市场,蜀芎与抚芎各有专区。蜀芎因阿魏酸含量高,成了活血化瘀中成药的核心原料,用于治疗冠心病、风湿性关节炎;抚芎因香气清冽、药性缓和,多用于中成药“芎菊上清丸”,专治外感头痛、咽喉肿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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