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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宗正寺·黑牢

烛火如豆,昏黄的光晕在冰冷的石壁上跳跃,勉强驱散方寸之地的黑暗,却更衬出这黑牢深处令人窒息的死寂与绝望。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血腥气,还有一种陈年污垢和绝望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李亨蜷缩在铺着薄薄一层发霉稻草的墙角,身体因寒冷和高度的恐惧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那身象征着废太子身份的、沾满雪水泥污的明黄蟒袍,此刻更像是一张讽刺的裹尸布,紧贴着他冰冷的身躯。脸上毫无血色,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起皮,昔日太子的威仪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被彻底抽空了灵魂的躯壳。废为庶人!宗正寺黑牢!这些字眼如同烧红的烙铁,反复灼烫着他的神经。

牢门沉重的铁锁发出“哗啦”一声轻响,随即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一个身材矮小、如同幽灵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迅速反手掩上门。来人是个面白无须、眼神闪烁的老宦官,正是李亨在宗正寺仅存的、用重金收买的一个内应。

“殿下…不…贵人…”老宦官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和更深的恐惧。他警惕地瞥了一眼牢门外昏暗的甬道,确认无人,才快步来到李亨面前,蹲下身,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两样东西。

一支样式普通、却闪烁着幽蓝寒光的银簪——正是上官婉儿刺向陈玄礼未果、后被狱卒收缴的那枚淬毒银簪!簪尖那幽蓝的光泽,在昏黄烛火下如同毒蛇的瞳孔,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另一件,则是一小块折叠得整整齐齐、浸透了暗红色血渍的——白色中衣衣角!

“东西…弄到了…”老宦官的声音带着哭腔,将两样东西塞进李亨冰冷僵硬的手中。“外…外面…乱…乱得很…崔家…郑家…卢家…都在动…金吾卫…北衙…都有人被说动了…说…说今夜要…要救您出去…清…清君侧…”

李亨死灰般的眼中猛地爆发出最后一丝近乎疯狂的亮光!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崔氏!五姓七望!他们还没放弃!他们还要搏一把!救他出去?清君侧?不!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是翻盘的唯一希望!更是…报复那个将他打入地狱的父皇…最狠毒的匕首!

他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攥紧了那枚冰冷的、淬着剧毒的银簪!簪尖刺破了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却让他混沌的头脑有了一丝病态的清醒。他猛地将另一只手中那块浸满自己鲜血的衣角摊开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银簪那幽蓝的簪尖,狠狠刺入自己另一只手的食指指尖!

“呃…”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内衫。暗红的血珠从指尖涌出。

他无视疼痛,用染血的指尖,在那块白色的衣角上,以血为墨,以指为笔,带着无尽的怨毒、恐惧和孤注一掷的疯狂,极其艰难地、歪歪扭扭地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字:

“父皇…儿臣…冤!”

“构陷…逼宫…皆…崔琰…主谋!”

“儿臣…受制…不得不…从!”

“今…悔之…晚矣…”

“唯…以死…明志!”

“望…父皇…诛尽…国贼…以…慰…儿臣…在天…之灵!”

“不孝…子…亨…绝笔!”

字迹扭曲,血痕淋漓,如同厉鬼的诅咒!每一个字都浸透了他对崔琰等门阀的刻骨怨恨和对李琰的疯狂报复!他要死!但死之前,他要用这毒簪,用这血书,将那些把他当棋子、最后又抛弃他的门阀世家,彻底拖入地狱!更要让李琰背上一个“逼死亲子”的万世骂名!

写完最后一个字,李亨如同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剧烈地喘息着。他看着地上那方浸透怨毒的血书,脸上露出一丝扭曲而快意的狞笑。随即,他不再犹豫,猛地举起手中那枚闪烁着幽蓝寒光的银簪,用尽最后残存的力量,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狠狠刺向自己的心口!

“殿下——不要——!”老宦官发出一声压抑的、绝望的悲呼,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

“噗嗤!”

利刃入肉声沉闷而清晰!

幽蓝的簪尖,瞬间没入了李亨左胸心口偏上的位置!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和冰冷瞬间席卷全身!他身体猛地一僵,眼睛骤然瞪大,充满了濒死的痛苦和一丝扭曲的解脱!暗红的鲜血迅速染红了胸前的蟒袍!

“呃…呃…”李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倒了下去,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鲜血如同小溪般从他胸口和嘴角涌出,迅速在身下洇开一大片刺目的暗红。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牢房低矮、布满蛛网的屋顶,瞳孔中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迅速黯淡下去…

老宦官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扑过去,颤抖着手指探向李亨的鼻息——气若游丝!剧毒已随血液攻心!

“来人啊!快来人啊!废太子…废太子自尽了——!”老宦官连滚爬爬地冲出牢门,发出凄厉到变形的尖叫,在死寂的宗正寺黑牢甬道中疯狂回荡!

玉门关以西,天地苍茫。凛冽的朔风如同万马奔腾,卷起戈壁滩上无尽的黄沙与碎石,抽打在脸上如同鞭子。铅灰色的天幕低垂,仿佛要压垮这片亘古荒凉的大地。远处,祁连山连绵的雪峰如同巨龙的脊背,在灰暗的天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然而,这片沉寂了千年的古道,此刻却被一股席卷天地的钢铁洪流彻底唤醒!

“轰隆隆——!!!”

沉闷如雷、整齐划一的铁蹄声,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战鼓,震得脚下的砂砾都在微微颤抖!视线尽头,一条由无数移动的“黑点”组成的巨大洪流,如同决堤的冥河之水,正沿着蜿蜒的古道,自西向东,滚滚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战马!清一色神骏高大的大宛马、河西马!人马俱披精良的锁子重甲,甲叶在风沙中泛着幽冷刺骨的光泽!骑士们平端着丈余长的破甲马槊,槊锋组成一片闪烁着死亡寒光的钢铁丛林!后排的骑射手控弦引弓,冰冷的箭镞斜指苍穹!巨大的雪白战旗在狂风中猎猎招展,旗面上,一只展翅欲飞、爪下擒着毒蛇的雄鹰图腾,狰狞而威武!正是威震西域的安西军鹰旗!

洪流最前方,一骑绝尘!马如龙,人似虎!一袭耀眼的白袍在灰黄的天地间如同燃烧的火焰!白袍之下,是闪烁着银光的明光铠!手中一杆丈八银枪,枪尖如同一点寒星,在风沙中闪烁着致命的锋芒!来人面容刚毅,剑眉星目,颌下短髯如戟,正是安西节度使,威震河中、令诸胡闻风丧胆的“山地之王”——高仙芝!

他猛地勒住战马,神骏的河西大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长嘶!高仙芝手中银枪高高擎起,枪尖直指西南方向那铅灰色的、仿佛蕴含着吐蕃王庭无尽野心的苍穹!他的声音,如同金戈摩擦,穿透风沙的怒号,清晰地传遍身后每一个安西将士的耳中:

“安西儿郎——!!!”

声浪如同惊雷炸响!

数万安西铁骑齐齐勒马!动作整齐划一!战马嘶鸣,铁蹄顿地,卷起漫天烟尘!无数道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前方那袭白袍银枪的身影之上!

高仙芝环视着这支跟随他翻越葱岭、踏平勃律、横扫河中、百战余生的无敌铁骑,眼中燃烧着冲天的战意和无上的荣耀!他深吸一口饱含风沙的凛冽空气,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龙吟虎啸,响彻云霄:

“陛下——口谕——!!!”

“吐蕃蛮夷——背信弃义——趁乱犯境——戮我袍泽——觊觎神都——罪该万死——!!!”

“今——!”

“命我安西虎贲——”

高仙芝手中银枪,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狠狠指向西南!

“出阳关——越祁连——!”

“踏破吐蕃千里国——!”

“直捣黄龙——逻些城——!!!”

“断其苗裔——犁庭扫穴——!!!”

“务使——吐蕃——十年之内——无力东顾——!!!”

“此战——”

“有进无退——!”

“有敌无我——!”

“凡破城——先登者——赏千金——封侯——!”

“凡斩酋——夺旗者——官升三级——荫及子孙——!”

“凡——畏缩不前者——斩——!”

“凡——贻误军机者——斩——!”

“凡——贪生怕死者——斩——!!!”

“杀——!!!”

“杀——!!!”

“杀——!!!”

三声震天动地的战吼,如同狂暴的雷霆,瞬间撕裂了戈壁的风沙!数万安西铁骑胸中的热血被彻底点燃!刀枪并举,槊锋如林!冲天的杀气混合着铁血战意,如同无形的怒潮,席卷了整片天地!连呼啸的狂风都为之失色!

“安西军——!”高仙芝银枪前指,枪尖寒芒爆射!

“目标——逻些——!”

“随本帅——”

“踏平吐蕃——!!!”

“踏平吐蕃——!!!”山呼海啸般的怒吼汇成毁灭的洪流!

“轰隆隆——!!!”

铁蹄再次踏碎大地!白色的鹰旗引领着黑色的钢铁洪流,如同出闸的洪荒巨兽,带着碾碎一切的毁灭威势,冲过古老的阳关隘口,卷起漫天黄沙雪尘,朝着西南那片孕育了巨大威胁的高原——滚滚杀去!

安西铁骑,剑指吐蕃王庭!

寒风如同厉鬼的哭嚎,在漆黑死寂的荒原上肆虐。几块巨大的岩石围拢出的狭小避风处,那堆微弱的篝火早已熄灭,只剩下一堆暗红的余烬,散发着最后一丝可怜的热量。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狼群腥臊的恶臭,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磨延啜仰面躺在冰冷的狼皮上,身体因高烧和剧痛而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左胸上方,乌恩其留下的那处致命刀伤,虽然被巴图用撕下的衣襟和烧热的灰烬草草捂住,但暗红的血水依旧不断渗出,将狼皮和身下的冻土染成一片粘稠的暗红。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胸腔深处铁锈般的血腥气和撕裂般的剧痛,如同破旧的风箱在拉扯。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中沉浮,无数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飞旋——云儿带笑的眼睛、金狼旗下倒下的勇士、论莽罗支狰狞的面孔、乌恩其刺来的弯刀、黑暗中贪婪的绿光…

“呃…”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呻吟从他干裂的唇间溢出。他下意识地想握紧手边那柄象征着汗王尊严与复仇希望的金刀。入手处,却是一片刺骨的冰凉和熟悉的沉重。刀还在…这是他与这个世界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联系。

“大汗…您撑住…天…天快亮了…”巴图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掩饰的疲惫。他半跪在磨延啜身边,右臂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无力地垂着,显然是在刚才与叛徒搏斗时被折断。仅存的左臂紧握着一柄缺口累累的弯刀,刀身上沾满了暗红的血污和狼的毛发。他脸上布满血污和汗水,嘴唇冻得发紫,眼神却如同受伤的孤狼,充满了警惕和最后一丝不肯熄灭的忠诚。他死死地盯着避风处外那片浓墨般的黑暗,黑暗中,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如同鬼火般闪烁、逡巡,贪婪地窥伺着,伴随着压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和利齿摩擦的声响。乌恩其的尸体早已被撕扯殆尽,浓烈的血腥味如同最甜美的诱饵,吸引着更多的猎食者聚集!

狼群…从未离开!它们只是在等待,等待篝火彻底熄灭,等待猎物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巴图…”磨延啜极其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仅存的那只眼睛(另一只被凝固的血痂糊住)在黑暗中努力聚焦,看向身边这个遍体鳞伤、却依旧守护着自己的老护卫。火光熄灭前的最后一瞥,他看到了巴图扭曲的断臂。一股巨大的悲凉和愧疚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狼王。他害死了云儿,葬送了回纥精锐,如今…连最后忠诚的护卫,也要因他而葬身狼腹吗?

“走…”磨延啜的声音微弱如同游丝,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别管…我…你…走…”他想推开巴图,手臂却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不!大汗!”巴图猛地摇头,断臂的剧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淋漓,但他眼中的光芒却异常坚定:“长生天在上!巴图生是您的护卫!死是您的战魂!要死…也死在您前面!”他握紧了左手的弯刀,刀尖指向黑暗中那些贪婪的绿光,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来啊!畜生们!爷爷的刀还没钝——!”

仿佛被他的挑衅激怒,黑暗中,一阵更加密集的狼嚎响起!几头体型格外硕大、皮毛灰黑的荒原头狼,似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低伏着身体,龇着森白的獠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缓缓从阴影中走出,逼近了岩石避风处那狭小的入口!绿油油的眼睛如同地狱的灯笼,死死锁定在巴图和磨延啜身上!腥臭的口涎滴落在冰冷的冻土上!

进攻…就在下一秒!

巴图瞳孔骤缩!他知道,自己挡不住!但他别无选择!他猛地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仅存的左手挥舞弯刀,就要扑上去做最后的搏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呃啊——!!!”一直瘫软在地的磨延啜,喉咙里突然爆发出如同受伤孤狼濒死般的凄厉嘶吼!一股源自血脉深处、被死亡和绝望彻底激发的、最后的狂暴力量,如同火山般在他体内轰然爆发!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猛地弹起!用尽毕生的意志和残存的生命力,双手死死握住那柄沉重的金刀!不是劈向狼群!而是——狠狠劈向身边一块突出地面、棱角尖锐的坚硬岩石!

“铛——!!!!!”

一声震耳欲聋、令人牙酸的金属爆鸣,在狭小的空间内猛然炸响!火星如同烟花般四散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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