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血洗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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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天色如同浸透墨汁的破布,透着一丝令人窒息的死灰。风雪虽歇,寒意却更甚,刺骨的冷风卷起街道上的残雪和血腥味,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通化门高大的城楼在朦胧的晨光中投下巨大的阴影,如同巨兽沉默的獠牙。然而此刻,这巨兽的咽喉处,却是一片沸腾的血海!
“顶住!给老子顶住!开门者赏千金——!”金吾卫右街使张成状若疯魔,须发戟张,脸上溅满血污,挥舞着卷刃的横刀在城门前嘶声咆哮。他身边,数百名同样红了眼的金吾卫士兵,依托着临时搬来的拒马、翻倒的大车,组成一道单薄却拼命的防线。刀枪如林,盾牌相连,死死堵在通往城门绞盘和巨大门闩的甬道前!他们身后,沉重的城门已然被撬开一道缝隙,外面隐约传来叛军主力的呼喊声!只要再坚持片刻!只要城门洞开!崔氏控制的北衙羽林军和两县团结兵就能涌入城内!胜负犹未可知!
然而,挡在他们面前的,是沉默的黑色死亡!
“玄甲破阵——锋矢——向前——!!!”
苏定方那如同金铁摩擦、蕴含着无尽杀伐的咆哮,如同惊雷般炸响!他身披染血的明光铠,手中丈八马槊斜指苍穹,槊尖上凝固的暗红血迹在晨光中格外刺目!他身后,是沉默如山、杀气冲霄的玄甲重骑!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沉重的马蹄踏碎青石板,发出整齐划一、如同战鼓擂动的轰鸣!前排骑士平端丈八马槊,槊锋组成一片闪烁着死亡寒光的钢铁荆棘!后排骑士拔出横刀,刀锋在微熹的晨光下泛着幽冷的寒芒!整个军阵,带着碾碎一切阻碍的决绝气势,朝着通化门前的叛军防线——狠狠撞了过去!
没有试探!没有犹豫!只有最直接、最残酷的碾压!
“轰——!!!”
钢铁洪流狠狠撞上了血肉防线!
沉闷如巨木相撞的巨响混合着骨骼碎裂的咔嚓声、盾牌破碎的爆裂声、以及叛军士兵凄厉到变形的惨嚎,瞬间撕裂了黎明前的寂静!玄甲重骑仗着人马俱披重铠,冲击力刚猛无俦!丈八马槊如同毒龙出海,轻易地洞穿单薄的皮甲和血肉之躯,带起蓬蓬血雨!沉重的战马如同移动的山丘,将挡在面前的拒马、大车连同后面的士兵狠狠撞飞、践踏成泥!
金吾卫的防线如同纸糊般瞬间被撕裂!崩溃!士兵们哭喊着向后溃退,互相推搡踩踏!甬道内瞬间变成了屠宰场!残肢断臂和破碎的兵器四处飞溅!粘稠的鲜血迅速浸透了冰冷的石板地面!
“废物!顶住!谁敢退老子宰了他——!”张成目眦欲裂,挥刀砍翻两个向后溃逃的士兵,试图稳住阵脚。然而,面对玄甲军这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个人的勇武如同螳臂当车!
苏定方看准张成的位置,眼中杀机爆射!他猛地一夹马腹,座下神骏的河西大马长嘶一声,如同离弦之箭脱离大队,直扑张成!手中马槊化作一道死亡的闪电,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无视挡在身前的零星抵抗,毒蛇般刺向张成的胸膛!
张成感受到那刺骨的杀意,头皮瞬间炸开!他怒吼一声,举起手中横刀全力格挡!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爆鸣!
张成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如同山崩海啸般从槊杆传来!手臂瞬间麻木,虎口崩裂,鲜血淋漓!精钢打造的横刀竟被这一槊撞得脱手飞出,“当啷”一声砸在远处的石阶上!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魁梧的身体向后踉跄倒退!
苏定方毫不停留,马槊顺势一收,随即如同毒龙摆尾,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狠狠抽在张成毫无防护的腰腹!
“噗——!”
沉重的槊杆结结实实抽在甲叶上!张成如同被攻城槌击中,身体猛地弓成虾米,一大口混合着内脏碎片的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被狠狠抽飞出去,重重撞在通化门厚重的门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随即软软地滑落在地,口中鲜血汩汩涌出,只剩下抽搐的力气!
“贼首张成——伏诛——!”苏定方勒住战马,马槊高举,槊尖上挑着张成那顶沾满血污的将盔!如同战神般矗立在尸山血海之中!声如雷霆,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嚣!
主将伏诛!本就崩溃的金吾卫叛军彻底失去了最后的抵抗意志!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纷纷丢下武器,跪倒在地!
“清剿残敌!关闭城门!”苏定方看都没看如同死狗般的张成,马槊直指城楼:“把张成的人头——给老子剁下来!”
“高悬——春明门——!”
“以儆效尤——!!!”
一名玄甲武士立刻上前,手起刀落!
“噗嗤!”
一颗双目圆睁、充满恐惧和不甘的头颅冲天而起!被长矛高高挑起!鲜血顺着矛杆流淌!在微熹的晨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当这颗血淋淋的人头被悬挂在春明门城楼最高的旗杆上时,长安城内所有蠢蠢欲动的暗流,瞬间被这铁血的警告冻结!苏定方用叛将之首级,宣告了这场仓促叛乱的可悲结局!
凛冽的朔风如同发狂的巨兽,在祁连山高耸入云、覆盖着万年冰雪的群峰之间疯狂咆哮、冲撞!卷起的雪沫和冰粒如同密集的钢砂,抽打在脸上,瞬间就能刮掉一层皮肉!能见度不足十步,天地间一片混沌的惨白,只有狂风的怒号统治着一切。
海拔近四千米的隘口处,气温低得足以冻结灵魂。陡峭的冰坡上,覆盖着深可及腰的积雪,下面是坚硬光滑、足以致命的暗冰。空气稀薄得令人窒息,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肺腑撕裂般的痛楚和铁锈般的血腥味。
一支沉默的黑色洪流,正在这如同地狱般的环境中,如同蚂蚁般艰难地向上攀爬。正是高仙芝率领的安西铁骑!人马俱裹着厚厚的毛毡和皮袄,眉毛胡须都结满了厚厚的冰霜,如同移动的雪雕。沉重的锁子甲成了致命的负担,每一步都深陷雪中,需要付出巨大的力气才能拔出。战马粗重的喘息带着浓重的白雾,口鼻处凝结着冰凌,不断有体力不支的战马哀鸣着倒下,瞬间被风雪掩埋。士兵们用布条蒙住口鼻,只露出一双在风雪中依旧锐利如鹰的眼睛,互相搀扶着,用长矛和刀鞘作为支撑,在冰坡上凿出一个个落脚点,一寸一寸地向上挪动。
“稳住!跟紧!抓住前面的绳索!”各级军官的嘶吼在狂风的间隙中显得微弱而遥远。队伍前方,早已拉起了数道粗大的麻绳,作为攀登的生命线。
高仙芝一马当先,那身醒目的白袍早已被冰雪和泥污染得看不出本色,银甲上也覆盖着厚厚的冰层。他一手死死抓住绳索,一手拄着那柄丈八银枪,每一步都踏得无比坚实。狂风卷着雪块狠狠砸在他脸上,生疼无比,但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却死死盯着上方隘口的方向,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报——!大帅!”一名斥候连滚爬爬地从上方滑下来,脸上带着冻伤的血痕,声音嘶哑:“前方隘口!发现吐蕃军!人数约五百!依仗冰墙和滚木礌石!堵死了去路!为首的…是个千夫长!叫嚷着要…要让我安西军…葬身雪谷!”
“哼!不知死活!”高仙芝眼中寒光爆射!他猛地将银枪狠狠顿入坚硬的冰雪中!环视着身后在风雪中艰难跋涉、却依旧沉默坚定的安西将士,声音如同金戈摩擦,穿透狂风的怒号:
“安西儿郎——!”
“前面——就是吐蕃狗——堵路的最后一道鬼门关——!”
“踏过去——!”
“逻些——就在眼前——!”
“随本帅——”
“踏平此隘——!!!”
“踏平此隘——!!!”尽管稀薄的空气让战吼声显得微弱,但那汇聚起来的意志却如同无形的怒潮,瞬间冲散了部分严寒与疲惫!
“先锋营——!随本帅——上——!”高仙芝不再犹豫,猛地拔出银枪!白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如同燃烧的战旗!他不再牵马,将缰绳扔给亲卫,双手持枪,沿着绳索,朝着隘口方向——悍然发起了冲锋!动作矫健如豹,在冰坡上如履平地!
“保护大帅——!”数百名安西军中最悍勇的陌刀手和跳荡兵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纷纷丢下笨重的装备,只持短兵和圆盾,紧随高仙芝之后,如同附骨之疽般扑向隘口!
隘口处,一道用巨大冰块和圆木垒砌的简易冰墙横亘在前。墙后,数百名裹着厚厚皮袍、脸上涂着防冻油脂的吐蕃士兵,正张弓搭箭,冰冷的箭镞对准了下方攀爬的唐军!为首一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吐蕃千夫长,手持一柄沉重的战斧,看着下方如同蝼蚁般涌来的唐军,脸上露出残忍而轻蔑的笑容。
“放箭——!砸——!把这些唐狗砸下去喂山神——!”
密集的箭矢如同飞蝗般从冰墙后倾泻而下!巨大的滚木和冰块也被吐蕃士兵合力推下,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顺着陡峭的冰坡狠狠砸落!瞬间在攀爬的安西军先锋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呃啊——!”
“小心滚木——!”
惨叫声、骨骼碎裂声不绝于耳!不断有士兵被箭矢射中,或被滚木巨石砸中,惨叫着滚落深谷!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雪坡!
然而,死亡并未吓退安西军的步伐!高仙芝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滚木礌石的缝隙中穿梭、闪避!银枪舞动如轮,精准地格开射来的冷箭!他身边的亲卫和陌刀手更是悍不畏死,用身体和盾牌为袍泽遮挡箭雨,用血肉之躯硬撼滚落的巨石!每一步推进,都踏着袍泽的鲜血和尸体!
终于!在付出了数十名精锐的惨烈代价后!高仙芝如同怒龙出海,第一个冲上了隘口!冲到了冰墙之下!
“唐狗受死——!”那名吐蕃千夫长眼见高仙芝如此悍勇,又惊又怒,咆哮着挥动沉重的战斧,居高临下,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狠狠劈向高仙芝的头颅!
高仙芝眼中寒芒一闪!不闪不避!脚下猛地一蹬冰面,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骤然弹出!手中那柄丈八银枪,化作一道撕裂风雪的银色闪电!后发先至!如同毒蛇吐信,精准无比地刺向千夫长因全力劈砍而暴露的——咽喉!
“噗嗤——!”
枪尖入肉的闷响,清晰得令人心颤!
银枪锋锐的枪尖,瞬间洞穿了千夫长粗壮的脖颈!巨大的力量带着他的身体向后倒飞出去!战斧脱手飞出!他双手死死捂住喷涌鲜血的喉咙,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死亡的恐惧,重重摔倒在冰墙后的雪地上,兀自抽搐!
“尔等主将——已死——!!!”高仙芝一脚踏在千夫长的尸体上,拔出滴血的银枪,高高举起!白袍浴血,银枪如龙,如同战神降临!他的咆哮如同惊雷,瞬间压过了风雪的怒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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