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靖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07章 深宫棋局,大唐盛世重修:寰宇一统,轩辕靖翔,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轰——!”

如同在滚油中投入了一块寒冰!死寂的城头瞬间被点燃!一股混合着绝望、疯狂、以及最后血勇的火焰,在每一个士兵的眼中熊熊燃起!他们看着将军那如同标枪般挺立、仿佛要将自己最后一点生命力都燃烧殆尽的身影,看着那柄指向敌营的残破战刀,看着那碗浑浊的汤…

“喝——!” 雷万春第一个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不再犹豫,不再流泪,猛地仰头,将那碗浑浊腥膻的汤水,连同碗底那块最“实在”的肉,狠狠地灌进了自己的喉咙!他咀嚼着,吞咽着,脸上肌肉扭曲,眼神却如同疯魔!

“喝——!”

“吃——!”

城头各处,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和吞咽声!士兵们红着眼睛,如同恶鬼般扑向分到手中的那一小口汤,一小块肉!他们不再去想那是什么,不再去感受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他们只知道,这是将军的命令!这是他们最后的力量来源!吃完它!然后…跟着将军!跳下去!杀!

张巡看着这一幕,深陷的眼窝里,那最后一丝平静终于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毁灭的、玉石俱焚的疯狂快意!他缓缓放下了举刀的手臂,身体因为巨大的消耗而微微摇晃了一下,但立刻又被他强行稳住。他转过身,不再看城外,目光投向了城内,投向了那片早已化为废墟、只剩下断壁残垣的蒲州城。

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双在战火中消逝的、蒲州百姓的眼睛。

他仿佛听到了潼关城头、哥舒翰老将军沉重的喘息。

他仿佛看到了长安灞上、上官婉儿在寒风中倔强挺立的身影。

值了。

他枯槁的嘴角,极其艰难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却无比释然的笑容。

城下,叛军营盘。

帅帐前,崔乾佑脸色铁青,死死盯着蒲州城头那面狰狞的血色“粮”字旗,还有城垛上那一片在晨光中微微晃动的、青紫色的“首级”。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骨一路爬升到天灵盖,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疯了…真他娘的疯了…” 他身边一员心腹将领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张巡…他…他这是要拉全城人陪葬啊…”

崔乾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了腰间的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第一次对一个敌人产生了如此强烈的、近乎恐惧的忌惮。这座蒲州城,这座他围困了数月、早已弹尽粮绝的孤城,此刻在他眼中,不再是一块即将到嘴的肥肉,而是一头浑身淌血、啃食着自己和敌人尸骸、獠牙上滴着毒涎、随时准备扑上来同归于尽的洪荒凶兽!

那面血旗,就是它最后的、最疯狂的咆哮!那累累首级,就是它永不屈服的獠牙!而城头那片死寂中酝酿的、即将爆发的最后疯狂…让这位以悍勇着称的叛军悍将,也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传令…” 崔乾佑的声音干涩无比,“…各部…严加戒备…弓弩上弦…没有老子命令…谁也不许靠近城墙百步之内!” 他死死盯着城头,仿佛在等待着那最终毁灭时刻的降临。他隐隐有种预感,张巡最后的“跳城”,绝不会是简单的自杀冲锋…那将是一场…真正的、血肉横飞的修罗盛宴!

长安·太医署·偏院药房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太医署高大的院墙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也隔绝了大部分光线。偏院深处,一间专门用来存放珍贵药材和熬制秘药的独立药房内,灯火通明。巨大的药炉在红泥小灶上咕嘟作响,浓郁到刺鼻的药气混杂着水汽弥漫在空气中,几乎令人窒息。

太医署令王焘须发皆白,额角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枯瘦的手紧紧攥着一根长长的药杵,在沉重的青铜药臼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捣着,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他的动作僵硬而迟缓,眼神空洞地望着炉灶里跳跃的火苗,心思显然早已不在这里。

白天高力士那冰冷刺骨、带着浓重警告意味的话语,如同梦魇般缠绕着他。上官婉儿…龙种…两个月…任何一个字泄露出去,都足以让他王家满门抄斩,死无葬身之地!他行医一生,以济世救人为己任,编纂《外台秘要》更是为了惠泽后人,从未想过会卷入如此凶险的宫廷漩涡!

“唉…” 一声长长的、充满疲惫和恐惧的叹息,从他干瘪的嘴唇中溢出。他放下药杵,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药…是为上官待诏熬的安胎固本、兼治肩伤之药。可这药…是福?是祸?

就在王焘心神不宁之际——

“吱呀——”

药房那扇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一股冰冷的夜风瞬间灌入,吹得炉火猛地一暗,药气翻腾。

王焘悚然一惊,猛地抬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两个人影。当先一人,身材高大,面白无须,身着深紫色圆领宦官常服,外罩一件不起眼的玄色斗篷,脸上带着一种皮笑肉不笑的阴冷神情,正是权倾内宫、张皇后最倚重的心腹——内侍监李辅国!

他身后,跟着一个同样穿着宦官服饰、却身材精悍、眼神锐利如鹰的年轻人,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按在腰间,那里明显鼓出一块硬物的形状。

王焘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李辅国!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是深夜?!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王署令,深夜还在为宫里的贵人们操劳,真是辛苦了。” 李辅国的声音尖细,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令人脊背发凉的腔调,他缓步走进药房,目光如同毒蛇般扫过药炉和药臼。

“李…李内监…” 王焘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连忙躬身行礼,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发颤,“不知内监深夜驾临太医署…有何吩咐?”

“吩咐?” 李辅国走到药炉旁,伸出保养得极好、却异常苍白的手指,轻轻拂过滚烫的炉壁,仿佛感觉不到灼热。他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咱家是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关心一下…上官待诏的伤势。”

他猛地转头,那双细长的眼睛如同淬了毒的针,死死钉在王焘苍白的脸上:“听说…待诏在灞上受了箭伤,至今未愈?娘娘甚是挂念。特意让咱家来问问,王署令…这药,是为谁熬的?待诏的伤情…究竟如何了?为何…两月有余,尚未见大好?嗯?”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狠狠扎在王焘的心上!张皇后!她果然起了疑心!而且,直接派出了最阴狠毒辣的李辅国!

“回…回禀内监…” 王焘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在打结,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里衣,“待诏…待诏肩伤颇深,又兼风寒入体,气血两亏…故而…故而痊愈稍慢…此药…正是为待诏所熬…乃是…乃是调理气血、促进伤口愈合之方…”

“哦?调理气血?” 李辅国阴恻恻地笑了,他踱步到药臼旁,拿起王焘刚刚放下的药杵,在手中掂量着,目光却如同鹰隼般扫过药臼里尚未捣碎的药材残渣,又扫过旁边案几上摊开的药方和记录脉案的簿册。

“咱家怎么听说…” 李辅国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冰锥,“待诏除了肩伤…这身子…似乎还有些…别的‘不适’?比如…饮食不思?倦怠嗜睡?脉象…似乎也与寻常外伤风寒…大不相同啊?” 他猛地逼近一步,阴冷的气息几乎喷到王焘脸上,“王署令!你执掌太医署多年!医术精湛!难道…连这点‘小恙’都诊不明白?还是说…你…有意隐瞒了什么?!”

“轰!” 王焘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李辅国的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口!他们…他们果然知道了!或者说…已经怀疑到了!冷汗瞬间如同小溪般从他额头淌下!

“内监明鉴!下官…下官万万不敢!” 王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待诏…待诏确实只是…只是伤后体虚,加之忧心国事,劳心劳力,故而…故而脉象略显虚浮…饮食倦怠…也属常情…下官…下官绝无半句虚言啊!”

“绝无虚言?” 李辅国居高临下地看着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老太医,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他缓缓蹲下身,伸出冰冷的手指,如同毒蛇的信子,轻轻抬起了王焘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王署令…咱家劝你…想清楚了再说。” 李辅国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皇后娘娘的耐心…是有限的。这宫里头…消失个把人…尤其是…知道得太多的人…就像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手指微微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王焘下巴的皮肉里,“咱家再问你最后一次…上官婉儿的脉案…你…到底…有没有记?记在…哪里了?!”

药炉依旧在咕嘟作响,浓烈的药气翻滚升腾。跪在地上的王焘,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眼前是李辅国那张阴鸷的脸,耳边是高力士冰冷的警告,脑海中是上官婉儿苍白却倔强的面容,还有那尚未出世、却已卷入滔天巨浪的龙种…

一边是张皇后和李辅国的狠毒威胁,一边是高力士和上官婉儿的沉重嘱托,还有那足以灭族的秘密!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就在这死寂的、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

“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的声响,从药房角落那排高大的药柜阴影处传来!

“谁?!” 李辅国身后的那个精悍宦官反应极快!厉喝一声的同时,身形如电,右手瞬间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刃,如同猎豹般扑向声音来源!

药柜的阴影里,一个瘦小的身影似乎被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里,手中捧着的几卷空白医简散落了一地。看衣着,像是太医署里打杂的小药童,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扑过来的宦官和那柄闪着寒光的短刃!

李辅国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阴冷的眼神扫过那个吓得魂不附体的小药童。

就在这电光火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角落吸引的瞬间!

跪在地上的王焘,眼中猛地闪过一丝极其隐蔽的、近乎绝望的决绝!他的右手,借着宽大袖袍的掩护,如同闪电般探入怀中!那里,贴身藏着一小包他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那是给重病患止疼用的、剂量足以致命的…乌头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历史军事小说相关阅读More+

柔弱医修今天也在背地里暴打魔尊

白木木

穿成农门长嫂,三个男主神魂颠倒

橘橘兔

开局之父母被赶出四合院

八月初六

谁家小娘子这么狂

千岛女妖

斯教那来自东方的硬核小娇妻

朕打下来的江山

高武:没有感情,精神突破限制器

巨角幻兽